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微博了么？”他打算用谈话将刚才那几秒温存淡下去。
于意保持着黑脸，似是对他的伎俩毫不在意，什么也不说，转个身掀起空调被钻了进去。
周前也不坚持，“晚一点下来吃宵夜，思柔也过来了。”
不止董思柔，狂狂猛猛李岸也都过来了，林知晚还在感叹几个人挺会躲过记者，又有人来按响门铃。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林知晚安抚道：“记者找不到这来，放心！”说着去开门。
嘴上虽底气足，开门的时候只开了一半，甚至在见到外面站的人后舒了口气。
来人是吴鹰，脸色不太好，喊了声林知晚便问：“于意呢？”
林知晚让人进来，“楼上躺着呢。”
进来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扫一眼将视线落在了黑衣黑裤人身上。
于意上大一大二那会儿，周前还在上高中，一个在北京，一个在榆阳，多是于意回去看周前，但也有几回周前来北京培训，当时吴鹰已经确认了自己对于意的想法，有事没事就去找她，不可避免地正面见过周前几回。
上次确实跟于意吵得很厉害，也发誓绝对不去影展，可鬼使神差地掐着点去了，往最后一排坐下的时候，就看到了邻座的周前。
都带着口罩，可都认出了对方。
“我上去找她吧。”吴鹰收回视线，回头对着林知晚说。
林知晚迟疑两秒，立马点头，“小前刚从她那儿下来，应该没那么快睡。”
本就憋着一股劲，吴鹰没心思去品话里的意思，抬脚就往楼梯口走。
两个台阶化作一步，吴鹰很快到了二楼房门口，敲敲门，里面没人应。
他低头掏出手机，找到于意微信，发了一句“我在门外”过去。
于意很快回过来：“进来。”
吴鹰便开门进去，于意转移到了沙发上，他一言不发地挤了过去。
“那小号什么意思？”他开门见山问道。
于意捏着手机抵着膝盖慢慢转圈，“不知道。”
“那你就任由他这么发？”
她看一眼吴鹰，“我也很气。”
“嘁”一声，“你看上去不气。”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你就是还喜欢他。”
于意觉得莫名其妙，“我不喜欢。”
“怎么证明？”
“我……”于意算是明白，旁边的人现在相当刻薄。
“其实很简单，跟我在一起。”
“……”
吴鹰见她无语，那股气突然就憋没了，他扯着嘴角像是释然，“他干什么你生气也都是表面，我说一句你都能跟我生上半个月的气。”
于意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僵硬地强调：“我不会原谅他。”
“当初你去香港找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回来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就听她说两个人分手了。
吴鹰是希望真的发生了什么，那样他至少还有争取的时间，可又觉得于意现在的态度模棱两可，他看不出她心里到底藏着什么想法。
“你要听？”于意忽地就笑了。
吴鹰犹豫着点头。
她笑得更厉害了，“其实很简单，周前床上功夫不太行。”说完接着笑。
那笑很不真诚，吴鹰自然知道是在开玩笑。会开这种玩笑，间接说明了关于分手她一个字都不想提。
楼上两人各怀心事，楼下周前看了几回楼梯口后沉不住气，喊着董思柔到了一边。
“不是说吵架了么？”
董思柔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是吵了架，可总会和好的呀。”
他左右看一眼，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那天吵得真的很凶，吴鹰师兄半个月没出现，我猜是看了微博才找来的吧。”
董思柔见他沉默，继续说道，“我提醒一下你，吴鹰师兄表白过很多次了，师姐虽然很烦，可抛开这层关系，她跟师兄很关心对方，师兄性格很好，人也长得好……电脑也比你玩得溜……”
吴鹰小学开始就接触电脑，高中搞信息学竞赛轻轻松松拿了个世界赛第一名，之后保送Q大。好巧不巧地，周前高中也搞竞赛，同样是信息学，他只进了省队，止步全国赛，之后也无缘Q大。
光这一点周前倒不觉得膈应，膈应在吴鹰从小就跟于意认识，照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其实在以前他仗着于意一心一意喜欢他，完全没把吴鹰放在眼里，可现在董思柔一夸，他有些坐不住了。
“你还挺待见他？”他问董思柔。
被问的人也不说透，“之前狂狂哥把你找来演戏，猛猛哥跟李岸姐也一起退出莱特宁，就只有吴鹰师兄留下来了，至少他是在于意姐走出低谷后才自己去开软件公司的，反正这分量你自己掂量一下。”
周前听着，眉头皱起来，“开软件公司？”
董思柔点头，她微微凑近一些，“师兄跟我说过，师姐办这影展一时半会儿肯定挣不到钱，所以他得去搞点钱来支持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