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看着季北北忍不住担忧的道：“那要是等那小莲真的嫁过去，知道了那是个什么人，对你心怀怨恨，用你义妹的身份闹出点什么事情来那该怎么办？”
“我就是要她心怀怨恨，不然她不闹出点事情来，怎么能让她跟潘家人狗咬狗？”季北北胸有成竹的道，“不过到时候她再怨恨，也怨恨不到我们的头上来。”
“怎么说？”华氏问。
“呵呵，认她为义妹之后，我在她面前提起过她的婚事。还特地挑了几个人，说是你们帮着找的人选，让她从里头挑一个合心意的。我跟她说了，婚姻大事我允许她自己拿主意。”
季北北笑了一声：“我给选的人里头可没有潘天有。不过要是她自己认识了那姓潘的，一见钟情，执迷不悟的非要跳火坑，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是说小莲她已经见过那潘天有了？可她不是整天都在家里，怎么就认识了呢？”华氏，林氏和李氏面面相窥，都百般不得其解。
“是小香带着她上街的时候遇上的。那潘天有跟潘天成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看起来还是颇人模人样的。听说小莲当时就看痴了，引得那潘天有也看了她好几眼。”
季北北摇了摇头：“他们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据小香说，之后小莲一个劲的跟她打听那潘天有。
等知道他是秀才还是个鳏夫，高兴的样子都藏不住。哪怕小香提醒她，说潘天有短短几年里娶了两个媳妇，两个都‘病故’了，也挡不住她又出去偶遇了那潘天有一回。”
季北北说的小香，就是家里在厨房帮厨的那个小丫头。年纪虽然小，却挺机灵，也能干。
听了这话，华氏、林氏和李氏的眼睛都瞪圆了，林氏：“有一有二就有三，她这么不要脸，别给闹出什么丑事来？”
季北北：“嫂子放心吧。我已经让人看紧了她，绝不会让她顶着我义妹的名头在婚前闹出什么丑事来，破坏我们家的名声的。”
轻轻哼了一声，季北北又道：“当时我说潘家人做的那些事的时候可没有瞒着她。所以等她跟我说要嫁潘天有的时候，我会直接跟她摊牌，让她自己选。
要么不嫁；要么我们解除结拜的情谊，我把卖身契还她，再给她十两银子算是成了我们之间的主仆、姐妹情谊。路是她自己选的，今后她要是还非要怪我们也随便她去。”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成算，那怎么做就依你。”华氏、林氏和李氏听完都松了口气，华氏点头说道。
“嗯。”季北北点头，“她留着还有大用呢。之后我继续让人盯着，不会让她那么容易就被那潘天有打死的。”
第594章 弃妇也有春天（十九）
回想起这几天，用牧谨行的人调查潘家族人得来的消息，季北北眼睛里带着寒光：“多行不义必自毙。潘家不会长久了。
回来这几天我让人去打听，你们知道么？潘家还真是蛇鼠一窝。潘天成一人得道，当初对他母子窘境视而不见，连把援手都没有的族人竟然跟着鸡犬升天了。”
季北北笑了一声，笑容里带着股杀气：“除了潘天有敢下死手打死他媳妇之外，潘天成的其他族人借着他的势，暗下里欺男霸女，夺人家财，放高利贷逼死人的事情都没少做。”
“怎么会这样？”华氏失声惊讶道。倒是林氏和李氏似乎是有听到过什么风声，倒是没表现的那么诧异。
“他们那是小人得志便张狂。”季北北不屑的道。
“幸好，如今我们两家如今已经没有关系了。”华氏叹息了一声，最后带着几分庆幸的道，“以后他们怎样也连累不到你，更牵连不到我们一家的身上。”
“娘，你放心的太早了。”季北北摇头，“大家都知道这潘天成是爹的得意门生，之前我们两家还是姻亲。当初没有爹，没有我们家就不会有他潘天成的荣华富贵。
如今他们全族这样，将来事发就算律法上牵扯不到我们家，但是对爹的声誉却免不了会受到影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爹和我们家的人还会因此而担上因果。”
“因果？......这跟因果又有什么关系，怎么还要我们来担着？”华氏脑袋“嗡”的一声，顿时大急，“他们族人做孽的因果怎么能也算在我们头上？这，这还讲不讲道理了？”
“是啊，是啊。这因果叫我们担着也太没道理了吧？”林氏和李氏也给吓的，顿时都坐立不安起来。
“因果并不是我们全担着，而是我们要担一小部分。”季北北苦笑：“谁叫当初是爹，是我们家硬是让潘天成有机会飞黄腾达，才让他的族人有机会为害乡里的呢？”
“那现在该怎么办？”华氏、林氏和李氏都急着问。
“你们也别担心太过了。办法不是没有，只要当初我们怎么把他给送上青云路的，如今还怎么把他拉下来这事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季北北遥望着京城的方向冷笑：“既然他成了毒瘤，那我们就出手割掉这毒瘤就是。”
“你说该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