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之后，霍景辰按亮手机，发现通讯录里也就存了苏禾曼一个人的号码，他躲进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这才把电话拨出去。
“哟，这霍景肸办事儿还挺快。”苏禾曼接着电话的时候应该还在外头做事，霍景辰能听见她轻微的一些喘气声儿。
“辛苦你了。”
“你还是慰问慰问你那小情人吧，明明怀着孩子也不知道先说一声，跟着我到处跑结果晕倒了，好心送她去了医院结果还被医生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诶，人家怀孕的事儿你知道不知道？”
“……”霍景辰心里一惊，还是忍住慌张，沉声问了句，“她，没事吧。”
“没事儿，在医院呢，我刚刚替她交完费准备走了。”
“她……”
“你想问就问，结巴什么？”
“算了，你那边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重新再把王辉送回去呗，该在什么地方呆着就在什么地方呆着，做错了事情得付出代价，这才是社会上的游戏规则，自作自受，一点儿也不残忍。”
“王亦萱是为了王辉……跟着你到处跑才晕倒的吗？”
“……”关车门的声音传来，苏禾曼踩着油门把车子开出停车场，“不是啊，她是陪着我帮你解决事儿呢，她那妈妈现在暂时被我们盯着的，王亦萱的意思是，等王辉的判决书下来之后，再说她妈妈的事儿。”
“王辉……是死刑。”
“您老人家还知道人家是死刑呢，胆子够大的呀，不是我说，这种人活着对社会就是祸害，破坏我们美好的社会主义生活，该死，人家王亦萱都拎的清的事儿，你还犯傻？以后洗澡的时候还是注意不要让脑子里进水进的太多好吗？”
“……”
“不说话是知道自己错了吗？”
“嗯。”
“知道就好，自己这段时间消停点儿吧，注意不要让霍景文害你害的太惨就是，这边的事情差不多还得一个月，等我回来了再跟你说别的。”
“禾曼。”
“嗯？”
“上次你说的事情我考虑过了。”
“是吗？考虑的怎么样？”
“我答应，就这样做吧。”
“漂亮，明白人就是明白人，我喜欢。”
“亦萱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我的事情你也别告诉她太多，她就是爱瞎操心，别到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弄的自己一身伤。”
“嗯，你照顾好自己啊。”
“谢谢。”
挂掉电话，霍景辰洗了一个冷水脸，然后把手机关机之后藏到了洗手间的通风口。
王亦萱输葡萄糖输到半夜才醒，一睁开眼就立马摸摸自己的肚子还在不在，天知道她在晕倒之前有多害怕，想着这个孩子要是再没有了的话，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才活得下去了。
王辉从戒毒所重新回监狱，羁押的过程中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放厥词，到处嚷嚷自己上头有人罩着，苏禾曼不好出面，于是只能让王亦萱自己过来接受调查。
“你哥哥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做笔录的警员认真询问她。
“知道的不多，我大学毕业就很少回家了，偶尔回来一两次也住不会超过三天就会离开。”
“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他涉毒的案子？”
“我只知道他会赌，别的都不清楚了。”
“你们家家庭条件普通，而你辞职之前虽然就业于大企业的管理层，但就你的收入来看，似乎并不能支撑你哥哥赌博的开支，所以这些钱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
“前男友很有钱，看王辉可怜也偶尔会帮帮他。”
“前男友知道你哥哥涉毒吗？”
“不知道。”
“那他拿这么多钱出来都不会过问吗？赌博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吧，你们就这么看着他赌也不管？还是说这赌博涉毒都是你前男友的授意？只是借你哥哥的手去做了这件事儿？”
“前男友什么都不知道，前几次帮忙是因为王辉被追债的堵上门了，实在没办法最后才掏的这笔钱，而且事后他也一直在警告我管好自己的哥哥，但是我一直没对这件事情上心，因为王辉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讲他劝他都是白费，他也根本一个字都不会听进去。”
“你也不知道，你前男友也不知道，但是又一直这么大数额的给钱，这合理吗？”
“因为以为他在赌，所以才给的。”
“那么问题又绕回去了，你们两个就任由他怎么赌也不管？你男朋友再有钱也不至于这样拿着洒吧，这说法你自己觉得合理吗？”
不合理，可是不合理又怎么样。
这就是事实。
霍景辰知道王辉是什么性子，但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伸手救他，为什么？
除了为王亦萱还能为什么？
“继续刚刚的疑问，你说你和前男友分手了，为什么？是因为哥哥的事情被捅出来，他怕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所以才提出分手的？”见王亦萱不说话，做笔录的警员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