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意眨着眼睛思考，“你是天才呢？”
他忍不住笑了，“啊，是。”
于意翻了个白眼：“……”
吴鹰笑得更大了。
无梦的一夜，醒来照旧去工作室。
那日的采访于意整理好发给了董思柔，董思柔编辑排版后推送到公众号上，接着又转发到微博。
有吴正非的名号，不少微博大V转发了，几个老熟人都发消息过来问怎么采到的，于意打哈哈，只说是运气好。
见董思柔开心地在后台跟粉丝互动，于意新建了个文档，再次写起了影评。
以前觉得影评能自我总结，思考的过程能开辟新思路，现在再写，只觉得是赚钱的工具，写起来毫无激情。
有时候会后怕，这样下去是不是办影展的激情也会被耗尽。
她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专心对着电脑敲字。
晚上去看了部院线电影，出来要去搭地铁，走几步咬了咬牙，又跑回去新写了一篇，而后一并投给了公众号。算是前几名的电影类公众号，若能被采用，稿费颇为丰厚。那这个月给董思柔的工资就不愁了。
回去将近十一点，才到门口，便听到里头欢笑声不断。
开门进去，四张脸同时转回来，又纷纷转了回去。
于意走几步，瞥一眼放在角落的两个行李箱，而后看向兴高采烈地某人。
“你这什么眼神？”
于意坐到沙发扶手上，低着头看徐朝雨，“被赶回来了？”
徐朝雨举起两根手指头摇了摇，“此言差矣。”
“被乱棍轰出来了？”
徐朝雨“啧”一声，“被笑着送出来的。”
“扯，笑着？有住一天就把人送出来的吗？”
说完，林知晚上手拍了下她，“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不能。”她歪着头。
林知晚看回去，“你这是羡慕嫉妒恨吧，自己单身一个，见不得其他人好呢？”
于意噘着嘴，表示不想跟她说话。
徐朝雨两手往下压了压，对着林知晚一笑，再去看于意，“他妈让我俩赶紧回来挣钱。”
于意眉毛一挑，“彩礼？”
“不是，国内结不了婚，让我们攒钱移民，去国外结。”
“意思是……同意了？”
徐朝雨下巴往上扬，非常神气地“啊”一声。
于意由衷笑了，“你昨天不是还说……”
“那都是丈母娘装出来的，其实对我很是满意。”徐朝雨一对肩膀怕是耸上了天。
于意试图往下压，拍了拍他肩膀，说出来的却是：“小伙子可以啊。”
“你别操心小雨了，你操心操心自己吧。”林知晚站了起来，话里全是不高兴，说完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推着周西西一块上楼去了。
于意目送一会儿，回过头来问旁边两人，“我招惹她了？”
徐朝雨摇头，看过去，池与田也摇头。
“不是你，是那些乱写的无良记者。”
于意心下狐疑，“写什么了？”
徐朝雨也起身，“你自己看吧，我俩也睡了。”
于意边拿手机边抱怨，“刚刚不都笑得挺好的嘛……”
微博一点，明白过来了。
“无聊。”于意只看了几条，便关了灯回房间，关上房门，靠着门几秒，忍不住再次点开。
被大肆转发的那张图也不知道是谁拍的，陈霏微手掌撑着头，像是醉了，旁边的周前脸上似有担忧，伸手扶了扶。
上了热搜，陈霏微所属的自由影业便按规矩发了篇公告，说目前还在与演员取得联系当中，过后会给出交代。
网民们的态度倒很是一致：影帝不是在努力追回前女友嘛？这种照片也敢发出来？没看到人家狂猛兄弟都懒得出面辟谣？这瓜不甜，洗洗睡吧同志们！
虽是这么说，张狂狂倒是真有点头疼，不过头疼的不是新闻，是此刻正坐在电脑前敲代码的某位影帝本人。
周前已经抓着他问了不少影展的事儿，张狂狂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问他要干嘛，他只说一句“总有用的”。
张狂狂没多少耐心，“行，拍完戏干嘛我管不着，不过你最近要求有点多了啊，这两天我老安不下心来，总感觉那段戏得重新来一遍。”
停下噼里啪啦敲着键盘的两只手，周前回了头，“哥，大家看了都说挺好的，你自己不也说以假乱真嘛？”
张狂狂心里都明白，瘫坐到沙发上，“我这不是觉得不能来虚的嘛？”
周前也耐着性子安抚他，“电影本来不都是虚的么？”
张狂狂也不再说话了，道理都懂，就是有几分意难平。
看周前又转回去敲着键盘，他摸了摸口袋去阳台抽烟。
或许是尼/古/丁作祟，心里平静几分。
也对，什么都是虚的，干什么放不下那一场戏？
那天周前坐在化妆室跟于意通完电话重发一条微博，林喜便进来喊他继续拍。
去了，一切准备就绪，张狂狂喊了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