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是二嫂的东西,是奶奶让拿过来的,我得先回去了,免得奶奶起疑心。二哥,我走了!”萧三郎把银子硬塞给萧良以后,快速离开了。
“三弟……”萧良还想挽留,追出了几步,最后还是停下了,是啊,就算他不用银子,豆包和何夕也是需要用银钱的。
“这些银子,你收着。”萧良进屋,把银钱全数给了何夕,她是他的妻子,家中的银钱也理应由她保管。
“好。”何夕也不推拒,他给钱她收着便是,如今这世道,哪样东西不需要银钱呢!
萧良摸着脑袋笑了笑:“那我走了。”头次把银钱交给自己媳妇儿,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何夕淡淡回应一声,心里说道,快些走吧,你不走我怎么好出门。
“嗯。”萧良看着屋檐下目送送他离去的何夕豆包,心中五味翻滚,原来这就是家的感觉,真真正正属于他自己的家,他会好好珍惜他的妻子和孩子的。
萧良离开以后,何夕查看了萧三郎送过来的东西,都是些桌椅板凳和被子床褥。
桌椅板凳没几个好的,看上去像故意弄坏的,还有床褥,不知谁用过,竟然还有一股尿骚味。
何夕都懒得再翻看,直接丢掉床褥离得老远。
她可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何况还是这么恶心邋遢的!
见何夕皱着眉头,豆包跑了过来,他也闻到了尿骚味,于是问道:“娘亲,我们要不要把这些褥子洗了?”
何夕想翻白眼,这么脏,洗什么啊,洗了她也不会用!
“不洗,等你爹回来让他拿去丢掉好了!”
“噢噢,那就不洗,我听娘亲的!”虽然褥子丢掉了很可惜,但是她也不喜欢臭臭的褥子。
“豆包,娘亲现在有事情要出门,你在家乖乖的,或者自己去村里玩,我可能晚上才回来,你爹留了吃食,你要是饿了就自己热热吃了。”
“娘亲你要去哪里啊?爹爹说你受伤了要呆在家里不能乱走动的!”听何夕说要走,豆包着急道。
“我有事情要做,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所以你根本没把我当成米娘亲?”
“不是的娘亲,你就是我娘亲,豆包会乖乖听娘亲的话的。”
“那好,我先走了。”
何夕走出几步后,豆包追了过来,拽着何夕的衣角,小脸看着要哭不哭的样子:“娘亲,你会回来的吧……”
何夕觉得头疼,这小屁孩还挺敏感,不过她现在可不会离开萧良家,她是的确有事情要做。
“当然会回来了,不然我住哪里啊?”
“喏,这些银子你拿着,都是你爹的家当,看好了啊,别弄丢了,这是今天交代给你的任务。”
“干脆你就留在家里好了,谁来都不需开门,晚上我会回来的!”何夕在银钱袋里挑了一小块碎银和两串铜钱,剩的全都拿给了豆包。
“嗯,娘亲放心,我一定会看好银子的!”这么多钱娘亲都不要,所以她肯定不会走的!
“把院子关好。”何夕最后交代了一句,便离开了。
待何夕走后,豆包便把院子关了个严严实实,把银钱贴身放好,坐在门槛上两手托腮,等待爹爹娘亲的回来。
何夕出门以后找了牛车,对车夫道:“去西柳村,王地主家。”
第18章 秀才
何夕为什么去王地主家呢,王地主是常乐镇十里八乡的大户,家有良田数顷,豪宅无数。
家业大,需要用的人地方自然也多,下苦力的人哪里都有,缺的是有才干的管理人员,何夕前世学的就是工商管理专业,因此打算上他们家碰碰运气。
到了王家,何夕给了车夫车钱,她脚不方便,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的,还好西柳村和柳树村离得不远,一共花了五个铜板车钱。
王家高宅大户,门口立着两个石狮子,石狮中间五步台阶往上,是朱红色的油漆大门,门上两个精雕细琢的古铜色门环。
门内丫鬟仆人来来往往,彰显着主人家的富庶和贵气,而这还只是王家偶尔避暑歇脚的落处。
何夕向看守在门边的一名家奴打听道:“小哥,你们家最近可有在招干活的人?”
家奴原本恼怒哪个不长眼的货打扰他偷懒打盹,睁眼一看是,是一肤白貌美模样水灵灵的小娘子,当下换上了笑脸。
“哎哟,小娘子,这可真不巧,我们老爷家最近不招丫鬟了!”何夕虽然长的漂亮,但在家奴眼里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家。
女人家能做些什么,不过端茶送水浆洗衣服之类的粗活罢了,所以他判定何夕是来当丫鬟的。
“不招丫鬟,那可有别的差事缺人?”
“有倒是有,不过你可做不了,我们老爷家最近就愁账房先生,有好几箱子成年烂账需要清理,眼下就找到一个靠谱的账房先生,可把我们老爷愁坏了!”
账房先生?何夕心中一动,她前世学的会计学和统计学也不是白学的,这不就是为她准备的职位吗!
“小哥,这可赶巧了,我从小就学的珠心算盘,刚好能做这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