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歆手将他的胳膊扔在一旁，抬眼望去。
陆钦燃侧脸分明，高挺的鼻梁，细碎的发梢在冬季微弱的光下闪着金色，只是眼下黑眼圈依旧很深，不知道大晚上的做了什么勾当。
“我看你的熊猫眼还挺值钱的。”周念歆见他胳膊肘还想放自己肩膀，没再管他。
一旁的易蔺坏笑，带着少年期共有的秘密，凑过来打小报告：“嫂子，燃哥大晚上的不睡觉，肯定去干坏事了，你可得多管管他。”
宋王葛迷蒙着双眼，刚睡醒的样子：“燃哥是不是和王者妹妹打游戏打通宵了，嫂子，你可得多注意点。”
周念歆：...
陆钦燃冷呵一声，一人送了一拳。
站好队，广播“时代在召唤”响起，下面一群穿着白色校服裹的像熊，伸展着老胳膊老腿在冷风中不情不愿地做着操。
结束后，苏雅对着周念歆咬耳朵：“念念，我加了酒吧主唱的微信了。”
周念歆见她激动的眼冒红心，沉思片刻：“他多大了，感觉比咱们大好多，会不会骗你？”
苏雅将风吹到眼前的头发塞在而后，“那天他走后我问了酒吧老板，他叫宋嘉宥，哇，名字好好听，和他人一样，想到我就口渴难耐。”
周念歆被她的直白打败了，她回想起那天宋嘉宥，长得挺好，就是太妖了，看着比女生还要好看，像明星。但是一上来就和苏雅亲起来，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渣男。
“雅雅啊，我觉得...”
周念歆话还没说话，自己的胳膊被人碰了一下。
偏头看过去，是好久没见的程深。
苏雅差点忘了还有这号人：“学长是来找我们念念的吗？”
目光下意识落在程深手里的粉色信封，暗自感叹，人都被大佬掳走了现在才来送情书，晚了。
周念歆自然是看到了，在操场，还是刚刚下操正是学生多的情况下，被无数双眼盯着有些无措，“学长准备考哪所大学？”
程深学习好，但高考和平时的考试不一样，他抬了抬嘴唇：“南大。”
南大是所好大学，一般稳定年级前十的才能考上，并且高考发挥正常，没有意外。
周念歆点点头，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后，刚想走人程深拉着她的胳膊，将手里的信封递给她，程深看着有些紧张，“这是我写的...”
周念歆还在想怎么拒收，易蔺大摇大摆的走过来胳膊搭在程深的肩膀，瞅着离他们不远被宋王葛死死拦着的陆钦燃，道：“哎呀呀，程兄啊，你这消息可不行啊，歆姐现在可是我们小嫂子。”
周念歆白了他一眼。
易蔺揉揉鼻子，立即补上：“虽说是未来的小嫂子，那也是亲嫂子。程兄啊，你下手可不是一般慢啊。”
什么嫂子不嫂子的。
周念歆与远处的陆钦燃对上视线后，陆钦燃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捧着脑袋装路过。
苏雅给程深点根蜡。
原觉得程深长得帅，学习好，和念念在一起还能帮忙她补课考个小三本的，结果半路上杀出来个陆咬金。
24K的，贼金，贼亮。
陆咬金什么都好，就这几天突然发现各种行为有点沙雕。
好在智商高，能和她家念念补一补。
程深指尖还握着小信封，眼神盯着周念歆，淡抿着唇。
周念歆迟疑片刻，在陆钦燃面前承认还好，这猛地在这么多人面前点头承认多少还有些羞赧。
“对不起，我...”
程深也不是傻子，一句对不起大抵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这么多面前要被人拒绝也挺没面子的，但还是笑了笑将手里的信封塞在周念歆的手里。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高中还是不要谈恋爱的好，不然影响学习。”程深塞完情书，来去如风。
苏雅：“多关心你，好好学习啊念。”
周念歆：...
易蔺办完事，脚底一抹油想蹿，但看着未来小嫂子漆黑看不见底的眼神，飘了：“你不知道，燃哥非得让我过来插一脚，自己怂得一逼还得让兄弟上，不要脸。”
实际上是这样的，陆钦燃看到情敌后脚步一迈，两个人一直拉着他以免冲动，说什么哎哟，要给小嫂子一点自由的空间。
女孩子嘛，多点自由，多点社交。
不然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陆钦燃还是不愿意，接着，易蔺拍拍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让程深全身而退，嫂子还是嫂子。
这才有了易蔺过来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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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了，周念歆已经写了两道题，教室门外传来熟悉的轻懒声音。
“报告。”
三兄弟挤来挤去，陆钦燃歪着门框边对着化学老师说，化学老师皱皱眉，对着他们训了一顿这才让三人回到座位。
回到座位，陆钦燃将眼前的课本又摞了一本，抬眼对着周念歆的侧脸诧异地道：“明明长得就是我女朋友的样儿，那小子近视？”
周念歆没搭理他，继续写化学方程式。
陆钦燃撑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带着纸张的沙沙声，周念歆扭头震惊地看着他拉开衣服拉链，从里面掏出来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