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云湖,负责人看到云画,眼神中闪过了一抹错愕,但是看云画的表情,负责人就非常通透地选择不吭声。
进入到了云湖最高级别的独立院落,古色古香的风格,让人仿佛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所有的布置,都透着典雅与宁静。
有人上了茶水。
喝了两杯茶后,薄司擎站起来说,“我去厨房挑一下菜色,你们先坐。”
这是要留给两人单独说话的空间。
云画也没有拒绝。
薄司擎走后,云画看向了凌南,“抓紧时间吧。”
凌南的手指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画画,案子我大致了解了,相信所有看到卷宗的人,都会有个相同的疑惑,你知道是什么吗?”
云画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我知道。”
“当年这个疑惑,你没有说,那现在呢,能说了吗?”凌南问。
云画摇头,“不能。”
凌南轻笑了一声,给云画把茶续上,“那是很关键的一点,画画,真的不能说吗?你应该知道,你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只会让人把视线和焦点都转移到你身上,毕竟……你是既得利益者,你,最有作案动机。”
云画苦笑,“我无法辩解。”
“所以,为什么不能说?”凌南道,“那些人之间,和你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能提前预知凶手的作案目标?”
云画沉默之后,摇头,“这个角度不通,从前不通,现在也一样。你想要侦破此案,就只能从最常规的刑侦角度出发。”
“寻找受害者之间的联系,寻找作案动机,以及寻找嫌疑人,都属于普通常规的刑侦角度。”凌南道。
云画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我是猜到了,但并不完全相符合。”凌南说,“有些符合,有些不符合。比如说萧如月和云从军,还有后续的卫薇薇以及韩露露贺御翔这些人,他们之间的共同特征还是很明显的,比如说他们都是跟你有过密切来往的,或者更直白一点说是,他们都是欺负过你跟你有仇的人。”
云画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默认了。
“可是最重要的两个受害者,就不符合这种规律了。”凌南说道,“齐子衡和东山疗养院死亡的那些人,尤其是院长段辛海。画画,就我调查所知,齐子衡非但跟你无冤无仇,他甚至为了救你失去了一颗肾脏,生死一线,真的只差一点就死了,说起来,他对你有恩。”
云画微微颔首。
“再者就是段辛海以及东山疗养院的那些人。”凌南的眉头皱得很紧,“段辛海以及东山疗养院的其他受害者们,那些工人和其他的患者,他们跟你之间毫无联系,你们根本就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可偏偏,他们也都死了。”
凌南看着云画,目光严肃,“画画,能告诉我齐子衡和段辛海这些人,为什么会成为凶手的目标吗?他们和云从军卫薇薇那些人,分明就不是同一类人。为什么?”
真会抓重点。
云画苦笑,“我说不知道,你会信吗?”
凌南没说话,但他的表情明显是不信。
云画叹了口气,“你就把他们全部当成同一类人好了,没什么差别的……”
第2154章 薄爷爷的真实用意
看云画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凌南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站了起来,摊手看着云画,“当成一样性质的?你倒是告诉我,怎么当成一样?办案查的就是细节,一点儿都不能含糊,会误导侦查方向的你不懂?你比谁都懂,所以你觉得你说这话合适吗?”
云画抿唇,轻轻地叹了口气,“要不就把这齐子衡和东山疗养院的案子隔离开来,分开,先调查其他的。”
“画画。”凌南真是无奈又无力,他有些崩溃地坐到了云画身边的沙发上,近距离地看她,“难怪顾淮一跟我说这案子有难度,我当时还不太明白,想着让顾淮一都说有难度的案子,能是什么样子?后来又觉得,凶手如此频繁杀戮,这种案子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毕竟凶手杀的人越多,他就有可能露出更多马脚。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云画看他。
凌南冷笑,“我总算明白顾淮一为什么要说这案子难了!感情这案子难就难在你身上了!”
云画:“……”
无言以对,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案子的难点,还就在她的身上。
“我说画画,你对这案子到底知道多少?你有话不肯说,我都开始怀疑你到底是想破案还是不想破案了?”凌南道。
云画靠在沙发靠背上,一只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凌南,你别再问了。要是能说的话,几年前我就已经说了。”
“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说?”凌南问,“那谁,齐子衡,还有东山疗养院的那些死者,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就不能说?你到底知道什么?难不成你知道凶手是谁?”
云画烦躁地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一饮而尽。
凌南却还是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不管是哪方面的,你总要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