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姒舞看了，心里一阵阵泛酸，眼睛也布上了一层水雾，声音也有些哽咽了：“奶奶，外面似乎起风了，我们去家里吧。”
楚奶奶却不愿意，楚姒舞只能顺着她，陪着她在外面转悠着。楚奶奶说着以前的事情，有楚姒舞记得的，还有楚姒舞并不知道的。偶尔楚奶奶犯了迷糊，说着楚牧墨小时候的事情。
楚姒舞神色复杂，沉默的听着，偶尔应答几声作为回应。
楚奶奶说起以前的楚牧墨，话语间解释满意、骄傲。
她说，牧墨以前被教的很好，有很多的小姑娘喜欢，不说是人见人夸也是差不多了。楚奶奶细数着楚牧墨年轻时得过的奖，还有他毕业后进入公司，帮楚爷爷拿下的那几个漂亮的单子......
楚奶奶迷迷糊糊的说：“伊伊好啊，温柔知性守礼，跟牧墨多好啊，对我们也好，是那么好的儿媳妇。可是，可是伊伊怎么就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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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提到江伊，楚奶奶就开始哭，楚姒舞只能忍着心酸哄着楚奶奶。好不容易哄好了，楚姒舞才推着轮椅回家。
楚奶奶还是迷糊着的，楚爷爷过来，倒还是能准确的叫出楚爷爷的名字。
这一幕，倒是让楚姒舞别过头，湿了眼。
楚爷爷哄了楚奶奶几句，接过楚姒舞的位置，推着楚奶奶去了沙发边。楚姒舞走过去陪着楚爷爷一起，把楚奶奶搀起来扶着做到了沙发上。
楚爷爷端了一小碗水果递给楚奶奶，看着她吃。
晚饭前，楚江才回来，一身风尘仆仆的，手里提了一个蛋糕盒子。他笑着把蛋糕盒放在楚姒舞面前，说：“若若听说你喜欢吃甜点，她特意去排队买的。”
楚姒舞看着蛋糕盒，微微侧目：“哥，你这是铁树开花了？”
楚江不高兴的瞪了她一眼，跟她玩闹的说：“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哥，什么叫铁树开花？”
楚姒舞打趣道：“二十八九岁的人了，才谈这么一次恋爱，不算是铁树开花吗？”
这话说的确实不假，也存了兄妹二人打趣地话，楚爷爷也乐呵呵的跟着说：“楚楚说的对，你这都二十八九岁的人了，才谈这么一次恋爱，可不算是铁树开花吗？”
楚奶奶听到楚江谈恋爱，也不吃水果了，跟着问：“阿江谈恋爱了啊，是什么样的姑娘啊？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奶奶见见啊？”楚奶奶迟疑了一下，又继续说：“阿江，找媳妇一定要找个知书识礼的。”
楚江哭笑不得的，乐呵呵的应着：“好，奶奶，一定找一个知书识礼的。”
又哄着楚奶奶几句，楚江才跟楚姒舞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相继离开上楼了。楚爷爷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两人去了楚江的房间谈，一进门楚姒舞就把资料递给楚江看。
楚姒舞开门见山的说：“哥，我调查了楚牧墨。”
楚江几乎一下就明白了楚姒舞之前打的那一通电话，用意何为了。他拿着资料，薄薄的一小摞纸，上面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他神色晦暗，原先的笑容也变得苦涩无比：“楚楚，你为什么这样做？”
楚姒舞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资料，平静的回答：“哥，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被他打吗？我一直都记得，他打的时候，跟那个女人说，是他害死了妈妈。那时候我还小，做不了什么，但这个怀疑一直存在我心里。”
楚江很是诧异楚姒舞的话，但还是有着几分犹豫：“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跟爷爷呢？”可他转念一想，不太对，那时候他已经七岁了，已经记得一些事情了。
“楚楚，不对啊，妈妈不是因为自杀去世吗？”
楚姒舞点头：“是，准确说，妈妈是因为产后抑郁症，自杀去世的。”她的眼神满是难过：“我找过楚牧墨了，他都跟我说了，妈妈是因为他去世的，是他间接害死的妈妈。”
说到后面，楚姒舞明显有些激动了，声音都止不住的上扬，略显尖锐。
楚江很少见到这样的楚姒舞，有些偏激。他不太清楚产后忧郁症有多严重，但还是清楚一些忧郁症的。
江伊那样温柔的人，怎么会选择自杀？谁都不清楚江伊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今天，他好像就能知道答案了。
楚姒舞缓过神了，也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深叹了一口气，才平静的说：“哥，资料就在你的手上，你看看吧。我本来想把资料交给警察，让他在监狱孤独终老。可是，爷爷奶奶会受不住的。”
她双眼有些失神，喃喃道：“爷爷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他的事情操心，劳心伤神，万一......”说到这个万一，楚姒舞不忍说下去了：“哥，你看看吧，我出去了，你看我找我。”
楚江没说话“嗯”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楚姒舞推开门出去，在楼梯拐角的时候遇见了上来的楚爷爷。
楚爷爷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乐呵呵的看着楚姒舞：“你们兄妹说什么话呢，快下来，马上要吃饭了。”
楚姒舞看着楚爷爷满是笑容的脸，还有他两鬓斑白的华发，心里犯酸：“好，爷爷，马上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