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温沨。”“以后有机会。”“我一个人去。”“你出得去？”“你这叫养玩具，我不是。”
她在外头听过有人会养玩具，锁在屋子里，她也被锁在屋子里。“我每日给你当玩具不好？”“你才不是玩具。”
“还算有点良心。”“我要去，等脸上好了就去，要不然就不嫁了。”“江儿。”“嫁嫁嫁，不去也嫁。”
上次吓到他了，让他听到不嫁，又该多想了，“沨沨我真的哪里都不去了，要不然外头再加点人？除了你带着我，我哪都不去。”
“再信你一次。”“那去吗？”“去。”“沨沨最好了。”“就这样？”“喜欢你。”“嗯？”“爱你。”
“我怎么就栽在你手上了。”“我怎么知道，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呀。”“这就松开。”“楚温沨！”“抱一生，满意了？”“满意。”
他们去见慧太后那天，暮江虞醒得比他还早，她要去见婆婆了，不是悄悄摸摸，是以楚温沨妻子的身份。
她睁着眼数了会纱帐上的蝴蝶，就被人亲上了，楚温沨伏在她身上磨蹭了会，嗓音带着沙哑，“再睡会。”
“你怎么醒了呀。”她一点都没有动，“直觉。”“起来了，我要梳妆。”“这样挺好。”
“不好，我要很得体。”“跟我都没得体过。”“那是你惯的，别懒了，不给抱了。”“再抱一会。”“回来给你抱。”
楚温沨在她唇上啃噬了一会才一脸郁闷放开她，“我要补偿。”“晚上给你吃。”“晚上是晚上的。”“可以早一点。”“好。”
暮江虞红着耳朵抱住他，“不理你了。”“别抱这么紧，给你穿衣裳。”“要那件粉色的海棠裙。”“嗯。”
“眉我自己描。”“嫌弃我？”“回来擦了让你画。”“还不是嫌弃我。”“以后都是你画，喏，口脂给你涂。”
楚温沨指尖沾了点口脂，在她唇上描摹，柔软的触感让他流连，暮江虞忍不住瞪他，“好了没？”温软的呼吸洒在他指尖，让他口干舌燥。
“很快。”说完拿开手指覆上了唇，将嫣红的口脂吮吸得一点不剩才离开，“味道很好。”“楚温沨。”
“再涂一次。”“不给你涂了。”“我保证不乱动。”“信你就怪了。”暮江虞抬手给他擦去唇畔的红渍，微微嘟嘴。
“你再闹来不及上朝了。”“嗯。”“你不能……”楚温沨点上她的唇，慢慢抹上颜色，“回来再闹。”“谁要跟你闹。”
闹了吃亏的总是她，他有数不清的法子吃她豆腐，吃着吃着就不老实了，早知道他这么黏人就不纵容他了！
她越临近景和宫越紧张，无意识捏紧了他的手，楚温沨无奈地抱起她，“回去睡个回笼觉？”“不要，你放我下来，被人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了，江儿我的皇后。”“还不是呢。”“嗯？”“夫君。”“你呀。”“你别闹，被母后看到要生气了。”
楚温沨到景和宫门口才放开她，牵着她进去，暮江虞怎么挣都挣不开，气得踢他，软着声音威胁他，“楚温沨！”
“儿臣参加太后。”暮江虞霎时僵住了，盯着脚尖看了会才抬起头，只看了一眼就垂下头，还是挣不开楚温沨，懊恼地红了脸。
“母后。”楚温沨捏着眉心抱住她，“让太后见笑了。”暮江虞触着他的温度才回了神，手忙脚乱推开他。
“我知道礼数的，我可以做好，母……太后，是我食言了，我想和楚温沨在一起，我会对他很好很好，不会欺负他，不会惹他生气，对不起……”
慧太后垂眸没有回话，暮江虞等了会咬唇接过葛覃手里的点心，“这是我做的，您要不要尝尝，喜欢每日都做给您尝。”
楚温沨挑眉牵住她，“走了。”再待下去她指不定要承诺些什么，那些都是他一个人的。“楚……”“明日再来。”
“不必，看着烦心。”“那我一个人来，让楚温沨在外头等着，我会很多东西，总有您喜欢的。”“江儿。”
“您别生楚温沨的气，我以后每日来，您什么时候愿意再让楚温沨进来。”“你在威胁哀家？”“嗯。”
“这个很好吃，就尝一口，尝了今日就不烦您了。”慧太后冷眼看着她，没有动，暮江虞拿起一块喂到她嘴边，“楚温沨在这，您不能凶我。”
慧太后气得捏不住佛珠，偏偏楚温沨背过身不理会，她强装气势，偏头自己拿了一个，暮江虞笑着把那个填嘴里。
“好吃吗？”“你该走了。”“我明日再来。”楚温沨回头牵她离开，慧太后远远看到他在门外抱起她，凑上去亲她，是她许久未见的笑，比面上的阳光还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