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雨晴自然问了他生意情况。
“还不错。”之所以不错，是柴雨福自己就干过定损员，他的同事也多，所有的定损员遇上事故车都往这边介绍，直接到他的店上定损。
一来二去，简直就成了保险公司的事故维修定损中心。
“雨福，你真能干。”柴雨晴心里感慨万千，重生了，柴雨福的现状和上辈子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时候的柴雨福一直在打工，日子过得也艰难异常。
现在的他当了老板。
“一年能挣不少吧。”柴雨天也受了刺激，当年跟着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弟弟现在开上了富康车，还当上了店老板。相比下来他是不是混得有点逊啊？
“不多，估计就二三十万。”柴雨福在柴雨晴面前就没想过要隐瞒。
“净利润？”柴雨天瞪大了眼看一眼旁边的柴雨晴。这收入，比自己高了很多。
“嗯，除掉开支余下的。”柴雨福苦笑道：“开支有点大。”
“挣得多花得多，正常。”柴雨晴点了点头：“雨福，你能有今天的日子，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雨晴姐，要不是你，我现在依然会过得很苦。”老爸生病去逝，不仅没有花家里的钱，还给余出来几十万：“雨晴姐，感谢你带我走上了保险这条路。”
“呵呵，有人说保险是传销呢。”外行总是不懂的：“不过我只教你做寿险，没想到你做财险才是真正找到了你的财路。”
柴雨福也没有忘本，她们结婚的时候，礼单上写的是一千二的礼金。
当时杨四婶翻着的时候吓了一跳，还说是不是写错了。
因为最要好的亲戚能送过两百都不错了，邻居们小部分送的一百，而绝大部分村民送的都是五十。
却不料柴雨福送的月月红。
一数之下，礼金和帐目上的钱分文不差。
柴雨晴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示感激之情。
也是只送一个礼，估摸着分开送的话，她这边怕还得翻倍。
第三百九十章 财运哪来
柴雨天打死都不愿意相信，书都没读几天的柴雨福挣钱比自己还厉害。
“没读多少书能成功的人还有比柴雨福更厉害的。”比如某位作家，高一退学，出版书、开赛车、干导演：“不过，能成功的真正的凤毛鳞角了，这事儿咱不提倡。”
“我就捉磨着柴雨福这钱怎么挣的。”撇开个人能耐不讲：“一个小小的县城，哪来这么多车给他修，这么多钱给他赚。”
又不是天天坏天天修。
“真想知道啊？”这里面的猫腻柴雨晴倒是一清二楚的。
在这个年代，保险公司的钱很好赚。
一个车贵，保费也不少，但是，很多人买保险几乎都不会亏本。
他们一年总要修个三五次车，修车费用全是保险公司赔。
而修理厂更是喜欢这些车经常来。
一个车前杠有点问题，没关系，只要开进修理厂，不让你出钱就搞定。
明明是撞了墙蹭了漆，结果定损员到来的时候拍照拆检发现大灯坏了，保险杠要换，损失一点儿不轻。
三五百能搞的车的故事，保险公司最后得赔三五千。
“这……”柴雨天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呢？”
猫腻自然就在修理厂了。
你以为那一堆堆的坏零件不处理是因为找不到地方卖？
不，那是他们发财的工具。
“这明明就是骗保啊。”柴雨天也学会了专业的术语。
“是，但是没人抓住，甚至保险公司的定损员都乐意这样干。”因为他们吃了回扣，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全部都睁只眼闭只眼。
赔款是给修理厂的，车主不知道；保险公司和修理厂打交道，也不知道自己上当。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赔再多次第二年续保的时候依然可以找七折。
“那保险公司还不亏死了？”柴雨天无不同情的说道。
“还别说，真被你说准了，车险公司真有亏本的。”虽然事故发生的概率低，保险公司了有精算师，但是他们都没有算得过人的贪欲：“保险公司最优质的客户就是那些不出险的客户。”
“各行各业都有猫腻。”柴雨天最后下了这样一个结论：“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比如自己，就是凭着良心做事，导致绩效一直很低。
“你做事凭良心就行。”柴雨福是在钻政策的空子，柴雨晴感觉自己也在钻重生的空子。
不过，她不希望柴雨天钻空子。
柴雨福这样干车主并没有什么损失，损失的是保险公司，那是世人眼中的金主。
而且，这一行已经从头烂到了脚，真正是无法修补。
真正的修补是几年后保险公司的平台连网行业约束，有出险记录的连续在录三年。只要连续三年不出险，保费就很低 ，奖励着车主小事故不报按的积极性。而报案越多，保费越贵。
最重要的一点是赔款必须转给客户，这让客户更明确的知道这次事故赔了多少钱，都修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