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瑾俞的手,指尖微凉,右手经常用刀还能在食指的根部摸到茧子,但握在手里还是让木子觉得柔若无骨。
“你这样的不懂照顾好自己身体,我劝你也不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瑾俞任由他握着,面对木子的柔情她语气也软了几分,不再像之前大人管教小孩那样的严厉,有了几分女儿娇。
“我有分寸的,你别担心这些。”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会离开,但是现在我们难得在一起,为了我,你爱惜点自己。好吗?”
纵使木子给人的感觉好像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一样,瑾俞还是心疼他的毫无保留。
家里现在的日子好过了点,大部分都是木子的功劳,白天那梅香说的话也差不多就是她之前的想法。
想爱又不敢,就怕有一天木子清醒了离开自己会受伤。
可木子拼了命都要猎到猎物回来,那是全心全意的对这个家负责,瑾俞也想通了。
纵然木子以后恢复正常离开,那就当做是有缘无分,爱就爱了,她也不想再遮遮掩掩,别别扭扭。
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过好眼前才是关键。
“听你的。”
木子感觉的瑾俞的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好像不像以前那般的抗拒自己。
“就会骗人,现在说的好听,等转身之后你就忘了。”
“不骗你。这些都是小事,不妨碍我做事。”
“还不妨碍,伤了这么大一道口子也不当回事。也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受伤。”
“我以后都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不受伤让你担心了。”
“真的?”瑾俞狐疑的问。
“真的。”木子认真的回答。
“好!我信你。”
这一刻瑾俞不想破坏两个人的融洽,愉快的相信木子,直到好久以后才发现木子的承诺一直都在,只是身不由己。
水热了后仔细的给木子洗了个头,用帕子给他擦头发的时候,对上木子含情脉脉的双眸,瑾俞无端升起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等到整理好堂屋,大家都洗漱完睡觉,月亮都已经上中天了。
临睡前给木子换了一次药,夜深人静,灯火里美人如花,两人不免心神荡漾一回。
和原来乱啃的亲吻,有过两次经验的两个人,熟练了不少。
好在也只限于亲吻,被木子压在胸口听着头顶稍重的呼吸,还有那如雷般的心跳,瑾俞偷笑。
瑾俞暗想男女之间的事,是不是男人的自控要差点?
“我去求爹……”
“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知道木子想说什么,瑾俞抬手抵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完。
木子现在若是什么都记得,不是这样懵懂无知的样子,瑾俞自然不会拒绝他。
可现在什么都忘记了,记不起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
这样的结合,怎么说都有点不纯,像似她在骗婚一样。
“瑾娘,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不对?”木子问。
“我还是在河边与你说的那句话,若是你恢复正常,还是现在的想法,我变应了你。若是……”瑾俞捧着木子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若是你清醒后离开,那么我也知道你的意思了。到时候我就当做我们这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从此各自安好,永不相见,大概是最好的结局。
“瑾娘,我……”
“嘘~”瑾俞再次阻止了木子的话,“现在说的都不算,等你哪天想起了过去,再说不迟。杜先生说过,你的记忆只是因为受伤所致,恢复记忆只是早晚的事。我有耐心,可以等,等你恢复正常了……”来娶我。
若是悄无声息的离开,那我便当你只是玩玩,一场失忆后的错爱,拿的起放的下。
这些话瑾俞没有说,但她相信聪明的木子知道。
“我不会离开的。只要你要我……”
瑾俞只是笑,现在的木子不代表清醒以后得木子。
瑾俞不知道的是木子是怎么理解这些话的,拥着瑾俞的手很用力,话语很伤感。
可怜的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猫。
☆、第二百六十五章逃出生天
和瑾俞家的温馨不一样,冷风呼啸,夜枭惨叫的村头那座山就有点可怕了。
只见夜黑风高的山里,四处静悄悄的,偶尔有那么点声音也是晚归的鸟被异声惊飞,扑腾着翅膀冲上云霄。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救我啊……”
黑黢黢的夜色里,一声声惨叫从山坳里传来,白天木子看见的陷阱里,二赖子无助的抱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哀嚎。
村里刚刚出了刘强子的命案,听到这远远传来的哀嚎甚是吓人,不但没有人出来查看,反而门窗紧闭,飞速的爬上床自欺欺人的蒙上被子装睡。
那一夜后,村里就开始流传刘强子冤魂不散,回来报仇的流言。
二赖子叫了许久自然是没有人搭理,这天黑的什么都没有看见,又惊又怕,又冷又饿,只能蜷缩着身体让自己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