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轻笑一声，笑容中透着一股自嘲，道，“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无话可说。”
友情，那是要双方都承认那才是真正的友情。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在沈子豪眼里，自己跟他的关系竟然一直都摆在利用这两个字上。
忽然她很想笑。
笑自己自作多情。
笑自己厚脸皮。
笑着笑着，就有点想哭。
但她忍住了。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
从他说出利用那两个字的时候，方文静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友情彻底结束了。
不，或许是从来都没有开始过。
毕竟，一厢情愿的友情也是空的。
“蒋清的事，你到底愿不愿意帮忙？”沈子豪没忘记自己来的目的。
方文静露出个嘲讽的笑看着他道，“你父亲难道没跟你说，昨天沈家没人得罪蒋清，真正让蒋清决定不跟沈氏集团合作的人就是……我。”
“蒋清很信任你，只要你跟他说……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话说一半沈子豪才反应过来，错愕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她。
方文静才说，“我说，是我让莫氏集团不要跟沈氏集团合作。”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沈子豪万万没想到，导致两家公司合作取消的罪魁祸首竟然是方文静。
而就在一分钟前，他还在试图让她帮忙去说服蒋清改变主意。
可想而知，在真相揭开这一刻，是多么的讽刺。
“我这个人吧，自私记仇，谁要是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他全家都不痛快。沈子君羞辱我，白若雪污蔑我，哦对，还有你父亲，对我更是几番侮辱。换做你是我，这个仇你报还是不报？”方文静窝在靳云峰怀里，慵懒的声音中透着几分锐利的问沈子豪。
沈子豪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很紧。
换做是他会报仇吗？
他的答案是会。
但这个答案，他现在说不出口。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怨气。
有对方文静的，也有对他父亲的。
怨方文静不顾念两人这么多年的交情，怨他父亲不把事情完全告诉他。
“如果我说，我代替他们跟你道歉，你接受吗？”沈子豪沉默许久，才开口问她。
第1008章 手术成功
“其实你不必这样。”方文静叹了一口气说道。
沈子豪皱眉，不解她这句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接着就听到一直沉默的靳云峰开口说，“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他们的错，凭什么让你来道歉？”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莫氏集团为什么取消跟沈氏的合作，别告诉我你一点想法都没有？你自欺欺人的把一切都推给别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真把别人都当傻子不成？”靳云峰说到最后，已经是在嘲讽。
靳云峰说完后，沈子豪那张脸已经不是难看这么简单，甚至有几分狰狞。
“你别胡说八道。”沈子豪忽然冲他吼了一句。
“是我胡说八道还是戳中你内心的想法，这点你比谁都清楚。”相较于沈子豪的狰狞，靳云峰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见沈子豪几乎要暴走，方文静阻止了靳云峰继续刺激他，随后对沈子豪说，“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你。蒋清取消跟沈氏的合作，虽然有我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沈氏内部的关系，谁都不想跟一个问题多多的公司合作，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他怎么能不明白？
他就是因为太明白，才会孤身一人去南城拼搏。
谁想临门一脚，却出了问题。
“只要你能让蒋清别取消合作，沈氏就不会出问题……”沈子豪还不放弃，想说服方文静帮忙。
方文静打断他，摇头道，“是否跟沈氏合作，不是取决于我。我知道你担心沈氏的未来，但这件事你跟我说没用。”
“朋友一场，这点忙你都不愿意帮我？”沈子豪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要是莫氏集团这次真的取消合作，对沈氏而言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要是有人趁火打劫，沈氏将会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朋友一场，你又何必为难我。”方文静觉得‘朋友’这两个字用在他们身上有点讽刺。
就在前几分钟，沈子豪还在口口声声的说，他们之间只存在利用关系。
他一口否决了他们是朋友这件事，现在又用相同的借口来说服她帮忙。
真的很讽刺。
“你真的要做这么绝吗？”沈子豪脸上变了变，问她。
“子豪，你如果真的把我当朋友，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对朋友，我从来都是问心无愧。”方文静决口不提蒋清曾想对沈氏这块蛋糕下手的事。
不想说，也没那必要。
她不想让沈子豪认为自己是在跟他邀功。
亦或是说了，他也只会当做自己是在炫耀，而不会认为自己是为他好。
那句话说得好，懂你的人不说他都懂，不懂你的人便是你浑身都是嘴的解释他也不会懂。
缘分这东西，奇妙无比。
能让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成为莫逆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