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琥琥感动得跳起来，“秦先生！我把这个发出去！”
呜呜呜，果然一蹭欧气就有好运气！
然而所谓的解释，签名，并没有太多人相信，舆论继续发酵。
第二天一大早，秦时被秦昊召回公司。
文琥琥独自坐着保姆车去了片场，没有锦鲤加持，一路都有些心慌慌，莫名不安。
果然，到校门外一下车，路边“呼啦啦”涌过来一群人，潮水一样围拢来。
有记者，驾着长qiang短炮，闪光灯四起。
有粉丝，应该是沈思培的，扯着横幅举着灯牌狂骂。
“滚出剧组！”
“不要给培仔抹黑！”
“yuan交鸡不配！”
文琥琥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被各种镜头怼得下意识低头闪躲，被推搡得踉踉跄跄。
可可忙一面扶着文琥琥匆匆往门里挤，一面嘀咕，“这些人怎么能找到这里来的？”
刚到门口，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yuan交鸡退组！”
一桶黑乎乎散发着恶心臭味儿的秽物往文琥琥兜头泼来。
“啊！”人群尖叫着散开。
文琥琥眼疾手快，一把扯过前头的可可，拉着她急退两步。
“砰！”秽物在空中撒开，恶臭熏人，众人纷纷掩鼻捂嘴作呕。
剩文琥琥狼狈不堪站在中心，把可可挡在身后，T恤和鞋上都沾上污秽，面前一滩恶心屎尿，寸步难移。
现场有片刻八级地震似地动乱，随即，闪光灯继续响个不停。
文琥琥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神思在这个时候隐隐游离在人群之外。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有那么讨人厌吗？
竟然被人泼粪？
门内有保镖冲出来，把泼粪的人拽走。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绕过污秽走到傻愣在原地的文琥琥旁边，护着她往里走。
“啊！思培！”
“沈思培！”
粉丝群情激动，记者狗仔的相机“咔咔”拍得更厉害，镜头几乎怼到文琥琥鼻子上来。
“请问文琥琥小姐你怎么解释你的经济来源？”
“请问你是带资进组吗？”
“思培你对文琥琥有什么看法？”
“给文小姐泼粪的是你的粉丝吗？”
……
沈思培冷冷挥着手，在保镖簇拥下面无表情道：“请大家让一让！”
再带着怒气看向人群，“希望所有人都能待人有起码的尊重，这样的人绝对不是我的粉丝！”
可可哭出来，眼泪流个不停，要不是文小姐替她挡一下，那些恶心东西要泼她一身！
她看文琥琥浑身簌簌发抖，忙一面掏纸巾追着给她擦，一面哭着大声呵斥周围人群：“让开！你们都让开！”
俩人各自发怒，暴风中心的文琥琥反而平静得让人意外，什么反应都没有，就那么静静穿过人群进了门。
网上的视频到此为止。
秦时深吸一口气，往后靠上沙发背。
她吓到了。
没有哭，红着眼圈静静站在喧闹杂乱的人群中，目光茫然，带着痛，愣愣怔怔，像失去灵气的木偶娃娃。
“吴炜到底想干什么？”秦昊捧着头，“把人交给我了就不管了？自己的人自己也不出来护一下？”
秦时似乎没听见他的话，目光仍放在视频里的文琥琥身上。
片刻后，他径直拿起手机，打给沈思培，“替我审审，背后主使人。”
秦昊抬起头，睁大眼，“主使人？什么意思？你是说背后有人故意黑那丫头？”
秦时撩起眼皮，冷冷道：“不然呢？昨天出现爆料，今天就有粉丝堵上门，横幅有时间做？怎么找到地方的？再说了，沈思培的粉丝都是下至十三上至三十的女人，那个泼粪的猥琐男人会迷他迷得上门做这种事？”
秦昊一拍大腿，怒不可遏，“卧槽谁？！”
秦时站起身，“我大概知道是谁，还是你惹出来的祸，我先走了。”
他想到脸上被泼了鸟屎银耳汤的刘艾青，面色生寒。
段数有点低啊。
秦时来到片场时，大门外还有狗仔守着。
他从后门进了学校，先去找到沈思培。
沈思培一脸委屈，“时哥，真不是我的人！我昨天都已经在微博上呼吁过大家不要误听谣言了，我的粉绝对不会这么乱来！不过那混账也不知道谁雇他的，对方付了两千订金，说事成后再付三千。”
“对方账号给我。”秦时淡淡道：“他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刘艾青坐在廊下藤椅上，刷着网上文琥琥被泼粪的热搜话题，心情好得不得了。
呵呵，以为傍上秦昊往上爬那么容易吗？
迟早摔死你！
面前忽然压过来一片阴影。
刘艾青抬头，是秦时那张帅得像制冷冰箱的脸，这一次，冷得比什么时候都可怖。
她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刚想开口，秦时的声音已经带着逼死人的低气压飘过来。
“请刘小姐立即退出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