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摄影师出去，祝雨彤笑着把碗朝文琥琥面前一推，“我先准备去捡菌子了，得爬山呢，听起来好可怕哦。”
她最初还以为文琥琥是什么厉害人物，起步那么高。
结果这一接触，就发现不过是个软绵绵没性格的小绵羊，既不聪明又不强势，任人摆布。
何婧不好踩，这个小包子她当然不用白不用了。
文琥琥果然没说什么，没拆穿她，也没抱怨，反而笑了笑，“嗯，你小心些。”
在她看来，祝雨彤也很奇怪，有些小孩子脾气，录个综艺还宫心计。
不就洗个碗嘛，多大点事儿？
文琥琥独自把厨房攒了两天的碗洗净，又把橱柜灶台抹得干干净净，还回房去换了套行头，一出来，何婧和祝雨彤也刚刚准备完毕。
三个打扮迥异的女人站在院门口前，互相以看傻逼的目光看着对方。
何婧穿的跑步那种紧身裤带短裤，同套上衣，运动鞋，头戴大盖遮阳帽，活像去远足登山的。
祝雨彤穿着件粉嫩线衫，波点阔腿裤，戴顶同款布艺遮阳帽，还有同色丝巾，小板鞋，真的是采蘑菇的小姑娘。
二人一个休闲一个时尚，都是妆容精致，拼命往美里整，只有文琥琥，一条紧腿牛仔裤，一件冲锋衣，素面朝天，穿着胶鞋，戴个农民大斗笠，还拎着大包。
何婧呵呵一笑就走，“我先走啦，子骞等我好久了！”
祝雨彤笑着凑到文琥琥身旁，“虎妞一起拍个合照呀！”
文琥琥抿起嘴看向镜头。
“咔嚓”，素颜的文琥琥被衬得寡淡如水。
弹幕——
“何婧这种人难怪在圈里没有关系好的女朋友！”
“祝雨彤明显很心机呀，看文琥琥素颜就拉她合照。”
“但是虎妞素颜皮肤都白得发亮，真心能秒祝雨彤！”
“我也觉得素颜清新的这位反而赢了。”
“文琥琥这打扮笑死了，标准干活的！”
“就她参加节目最认真！”
……
秦时往这边走过来。
祝雨彤看了他一眼，这人洗干净脸后倒是蛮帅气的，她拉着文琥琥低语，“这是你助理吗？”
文琥琥想到祝雨彤和何婧争姚子骞的模样，立即答：“是，家里可穷了，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混饭吃不容易。”
祝雨彤眼里流露出惋惜，可惜了那张脸，不过是个区区小助理，“倒是可以往圈里发展发展。”
“资质不行！”文琥琥果断否了，“公司想推都推不起来。”
难怪呢！祝雨彤目光在秦时身上流连，可惜。
秦时给文琥琥递过一瓶防蚊虫喷雾，“你的丢了吧？先用我的。”
他胳膊从祝雨彤身前划过，祝雨彤嫌弃地下意识后退一步，一看那牛仔外套就廉价得不行。
文琥琥的团队果然都是穷酸货！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看了看外头，挥挥手。
“哎，牵牛花哎，好漂亮，我去拍几张照！”
说完跑开了。
文琥琥心虚地看秦时一眼，秦时毫无反应，静静站到一边。
余晖全副武装出了门，跟文琥琥打过招呼，打量打量秦时，笑着拍拍他肩，“小秦这本钱不错啊，怎么当助理了？”
秦时十分流利答：“家里可穷了，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混饭吃不容易。”
文琥琥：……
完蛋，秦先生全听到了！
余晖愣了愣，呵呵一笑，“出身没关系，可以考虑往幕前发展发展！”
秦时继续当复读机：“资质不行，公司想推都推不起来。”
文琥琥：……
秦先生的听力为什么那么好？
余晖笑笑，过去招呼祝雨彤出了门。
文琥琥窘得不敢看秦时，转头就往外走。
秦时一步跨到她面前，逼得她往外墙上后退靠过去。
“为什么不说我是你高级经纪人？”
秦时目光幽深，静静看进文琥琥眼底。
文琥琥紧张靠上墙，手指扯着墙面上的藤条，讪讪道：“嗯，他们经纪人都没来，我怕说我受特殊照顾。”
“是这样吗？”秦时再逼进一步，脸庞离文琥琥只半臂远，近得呼吸交错可闻。
文琥琥睫毛上都是他呼吸地热气，紧张地垂下眸，盯着他粉色衬衫的胸膛，胡乱点着头。
秦时再凑近一些，轻声在她耳边问：“不是因为，你怕祝雨彤喜欢我？”
文琥琥心底有根弦“噌”地颤巍巍波动起来，难道秦先生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像兔子一样蹦开，慌慌往院子里看一眼，“摄影师来了！”
秦时看着眼前被文琥琥扯断一大片的绿藤，嘴角轻轻挂上一抹笑意。
离答案好像越来越近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
祝雨彤哭出了一个泸沽湖。
“曾经有一个有钱又帅气的秦二少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后来，我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对文琥琥说三个字：请你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