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还好吗？”凌南忍不住抓住了她的胳膊，好像是生怕她会站不住滑倒一般。
云画摇摇头，“去办公室。”
她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的东西很多也很杂乱。
她在给韩方舟披衣服的时候，触碰到了他。
她从韩方舟身上感受到的是悲凉和绝望，可是却很冷静！并没有多少暴虐和暴戾的情绪。
两种可能，一是案子本就不是韩方舟做的，但他知道凶手是谁，他要保护凶手，所以他才会有悲凉和绝望的感觉，却并没有暴虐的情绪。
还有一种可能，韩方舟是类似欧阳牧那种f社会人格，暴虐和杀戮对他们来说只是跟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常事。
就像是欧阳牧，云画曾经从他身上感觉到的情绪，也同样是很冷的，是很悲凉的……
可还是不同！
在欧阳牧的身上，云画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遗憾和痛楚。可在韩方舟的身上，她感觉到了遗憾、痛楚，还有无奈和绝望！
那这第二种可能其实就已经推翻了。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她接触了韩方舟，只感觉到了他的情绪，能肯定他的确在案发现场，但她的脑海中却无法形成有效的画面……
她的感觉告诉她，韩方舟没杀人！
这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可云画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韩方舟压根儿就不愿意谈起案子的事，他一口咬定自己杀人了。
在如今这个舆论重压之下，有充足的证据，有民众的恐慌，有上层领导的压力……
韩方舟承认杀人，那几乎没有人会想着再去寻找新证据的。
因为那样带来的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谁都承受不起。
况且，韩方舟自己都放弃了为自己辩护，别人为什么要顶着压力还他清白？
尤其是，他还那么不配合！
云画甚至都觉得，这种人真是不管他算了。
可，怎么能不管啊。
云画窝在沙发上，好半天才轻声开口：“韩方舟，没杀人。”
第619章 我觉得，他在保护你
韩方舟，没杀人。
这句话从云画口中说出来之后，大家都沉默了。
只有董里里后知后觉地问：“为什么啊？他什么都没说呀。虽然案子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就目前的证据来说，他就是凶手啊。”
凌南拧着眉头，没有回答董里里。
周生北谦也没吭声。
顾淮一拽了一下董里里，把她拽回了沙发上，“画画说他没杀人，他就没杀人。”
他们都看到了，云画给韩方舟穿外套，在这个过程中，云画是接触到了韩方舟的。
按照云画此前的惯例……大家都懂。
其实这也很符合大家的猜测，符合案情，那么问题就只有一个了，韩方舟是在替人顶罪。
可，他是给谁顶罪呢？
有谁，能让韩方舟如此心甘情愿地给他顶罪？
老实说，凌南、周生北谦和顾淮一，在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的时候，都看向了云画。
云画皱眉，“你们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凌南轻咳了一声，“我们排查了韩方舟的所有社会关系。他跟谁都没那么亲密。别看他现在是跟着秦启，但他对秦启也只有感恩，这份感恩可以让韩方舟为了秦启卖命，却不足以让韩方舟替秦启顶罪。尤其是……秦启若真要杀人，才不会这么麻烦，他不会给警方留下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
云画看着凌南，“还有呢？”
“秦启并不需要韩方舟的保护。”凌南说，“韩方舟的社会关系也的确很简单，反正排查至今，我并没有找到韩方舟身边，有任何一个能够值得韩方舟付出如此代价的人！”
“亲戚，朋友，恩人……都没有。”凌南说。
“能被他如此保护的，一定是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人，除了亲戚朋友之外，那就只有他喜欢的人了。”周生北谦说道。
董里里连忙插嘴：“是啊，就像是左柠和沈漾都争着自首，也不过都是为了保护夏沁言。”
凌南嗯了一声，“是。爱人，喜欢的人，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能让他心甘情愿替她顶罪的爱人……”
凌南看着云画，无奈地笑了一下：“如果不是明确知道你没有任何作案时间，画画，我甚至觉得他就是在保护你。”
“……”
云画的表情，很难看。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韩方舟是在保护她？
不，肯定不是的。
她又没有杀人，韩方舟怎么可能为了保护她，而承认自己是凶手！
“对了，韩方舟不是有个女朋友吗？”董里里忽然说道，“你们的调查记录上显示，他的女朋友叫叶倾梦，警方去叶倾梦家调查的时候，叶倾梦没出现，她的父母接待的警方，他们态度非常明确地说，叶倾梦和韩方舟不是男女关系。还阻止叶倾梦和警方见面！”
“会不会是为了叶倾梦？”董里里眼睛一亮，“那凶手会不会是叶倾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