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在给嘻嘻“看病。”
程钰含笑过来，小声跟然然说了句话。
然然努力在嫩生生的小脸蛋上表现出老中医的神情，“嘻嘻小朋友，我要给你量血压。”
“量血压要露胳膊。”小季忙过来了，“嘻嘻，我帮你把袖子挽上去好不好？”
“好的呀。”嘻嘻快活的点着小脑袋。
现场无数目光看过来了。
直播间里沸腾了。
“快看快看，嘻嘻要露胳膊了！”
“嘻嘻的伤疤在右胳膊上，好大的一片，我老公是医生，他说那是三级烧伤，很严重的。”
“可怜的小嘻嘻，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嘻嘻穿着漂亮的泡泡袖白上衣，小季解开袖口，把长袖挽上去。
现场、直播间，所有的人瞪大了眼睛。
嘻嘻的伤疤，会很可怕吗？可怜的小姑娘。
摄影师的镜头都对准了嘻嘻。
雪白细腻、藕节一样的手臂，别提多可爱了。
没有一点伤疤。
嘻嘻咧开小嘴，露出一口可爱的小米牙，“量血压。”
量血压在嘻嘻看来，是很好玩的事。
量完了右胳膊，嘻嘻要求再量一回，小季又给她换了左胳膊。
左胳膊和右胳膊一样，雪一样的肌肤，白得亮眼。
现场的人都看傻了。
直播间的观众也怔了许久，才爆发出来。
“谁说齐珵玉虐童的？滚出来解释！”
“我就说嘛，齐珵玉对嘻嘻多好啊，嘻嘻和妈妈多亲啊，虐童根本就不可能。”
“齐珵玉这是挡了谁的道了？这么往死里黑她。”
“不择手段污蔑一位含辛茹苦的妈妈，要脸不要脸。”
也有人提出异议，“会不会是齐珵玉请了名医，用了特别贵的药，给嘻嘻治好了？”
马上有人反驳，“本人是皮肤科医生，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三级烧伤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恢复！用再贵的药都不可能！”
“附议。本人也是皮肤科医生，凭良心说，网上所传的那些照片里的烫伤，至少是三级烧伤。三级烧伤想不留疤都很困难，短时间内完全恢复正常，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实际上也是不可能。”
嘻嘻兴奋地扑到程钰怀里。
程钰温柔抱起她，“嘻嘻玩得开心不开心啊。”
“开心。”嘻嘻笑嘻嘻。
程钰微笑冲着镜头，“有许多咱们不认识的人在看直播，他们很喜欢你，很关心你，你和他们打个招呼，好吗？”
嘻嘻忙去扯她的袖子，“注意形象，注意形象。”
“爱美的小嘻嘻。”大家都乐得不行。
嘻嘻看着镜头，“大家好，我叫齐熙恬，小名嘻嘻，今年三岁啦。我家里有好几口人，有外公、外婆，有妈妈，有我，我还有龙凤胎的哥哥，和爸爸在国外。我家总共有……”掰起指头数了好一会儿，总算数清楚了，高兴的告诉观众，“我家总共有六口人！六六六，祝大家六六大顺哦。”
嘻嘻这个小可爱，把现场的客人和直播间的观众都萌翻了。
“她和我一天生日哎。”机场，一个小男孩儿坐在行李箱上，盯着手机，发现了新大陆。
第12章
“何熙载，走了。”小男孩儿被身边的男子抱了起来。
男子很年轻，肩宽腰细，双腿修长，简单的白T恤休闲裤，被他穿的有款有型。
何熙载搂着他的脖子跟他确认，“你真的不给我改名字了？”
青年一手抱着何熙载一手推着行李，“这是你养父养母给你起的名字，不改了。”
何熙载盯着他的脸仔细看，“你长得还挺像我的。”
一大一小两张脸庞，不管脸型还是五官都堪称完美，眼睛尤其相像，眼型酷似桃花，水汪汪的。
青年不同意，“胡说。我是你爸爸，明明是你长得像我。”
何熙载安慰的拍拍他，“咱爷儿俩谁跟谁啊，你像我，我像你，还不都一样？”
声音奶声奶气，口吻老气横秋。
青年哭笑不得。
外面有车在等着，青年抱着何熙载出来，车边两个穿西装的人就迎上来了，男的帮青年把行李放到后备箱，穿西服裙的窈窕少女想帮忙抱孩子，“这是再再吧？跟您可真像。我帮您抱着吧，您坐长途飞机也很累了。”
“再再认生。”青年拒绝了。
何熙载眼睫毛很长，眨着眼睛说话的样子很可爱，“我不认生。不过我只要我妈妈。”
西服裙少女又惊又喜，“再再才三岁吧？多会说话呀，小大人一样。”
上了车，何熙载打个呵欠，在爸爸怀里睡着了，西装男小声向青年汇报，“……实在对不起，我们晚了一步。我们找到那个护士的时候，她已经因病去世了……”
青年吩咐，“继续查。那个护士的遗物、日记、生前打过交道的人，任何一个有用的点都不要放过。”
车子到了郊外别墅，青年抱着熟睡的再再下来，西服男和西服裙少女坐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