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卢启亮也便不遮遮掩掩，将帽子和墨镜拿了下来，放在手里“不得不承认人有时候真的不如一条狗，我千算万算，机关算尽，到头来居然栽在一条狗上，命，也许这真就是命。”
卢启亮和方慧俩人一同被押送回了警局，方慧一直不承认自己和贩卖毒品有关联，因为曾经的卢启亮曾对她说过“哪怕有一天，我被抓了，哪怕有一天，我的计划落败了，别担心，一切由我替你扛着。”
混迹烟花场所，阅历无数的方慧居然傻到真信了他，她在那里低头沉默不语，而卢启亮那边则把所有的罪责都往她身上推了。
白如歌刚从卢启亮的审讯室出来，进到方慧那间，对着审问她的计汉轻声地说了那边详细情况。
得知情况的计汉，走到方慧面前，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个梗吗？”
方慧抬起头，通红着双眼瞪向他“你…你…什么意思？”
“你在这边死咬着牙关，什么都不说，人家那边可是把罪责都往你身上推了，看吧，白纸黑字，上面还有他的签名呢。”计汉将复印了的卢启亮的口供甩到她面前。
她万般不敢置信，待全部看完之后，声泪俱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傻。
果然男人的话都是花言巧语，你若信了，到最后哭的永远肯定也只有你自己。
方慧抽泣了一下，抹了把泪，心灰意冷“我现在说，还有用吗？”
第31章 灯红酒绿（17）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在看吗？
男人付出的情感说出的话大多可以掺水, 可女人不一样，她一旦认定了你, 跟了你，便是无怨无悔, 包括替你顶包，方慧也是这样的人。
也许卢启亮永远不会知道，方慧死心塌地跟着他，并不是贪他的钱，而是因为爱，虽然这么说来，连她都觉得可笑, 可是那一夜，他为她揍了酒吧里的那个油头粉面的胖子，然后牵着她的手离开的时候, 那一刻，这一生, 她便认定了他。
从来没有一个人, 为她打抱不平, 而又是过了多久，才又有人因为心疼她而牵起她的手，她的人生低贱不堪, 可是再低贱的人也是有真情实感的。
“灯红酒绿后巷的那个人和顾念确实都是我杀的，你们查到的这批货也是我的，都是我, 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去询问大货车司机和游轮的负责人，相信他们说的会和我告诉你们的是一样的，这一切的一切和他确实没有关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她仍然苦涩地笑了一下，一滴泪夺眶而出滴落在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卢伟处理这批货让她出面，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料到了这种境况吧？
计汉万般没想到她会顺着卢启亮的供词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于是又确认问了一遍“你可是要想好了，那个男人可是把什么罪责都推到了你身上，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这般维护他吗？”
方慧抬起头，对着计汉妩媚的笑了一下“人在做天在看，不是我想逃就能逃的掉的，既已如此，何不坦白一切，我知道你们不信，可是确实都是我做的。”
“那好，那就先说说第一个死者是谁，你的杀人动机、杀人手法和怎么移尸到那的？”
“那是灯红酒绿的一个常客，名叫丁亮，是个化妆师，有点娘，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是gay，因为他是化妆师，所以灯红酒绿的很多姐妹都常和他探讨化妆技术，久而久之大家都挺熟，私下里经常约着出来吃饭，但我没想到，他居然瞄上了我的男朋友，也就是卢伟，丁亮对卢伟那是接近痴迷的喜欢，他从我这骗取了卢伟的电话，然后三番五次去骚扰卢伟，甚至过分的迷恋到以卢伟的面貌为整形样板整成了他的模样。
卢伟曾很明确的和他说过，他喜欢女人而不是男人，于是他又疯狂的做了变性手术，甚至认为卢伟不接受他的根本原因是我，那天他提着刀找上了我，情急之下为了保命我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把水果刀捅了他几下，当血溅满我一手的时候，我当即彻底懵了吓坏了，我当时是想掏出手机打给卢伟的，可是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风险。
而偏生这个时候宋晓菲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太难受了，问我要货，于是我心生一计，设了个局，是我哭着求着卢伟配合我的，他没办法，他牺牲了自己只是配合我导了一出戏，所以丁亮的死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灯红酒绿灭火器里的那个变频器也是你换的？”
方慧垂着头点了点“灭火器是镶嵌在墙里的，于是我色诱了当天值班的保安，你们可以仔细调看事发前一天的监控，18点到19点中间是缺了半个小时录像的，而那变频器，是为了将罪责揽在宋晓菲身上，所以我胁迫她买的，也必须由她带进去，因为她每天下午开夜之前负责收酒，只有将变频器混合藏在酒箱里，才不会在监控里被露了馅。”
“那顾念呢？”
“我没想杀她，是她非要一路跟着我，卢伟曾劝我放过她，可是我既然已经开始出手了，便不在乎手上多这一条人命，而且我需要一个人顶替我，我需要有消失在这世上的证据，所以我将她杀了，并将她整成我的模样，我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原来不过是掩耳盗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