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姜白完全get不到这男人的兴奋点，只是打了个电话而已，怎么就刺激他了？
没羞没臊地过了一个多小时，连胜最后发表下感言，“太硬了，不舒服。”
因为秦姜白喜欢在上面。
秦姜白眯了眯眼，整理好衣裳。
她舒服就行了，让他舒服还得了，肯定要没完没了了。
她坐回沙发，重新拿起笔记本接收了下秦父发来的邮件，他已经拿到了秦氏集团与NCT的业务往来流水。
这一查倒没查出问题来，但却出现了一个疑点。
她此时手里恰好有NCT分别与秦氏集团、梁氏集团的项目统计，一对比发现，NCT与梁氏的交易额要比秦氏的多。
秦姜白捋了下长发，“真是匪夷所思，我一直以为秦氏才是NCT的大客户，难道他们也受秦安威胁不成，不然凭什么帮秦安办事？”
连胜：“也许他们除了账面上的业务来往外，还有暗地里的灰色交易。”
就在秦姜白疑惑的时候，Smith先生提供了一份关于NCT的资料。
这家公司在多年前陷入过境外走私军火事件中，虽然最后被证实是竞争对手恶意造谣。
秦姜白又去问了Oliver的二哥，对方回应也不完全是恶意造谣，因为曾有一件查获的境外走私案中牵扯到了该公司，可是当时没有证据，而且那一次落网的人物身份敏感，政府不愿再往下追查。
秦姜白忽然想起了五年前那次赛车。
那些用于非法改装战车的枪支弹药是哪里来的？
会不会与Tornatore有关？
Fox说Tornatore与她的老板有来往，而且Tornatore知道Fox地下车手的身份，也间接证明了他知道地下赛车。
Tornatore在黑市倒卖非法武器，这种可能是存在的。
但涉及到了黑市，事情就很难办，所以那时候才找不到证据吧。
事情还在继续往下查，需要时间。
***
11月的牛津市，已入寒冬，温度骤降，冰冷的雨丝笼罩着这座在泰晤士河畔的古城。
车队基地一片死气沉沉，每个人都愁眉苦脸。
距离WRC最后一站比赛也就一周时间了，本来今年很有夺冠希望，现在连有没车手参赛都不确定，不仅今年没希望了，以后也没希望了。
一个车队的灵魂人物倒下了，等同于整个车队遭到重创。
车队经理看到秦姜白回来，终于露出了高兴的神色，以为她是休完病假了，结果秦姜白开口又让他受到了打击。
WRC的最后一站比赛，她没有打算参加了。
其实她本是想提出解约意向的，但看到办公室里这萧条光景，她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一时心软没说出口。
离开基地，她又去医院看了Oliver。
她每天都去探望，但并不是每次都见到他，有时只能从他家人或者保姆那得知他的治疗情况。
他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好，车祸对他心理造成的伤害远比腿伤严重，整个人时常恍惚，他的家人已经给他请了心理医生。
今天秦姜白恰好遇到了他的二哥。
据他说他在梦里时不时还重复着那些话，一直在找她。
我的腿……我的腿……
别走……你别走……
……
这是他车祸时，最深的执念。
秦姜白心酸不已。
Oliver的二哥与她提起了Fox。
他已经动用了皇家卫队，但还是没找到这人，那恐怕只有一种可能——她重回了黑市。
这是一处让王室也犯难的灰色地带，因为这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多了，参与黑市的不乏有商界、政界的大人物，甚至一些王储贵族也在其中。Oliver到底不是真正王室直系的人物，王室不可能真为了他，为了找一个地下车手，把整个黑市曝光，让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被撼动。
他说道：“不过有个发现，还有别的人在找她，就是上次你提起的那家照明公司。”
秦姜白微微睁眼，“NCT？”
他点头，“是的，我又去翻了下当时那件案子，这其中牵扯了多个国家，其中包括中国，因为涉及到了英国军政界的高层，所以这份名单被保密了，但我看到了其中有一个中国人，叫秦吏。”
秦姜白眼皮猛地一跳。
秦吏！难道是当年被她爸逐出秦宅的那个秦吏？秦安的堂弟？
没想到居然还牵扯到了这么久远的事，如果真是这人，那秦安绝对脱不了关系！
秦姜白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她终于有了掌握秦安把柄的眉目！
境外走私军火罪名一旦坐实，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了！
***
12月初，少有降雪的牛津市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天气预报说今年是太阳活动的低潮期，会比历年都冷，在圣诞节至新年期间会有大型低气压风暴席卷英国，造成大量降雪与冰风暴。
以往秦姜白只要穿一件羊毛衫就能度过整个冬天，然而现在她已经穿上了羽绒服。
这天，她和连胜去商场买衣服。
他来的时候没有备很多大衣，这会儿已经冷得要没衣服穿了。
秦姜白把她的车从车库里开出来。
连胜眯眼一笑，“居然是G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