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掉。
徐朝雨刚想开个玩笑说句“人家并不想接你电话”，那边又回了电话过来。
于意一接，先问，“在忙？”
等了差不多五秒。
“是我，周前刚出化妆间，在拍戏呢。”
于意听到林喜的声音，立马道歉，“不好意思，等他有空再说吧。”
林喜笑得很轻，“没事儿啊，刚刚那微博我看着他发出去的，本来手机没电了，我问他，他才知道你发了。”
于意犹豫问出口，“他知道是我啊？”
又是一停顿。
“公司给我发截屏过来的时候，我就猜是你，问张狂狂吧，他说不是，再问周前，才知道真是你发的，他说，你小名叫小鱼儿，你不是加了个“er”么？他说肯定是你。”
于意发现她似乎把事情搞砸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发的，你们公司……”
“没事儿，公司没那么严格，就是……”林喜笑了笑，“就是张狂狂说很了解你，说肯定不是你发的，你看，他猜错了。”
于意跟着笑，“狂狂哥呀，他就没怎么猜对过。”
那边又没话了。
“我晚点再打给他吧，就不打扰你了。”
“行啊，那就先挂了。”
于意挂了电话，“她是不是不开心啊？”
徐朝雨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耸肩，“当你男朋友的助理，能轻松吗？”
于意：“……”
稍晚的时候，辛苦拍夜戏的某影帝总算收工回去。
太晚，便没回电话。
转而找向不知道睡没睡的池与田。
正在睡着做大梦的某可怜朋友半夜三更接起电话，“干嘛？”
他想，这么晚，肯定有急事的吧。
“你家那位睡了么？”
池与田摸了摸旁边，空的，“可能还在跟你家那位聊天……不对，”他睁开眼看了看时间，“这都三点了，不会……一起睡了吧？”说话的同时，池与田翻身起来。
周前接着就听到很响的开门声，然后是另一声。
很快地，是徐朝雨的声音，“还没睡？”
池与田摇了摇头，手机贴回耳边，“好险……”
周前：“……”
坐在书房追剧的徐朝雨：？？？
“怎么在你们那儿住？”周前问。
“喝醉了，你干嘛？”
周前心说竟然喝醉了，忍了忍说，“让你家那位把之前拍我跟于意的视频发我一份。”
池与田挠挠头，“什么视频？”
“他知道。”
池与田立马就问了，“周前说之前你拍了他跟师姐的视频……”
徐朝雨竟然立马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个，“干嘛？大半夜发骚？”
池与田对着手机，“听到了吧？”
一会儿便听到朋友卑微的一句，“微博上已经完了，我得拯救一下。”
池与田笑出声，“我看你台上的眼神也不像网友们说的那样满赋深情，心虚作什么？”
“是不想看那些胡说八道。”
“行吧，我帮你要。”池与田挂了电话。
徐朝雨双手一摊，“拍完他跟我要，我让他高考完再来找我，自己没来，怪我咯？”
池与田走过去两步，站到书桌前，“过去不说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发给他吧，怪可怜的。”
“要视频可以，得拿筹码来换。”他看回屏幕。
池与田再次挠了挠头，低头把身前电脑一合。
徐朝雨笑着抬头，“造反呢？”
“噢，造反，不过造反的是你吧？这英剧有那么好看？”
连续几天都看到凌晨四五点。
徐朝雨还想认真回答来着。
身边的人弯腰过来，“有我好看？”
徐朝雨看着逼近的一张脸，咽了咽喉咙。
池与田笑了笑，鼻息喷到他脸上，“不是要筹码么？我怎么样？”
徐朝雨：“……”靠。
两个小时后，周前收到了池与田发来的视频。
周前：怎么要来的？
池与田：卖/身。
周前：……
第39章
于意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摸起手机，一看，没电话，再一看，新增加的特别关注有更新。
点进去，跳到微博页面。
是个视频。
再点。
于意看了会儿，笑出声来。
笑的不是其他，是视频里她当着徐朝雨的面，探身亲了一口周前，徐朝雨一句“靠”。
视频是徐朝雨剪辑过的，开头还打了个名字——无聊情侣的日常，非常精准地把两人出现的正脸都剪掉了。
虽然很有可能是发微博的人后期加工。
真的很日常，对话毫无意义。
“有小姑娘给你递情书么？”
“没有。”
“那有小男生么？”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