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子很香，整体不会感觉到腻。你片肉片皮的手法很好。”金栗短短几句话，便总结了一整只鸭子。
徐程片皮的手法的确很好。他能将连皮鸭肉片成薄薄的一片，但是丝毫不散，还能将鸭皮从鸭子上取下，鸭皮上还能不带走一丝一毫多余的鸭肉。说明他对鸭子的各个部位，早已牢记于心了。
一只鸭子虽然大，但是几个人分分也很快就分完了。最后上来的，是后厨师傅利用剩余鸭架熬得一锅鸭架粥。鸭架粥里，还能看得见些许的鸭肉。而且粥熬得很久，在粥的上方，可以清楚地看见上面结了一层厚厚的米浆块儿，十分浓稠。
一只鸭子，能够被片出这么多种花样，最后连骨头架子都不肯放过，还要用来熬粥……真是将一只鸭子身上所有的部位，利用得淋漓尽致啊！
金栗默默感叹命运“悲惨”的德聚全鸭子，然后喝了一勺鸭架粥。
嘶，这粥真香！
——
金栗回到S市时，已经差不多九点多了。但是最后的那份鸭架粥着实太好喝，一不小心喝多了的她，到现在都感觉肚子撑撑的，也吃不下别的东西。
飞机刚落地，金栗一开机，便收到了方未发来的消息。
【方未】：你到了吗？
金栗这才想起，方未说要派人前来接她，所以她赶紧回了消息过去。
【金栗】：我到了，司机在哪儿？
【方未】：机场一号口，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
金栗去B市时两手空空，回S市时，还带了不少B市的小吃特产。什么驴打滚，糖葫芦，茯苓饼，金栗在街边看到的时候，一样都买了一些。
S市的机场很大，金栗在里面转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找到出口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方未】：你到了吗？
【方未】：你到哪儿了？要不要来接你？
许事怕她迷路了，方未一个劲儿地给她发消息。金栗有些无奈地回复。
【金栗】：你让司机大哥在那儿等着我就好，我马上就过来。
十点，机场门外都是排队等待接送乘客的出租车。在一溜的出租车间，金栗一眼便看见了方未所说的那辆黑色轿车。
金栗走上前，扣了扣司机的车窗。
车窗缓缓降下，金栗笑着道：“司机大哥，让您久……”等了。
还未说出最后两个字，她险些咬到舌头。
“方未？怎么是你开车过来的？”金栗惊讶地道，“你……你不是说给我找司机吗？”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方未开车。
方未一挑眉，道：“我做你的司机，不行吗？”
“可以是可以，你来之前能不能和我说一声呐。”被方未差点吓出心脏病的金栗，有些无奈地道，“真是差点吓死我了。”
金栗走到了后座，拉开了车门。
“你坐副座上，这里没人坐。”方未道。
“知道了。”金栗将手上大包小包拎着的东西放到了后座上，随后才打开了副座的门，“怎么今天是你来接我？司机大哥呢？”
方未轻咳了一声，云淡风轻地道：“我的司机他老婆怀孕了，请假一天，碰巧熊毅配女友过生日，所以今天我来接你。”
他看上去十分淡定，但是握紧方向盘的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金栗有些狐疑地看向了方未。
他司机老婆怀孕，又不是司机怀孕，更不是司机老婆生孩子了，至于请假吗？更何况熊毅女朋友还在今天过生日？有这么巧吗？好事都赶一块了？
可方未的表情，分明在说，就是这么巧！
金栗暂且放下了起的疑心：“那好吧。”
“怎么？我开车你不愿意吗？”
方未紧握着方向盘，不敢看向金栗一眼。
“这倒不是。”金栗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道，“只是我从未见过你开车。”
“方未，请你诚实告诉我，你驾照考出来了吗？”
方未这才明白过来，金栗皱着眉皱了半天的原因，是因为担心他不会开车？
“我早就考出来了。”方未忍不住笑道，“不然我还怎么敢开车呢？”
两人正说着，却看见路的前方有一盏黄灯亮起。黄灯旁边，站着几个身穿荧光服的人，看上去像是交警，正对路过的车进行检查。
自然，金栗他们也被查到了。
“有什么事吗？”方未打开车窗问道。
交警道：“我们要查驾驶员的驾驶证，所以请拿出您的驾驶证。”
“驾驶证？”方未脸上的微笑有些凝固，“那个，如果没带驾驶证怎么办？”
交警显然这种事情遇到挺多了，他很熟练地道：“这容易，你手机上留有驾驶证照片吗？”
方未摇摇头。
“那你身份证有带吗？或者其它有效证件？”
方未又摇摇头。
交警无奈地笑了笑：“那么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您属于无证驾驶，恐怕需要和我们走一遭了。”
一旁围观的金栗：……
不是说好考出驾照了吗？怎么连开车带驾照这种事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