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今天真的找回来一具冷冰冰的尸体,那才是最残忍的结局。
“你别担心,我们有一路问过去,留下口信让沿途的民众留意。”
“嗯!也只能这样了。”
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好。
有现成的肉汤,瑾俞做的很快,木子洗好出来,面汤也准备出锅了。
“稍微等会儿,马上就好。”瑾俞头也不回的道。
关键是刚刚匆忙的一眼看见木子穿着白色里衣,披散着头发,和刚刚那狼狈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隐隐透出的几分慵懒和野性,让人脸红。
“我不急。”
一语双关。
不急什么只有木子自己知道,看着昏暗的厨房里,有个女人全心全意在为自己忙碌,这感觉真的不错。
炙热的视线如有实物一样盯着自己的后背,瑾俞又不傻,怎么能没有感觉?
可是现在她除了装傻充愣外,不能揭穿,怕揭穿后在这光明的地方,再没法面对木子。
“我就在这里吃,你陪我吃点。”
从堂屋搬了两张椅子过来,让瑾俞稀奇的是木子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椅子居然一点雨水都没有沾到。
逼仄的厨房,大刀阔斧坐着的男人,瑾俞没有拒绝。
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同样两张一样高度的竹椅子。
☆、第二百二十六章男色误人
一盏油灯,一灯如豆,简陋的屋舍,瓢泼的大雨,四面漏风的厨房温情满满。
几乎是在木子关注的视线里吃完一小碗面疙瘩,每每察觉到木子注视的目光,瑾俞抬头看去,对上的总是那张认真又坦然的脸。
“你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瑾俞停下筷子,木子也放下了手里的大海碗,瑾俞想问他是不是还没有饱,没有问出来,反而被木子先声夺人了。
“我洗了碗就去。”
“我来。”
木子抢先一步收了碗筷,洗碗这样的小事,现在根本难不倒他,当然,也是因为之前砸了两个碗总结出来的经验。
“你……”
“你要是不想去睡的话,那一会儿给我擦头发吧!我的头发,还是湿的。”木子无辜的道。
果然瑾俞一听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拿着一旁的斗笠转身回堂屋去。
“哈哈……”木子忍俊不禁,他就猜到瑾俞现在不敢离自己太近,这是防着自己化身为狼。
要是真的想要做什么的话,就是瑾俞再生气,他也敢做,说到底只是舍不得瑾俞担心,害怕。
耐心,木子从来不比别人少,他喜欢狩猎,喜欢猎物慢慢地进入自己的包围圈而不自知。
现在的瑾俞就是他要守候的猎物,不能轻举妄动,唯恐吓跑了。
洗碗的手顿了顿,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用这样的手法来形容自己和瑾俞,但是,木子觉得那一贯就是他的做事风格。
“不许你躲……”
瑾俞心慌意乱的回了自己房间,感觉今天自己犯了大忌,也犯了大错。
就着摇曳的灯光,懊恼的看向自己的双手,之前这么久忍不住了呢?
“瑾俞呀瑾俞,果然是你意志不坚定,就这么轻易的被人诱惑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不就是一个容貌上乘,又有型的帅哥吗?这么久色令昏智了呢!”
扑在自己卷成鱿鱼圈的被褥上,瑾俞一阵懊悔,这会儿她也不敢出去和木子说房间漏水的事,就怕万一孤男寡女在一屋,真的控制不住怎么办?
不一会儿木子的脚步声传来了,瑾俞等着他回屋去就修理屋顶,可惜忘记了自己房间那没有灯光还算私密,有了灯光那竹编的门就和透明的一样了。
木子站在门口就毫无阻隔的看见瑾俞趴在被褥卷上,现在大半夜不睡觉除了不能睡外,没有更多的解释了。
“瑾娘,你的屋子还好吧?漏水吗?”木子站在门口,明知故问。
“我很好!你去睡吧!”
瑾俞抬头看了一眼还在飘水雾的屋顶,咬咬牙逞能道。
不就是下雨吗?一个晚上而已,咬牙就过去了。
木子看见瑾俞这欲盖弥彰的样子,也是无奈,看来不使点心眼的话,瑾俞是不会开门了。
“我今天淋了雨有点不舒服,你帮我看看头上的伤口,好吗?”
“又伤到了吗?”
瑾俞坐不住了,快速的下床套了鞋子就把门打开。
“外面太黑了,你让我进去,可以吗?”木子清澈的眼睛就那么看着瑾俞,没有丝毫的杂念。
“进来吧我看看怎么回事。”
瑾俞根本没有多想,拉开门让木子进来。
木子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了瑾俞的房间,刚进屋就往只剩下木板的床榻做,手底触及湿润的木板,大概已经知道瑾俞这屋是真的漏水不能睡了。
“我看看你的伤口,该不会是这些天又裂开了吧?”
瑾俞自然的拉下木子的头,垫脚翻看那黑发底下的头皮。
发现头发没有大干,那粉红的伤疤有些狰狞,表面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伤口还好吧?不知道是不是我今天想了一点过去的事情,所以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