君临眸子微微一动,把人拉到怀里靠着,淡淡的说道:“明明知道身体不行,还偏要逞强。”
听言,穆青嫣想起了药性发作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人皮面具下的脸蛋不禁微微发烫,说道:“不动一下更难受!”
“潭县发生了那么恶劣的事情,你隐瞒不报也不治理竟还包庇!”君临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许成冷冷的说道:“知情不报,贪赃枉法,罔顾老百姓的性命,该当何罪?”
许成听言,神色更加的难看了,这些罪任何一条都足以掉脑袋了。
“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无权处置我啊……”
“噗通!”一声,许成双膝跪在地上了。
咋一看才知道孙怡一脚把他踹倒了,狠狠地说道:“不过是个芝麻绿豆官耍什么威风!这里的春药泛滥成灾也不给上报朝廷,这里的老百姓接二连三地出现卖儿卖女儿卖老婆的惨况,你身为父母官也不去抓害人的人反而在跟好人叫嚣?你当的什么屁官!”
“胡说,一个县城肯定是什么行业都有,我说你们就是闹事的!”许成一双三角眼转啊转的,嘴巴就是硬着怎么也不肯承认。
孙怡抬脚才刚要踢落在许成的身上的时候,穆青嫣眉头一挑,抬手阻止了,淡淡的说道:“你眼瞎吗?没有看到秦楼管子后巷那些人?”
“他们是染了怪病的人!”许成口硬地说道。
“主子,这是从知县府搜出来的账本和各种财宝名册。”
这个时候,一个黑衣的暗卫从天而降,跪在了君临和穆青嫣的跟前,双手捧着一个账本呈上。
“怎,怎么可能……”许成看着眼前忽然而至的黑衣人,眼前一阵发黑,也不顾不上脖子上的利刃了,动着身体想要去抢可惜被孙怡轻易就制住在地上。
君临接过了账本翻看了起来,越看眸色越冷,说道:“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你竟然把那些要上京告御状的百姓给杀了!”
“我……”许成迫于那强大的气势,面如死灰。
一直软倒在文香苑地上的招娣,此刻,跪在地上哭诉着:“许成杀了我一家十二口,他为了不让我的娘亲和兄弟姐妹去京城,把他们全部都杀了永绝后患。许成不让老百姓谈论文香苑的事情,下令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后,凡是抓到的人,全家都难逃一死。所以,潭县没有人敢谈论文香苑的事情,也不敢报官……”
说完了,招娣跪在地上不断地抹了泪水,神情哀戚……
这个时候,一旁的老百姓也纷纷地在原地诉苦,一瞬间,许成许多的坏事公布于阳光之下……
穆青嫣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猛地喝道:“狗官,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君临眸子紧了紧,神色冷冽不语,只是抬手做了个动作。
张青和孙怡立即领悟,从怀中掏出了四王府的侍卫腰牌。
“看清楚点,我们是四王府的侍卫!”
此话一出,许成满脸的震惊,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了,喃喃地说道:“怎么……怎么可能……”
其他人一听,是京城里的官都吓到了,没有想到这样的小县城竟然能有京城的贵人来了。
那些躲在一旁观看的人,都纷纷地猜测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
“把人都处理了!”君临淡淡的下令,瞬间决定了眼前这些人接下里的命运。
“是!”张青在一旁应道。
“许成要杀了,那李四狗是不是留着,说不定还能套出几句话来。”张青想了想,开口问道。
孙怡在一旁手起刀落,许成已经倒地死去,说道:“李四狗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他的价值就是引出这里的幕后的包庇人,至于,你还想有从他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是没有了。”
张青手中的长剑对准了李四狗的命门,疑惑地问道:“既然他能够和知县许成称兄道弟,两人因利益结盟,那为何不能他通过许成接触到更高一级的官员,继而进行贿赂?”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们那么蠢,所以,你也不要问那么蠢的问题!”孙怡掏出了一条布擦拭了细剑然后把剑装回了长笛子里。
张青手中的长剑差点脱手就飞向她的身上,她竟然说他蠢!
夕阳西下,文香苑前,最后一个姑娘陆续地离开了。
君临和穆青嫣坐潭县最高的茶楼上,俯瞰着潭县主街,此刻,街道一片热闹。
原本压抑的老百姓都跑出来点灯祝贺贪官的死去。
先是一盏灯亮起,接着各家各户的门前都亮起了灯笼,逐渐汇聚成了一条光河,沿着街道蜿蜒而下,甚是美丽。
接着灯光,看到了那些走出门的人,脸都是带着喜悦……
手忽然出来了一阵暖热,君临握着了她的手,漫不经心地说道:“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人的欲望有时候还真的挺可怕的,尤其,是那种迷失在欲望中的人。”穆青嫣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视线落在主街的某一处。
以前都古史书的时候,说历史上各朝代的兴衰、存亡和更替,一场场你死我活的较量,一个个生动的故事,一个个鲜活的人物,都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