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在他耳边摩挲着，呢喃的是：“这一生你都只能为我挽发。”
“呵呵，言言的脉搏跳得很快啊。”声音黏着着，自喉间发出，像钩子一样撩拨着林言。
“可是以后言言还要给自己梳头发的。”林言抓住王念芸肩上的衣料，“呜，阿芸不准欺负我。”
本想继续调戏的王念芸，忽然间听到林言的自称，激动的说道，“言言，你刚才说的什么。”
看到林言眼中的茫然，赶紧将声音放轻，“再说一遍，好吗？”
言言的伤有办法愈合自然更好，如果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
此生交缠已是心甘情愿的必然。
“阿芸不准欺负……”林言张着嘴，几次吐露声音，却怎么也说不出王念芸想听的那个字，急得眼泪的出来了。
努力之后仍是失败，林言整个人都颓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阿芸，言言说不出来。”王念芸想拍死自己，叫你多嘴，不对，她可不能拍死自己，死，她可舍不得。
“言言又是想要我亲你了吗？”指腹拭过林言的脸庞，爱怜着，“可以的，所以别哭。”
林言睁大眸子，“不是……”
“唔。”阿芸就知道欺负言言。
呆呆的林言满是迷茫，“刚刚不该是亲脸吗？”
“对，是我不小心亲错了。”她嘴角勾起的笑带着坏坏的意味，没有丝毫说服力，反而顺着林言的话接了下去，“所以再亲亲吧。”
言言自己送上来的豆腐自然是要大口的吃喽，要不是现在言言的身体年龄太小，她早就……
身体的年龄跟不上身体的年龄也是一件憾事啊，亏了好几年。
羞得受不了的林言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唇，突破了王念芸的双手的环抱，噌的站在梳妆台边，不小心撞到了上面放着的盒子。
盒子落地“啪”的打开了，王念芸眉毛一挑，里面是几本书，有图有字，还画得栩栩如生，不是个便宜的物件啊。
“这是你自己买的？”她眼中有促狭之意，看来言言对这种事很感兴趣啊。
被抓住了小辫子都林言视线都不敢和王念芸对上，低着脑袋，像极了被老夫子训话的学生，说起来，她家言言一直那么厉害，她小时候就没有见过言言被那个老夫子骂过。
“不、不是言言买的。”对于林言这句话，她的视线落在了他抓着他自己衣角的手，按理说，她家言言是不会撒谎的，可这模样让她无法不起疑啊，实在是太心虚了。
“真的？”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看着她家言言窘迫脸红的样子是真的会上瘾的。
“咳咳。”润了一下嗓子，她打算满足她家言言难得的爱好，“这样吧，言言你换上和我一样的衣服，我们去镇上逛，如何。”
在林言发愣的时候，她就开始翻找着林言的衣柜。
果不其然，真的在里面找到了几件女装，基本上都是那种颜色比较清浅的襦裙，也有例外，那是一件颜色如火如血的红衣，样式很眼熟。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林言回过神来，赶紧将她手上的红衣藏在背后，结结巴巴的说着，“这、这些衣服都是给阿芸准备的，言言不、不能穿。”
林言在意的点倒是让她好笑，一般男子不应该是先在意穿女装这件事吗，她家言言还真是特别。
“那，那些衣服言言不穿，你身后拿的那件呢？”她想起来了，那件衣服不就是记忆中两人赴死时，当时王念芸身上穿的那件么。
只是那件衣服本是在醉红尘里找绣娘做的啊，怎么会在这里。
“这件也、也不能穿。”眼神闪避着，就连耳尖也没逃过红透的命运。
王念芸眼中亮光一闪，“那言言总要给一个理由吧。”
“还有，这些衣服也都是言言去买的吗？甚至是找人定做的。”这件红衣在袖口处有特别的收紧设计，是当初王念芸为了不让自己出手时被衣袖绊住专门吩咐人做的，现在应该是没有人会做出这种衣服。
王念芸的逼近让林言不自觉的后退着，只是口中小声的否定着。
“言言，你该知道这件衣服的特别之处的，不准对我有隐瞒。”她是要言言全心全意的信赖她的，若是言言有了什么的事都不愿意与她诉说，那，她大概会疯吧。
求而不得可能毁掉的不止一个人啊。
林言低着脑袋默然不语，王念芸抿着唇，后退一步，对于林言来说，那种压迫感骤然消失，她闭上双眼，在心中不断的对自己说道，要冷静，你凶了，他会害怕的，你不想他真的因为难过而哭吧，所以一定要冷静。
忽然，耳边传来呢喃声，虽然细微，但凭王念芸的耳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言言觉得，阿芸穿红色的衣服最好看了，虽然母亲总是说阿芸这个年纪清淡的颜色才更突显气质，阿芸平时穿的衣服也不像红色这么鲜艳。”林言将身后的衣服环抱在怀中，像是抱住了最珍贵的宝物。
“言言怕阿芸会不喜欢。”烈焰红衣跌落，虽与共，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不然何至于只有选择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