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视频中杀死萧如月的那个黑袍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杀死段辛海，以及制造了疗养院惨案的凶手。”云画道。
顾淮一再度点头，“对。”
云画没再说话。
实际上，不管字体一样不一样，云画都能认定，拍摄这个视频并且杀死萧如月的人，肯定跟东山疗养院的凶手是同一人，或者说是一起的。
见云画不吭声，顾淮一又说道：“视频你已经看过了吧，有没有什么想法？我指的是，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云画看向顾淮一，“我能肯定对方是在针对我，但我确实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顾淮一的双手在他自己腿上轻轻拍打，片刻之后他抬头看着云画，“段辛海和萧如月之间有什么联系？”
“或者我换一种问法，萧如月一直都针对你，她跟你可以说是有仇。那么段辛海呢？段辛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对方虐杀了段辛海之后，在他身边留言，说是为你。意思是为你杀人吗？现在凶手又杀了萧如月，还是为你。对方是不是在说，萧如月和你之间的关系，就是段辛海和你之间的关系？”
顾淮一非常平静地问。
云画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画画，其实我并没有弄明白，你不能回答的原因是什么。”顾淮一说，“你怎么拼出模型的，并不重要，但是认识不认识段辛海，为什么不能回答？”
“不认识。”云画道。
“真的？”顾淮一眉头皱了起来，显然，这个答案他并不相信。
云画闭上了眼睛，“如果这是一起正常案件的话，从我身上下手确实是捷径，会很快。但是这个案子，从我身上下手，就全错了。因为我自己都不明白……”
“你总有自己的判断吧。你觉得凶手为什么要虐杀段辛海？凶手的杀人手法，是能说明很多问题的，你肯定能看出来。可是，为什么？”顾淮一道，“任何一种杀人手法都是有意义的，包括杀死萧如月的视频，也能表达出凶手的心情。凶手其实完全不在乎萧如月的死活，凶手用了那么残忍的手段，慢慢地折磨萧如月，全方位地折磨萧如月，就像是……就像是在报仇一样。可偏偏凶手的动作非常冷静，若真是要报仇的话，凶手很难从头到尾那么冷静。”
“更准确一点来说，凶手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务。”
顾淮一看着云画，“画画，我担心的是，凶手还没结束。那么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
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
云画的嘴唇抿了起来。
顾淮一从她这边问不出来什么，也只能无奈地离开。
而就在顾淮一离开之后，云画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此时是下午四点钟。
齐盛地产总部，1号会议厅，座无虚席。
从公司高管，到各部门负责人，再到一个个小项目的负责人，全部列席，正在参加公司重要的季度会议。
在走进这里之前，所有人的手机都调成了静音，连震动都不可以。偌大的会议室，足足上百号人，秩序井然，除了正在作报告的发言人之外，会场再无其他任何声音。
“二期工程游乐场方面，我们目前正在邀请全球知名动画公司……”
“叮叮叮叮叮叮咚……”
突兀的电话铃音忽然响起……
第1859章 美到残忍
安静的会议室里，突然响起了突兀的手机铃声。
所有人都是心口一紧，瞬间就屏住了呼吸。
大家此刻心里都忍不住在想，到底是哪个棒槌，不知道这个会议有多重要吗？公司的高层全部都在，之前各部门主管都已经强调过会议纪律的，明确说过一定要把手机调至静音甚至是关闭手机。
可居然还有人敢违禁！
不关机就罢了，还不调静音……
就算是怕错过某个电话，你还带也调成振动，装裤兜里也能感觉得到啊，非得是响铃模式……
这下好了，全会议厅独一份。
有些人悄悄看向自己部门的主管，还有更高层的领导，顿时就发现，领导们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那位开机且开放铃声的同志，没得说，真勇士也！
就在大家都非常好奇，这位勇士是哪个部门的时，所有人都看到了让他们不敢置信的一幕。
坐在首位的齐总，忽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拿着手机，快步朝着会议厅外走去。
一个解释都没有。
留下了一屋子的人……
这，什么情况？
那个没有关机的棒槌，是是是……是齐总？
不应该啊。
齐总不是那种独坐办公室、以言治公司的人，他有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据说齐总以前在公司的每个部门都实习过，所以他对公司各个部门的业务流程都非常熟悉，底下人压根儿就糊弄不了他。
同时呢，齐总这个人，也不是那种对自己要求低对下属要求高的人，相反的，齐总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的自律，以及以身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