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她不知几时，一口水呛了出来，眼前有了白白的光。
“你……回来了！”程天尨有些不敢相信，这种时候，最容易被别的东西附身，他不放心地问，“是你吧，不是别人吧。”
他不放心地摸着她的脸检查。
安禹诺一边咳，一边打量了他一眼说：“又不穿衣服。”
“……”他愣了一下，立即欣喜地抱着她，“是你，太好了，终于回来了。”
安禹诺被他抱着，冰冷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一点温度，她喘着气说，“我死了，你的麻烦不就解决。”
程天尨也没多想，很坦然地说：“不想你死。”
“你是缺铲屎官吗？咳咳！”安禹诺笑着说着，虚弱地晕倒在他身上。
虽然又是眼前一黑，不过身体不再是刚才掉进地狱般的冰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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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里鬼差的领导们，日常拿着茶杯开会，大家看着PPT 总结着各个鬼差的工作业绩。
“程天尨最近不错啊。”
“不会是作弊了吧。”
“就他那性格，也不愿意作弊吧。”
“也是，也是。”
“我听说他是找了个人帮他代理。”
“说起来代理鬼差最近弄出不少乱子，要不让他查查吧。”
“好想法，反正都有代理了，多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嗯嗯，还有几只厉鬼，也交给他。”
“好的，谁去和他说！”
“……”会议室谜之沉默，最终不了了之。
安禹诺在酒店房间里，突然惊醒，她做了一个梦，她手脚上带着沉重的镣铐跟着一大群鬼，在黄泉路上走着。
队伍很长，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
旁边不时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走得慢了，会被旁边的鬼差打。
她夹在中间，机械地走着，身体发冷，心里空落落的。
“你！出来！”黑脸的鬼差，突然很凶地冲她吼着。
安禹诺呆呆看了一眼，从一堆鬼中挤了出来，她行动很慢，有些傻呆呆的。
黑脸的鬼差，像是在生气，她吼了一声问：“你和程天尨什么关系。”
安禹诺先疑惑了一下，原来鬼差也有女人。
这个黑脸女鬼差穿得像个古代女捕头，结实丰满，相当的英姿飒爽，皮肤略黑，不过五官长得不错，应该是传说中的黑里俏。
“什么关系？”安禹诺脑袋冻得有点发木，“领养关系……吗？”
她自己也不确定，但这个黑里俏的问题让她陷入了思考，她和程天尨到地什么关系呢？
正想着，突然“啪”一鞭子抽了下来，她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她发现，她在酒店的房间里，床边坐着卓凯，他正在低头玩手机。
看到她醒过来，他放下手机问：“醒了，感觉怎么样？”
安禹诺四处看了一下问：“他呢？”
“那家伙啊，他说有事要去处理，走了。你别管那家伙了，就是个混蛋，把你混得浑身是伤，自己跑了。”卓凯气愤地说着，倒了杯温水给她。
安禹诺接过水，解释说：“不是他弄的。”
“总和他脱不了关系吧。”卓凯没好气地说着，“什么都不说就走！就是养一只猫也知道回来看一眼。”
他担忧地看了安禹诺一眼，她的气色很不好，他有些担心，程天尨一走，她的癌细胞又会卷土重来。
“养猫就是这样吧。”她很平静地说着，向来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也别想太多，又不是你的错。”卓凯这人精，隐约看得出，她对程天尨有点不一样，最少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冷，“都是那家伙，就不该对他那么好，当初就该把他丢出去。”
“你要把谁丢出去！”突然一个声音冷飕飕地出现在卓凯背后，把他吓了一跳。
卓凯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回了，不是走了吗？”
“谁说我走了，都说了去处理事情。”程天尨说着，走到安禹诺面前，盯着她的脸看，“你怎么样，身上还疼吗。”
“还好。”安禹诺发现自己在看着他，立即收回了目光。
“好什么，被扎那么多窟窿，你是傻吗？我看看！”他说着就上来，扒她的衣服检查。
“你干嘛？”安禹诺才平静的心情，立即怒气上涌，这家伙果然还是这个德性。不过她现在很虚弱，即使反抗也没什么用。
程天尨剥了她的衣服，一个窟窿一个窟窿地检查，还很嫌弃地说：“你伤口怎么愈合得这么慢？”
卓凯捂着眼睛直摇头，“没眼看了，溜了溜了。”
程天尨才懒得理他，拿出刚弄到的药，一个个伤口给她涂上。
“你伤了愈合得又慢，以为就别做危险的事了嘛，我是死的吗？非要自己去闯。”他一边涂药，一边皱着眉头抱怨着。
安禹诺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她虚弱地把手盖在发烫的脸上。
当医生的人只能坦然面对这种治疗的时候，最少她身上还是有内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