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俞懊恼无比,自己心理二十七八的高龄了,居然还被一个小青年撩的面红耳赤,实在是丢脸。
“怎么了?这是……”
厨房外瑾昌明已经收起编制的竹筐,刚刚进来准备帮忙烧水一会儿处理野猪,被瑾俞那一声狮吼给吓了一跳。
“没事!我……我就是看他身上的衣服破了一个大口,就叫叫他。”
瑾俞尴尬的解释着,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衣服破了就破了,人没事就好。”
瑾昌明在灶前坐下,非常开明的劝着瑾俞,生怕女儿这真性情把木子吓到了。
“嗯!”
瑾俞本来就是胡乱用的借口,现在父亲这么说,她自然不会继续再坚持。
煮了一大陶盆的拉面,油头足,瑾俞下的配料也足,就等木子出来吃就行。
可今天的木子很奇怪,洗了澡回房间穿衣服,磨磨蹭蹭很久都没有出来。
“木子!出来吃面了!别一会儿糊了,不好吃。”
瑾俞叫了一句,其实想去看看他是不是有受伤,但又不好意思去看。
“嗯!我一会儿就来。”
隐忍的声音,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瑾俞还是听出来了。
“木子,你身上有伤口,是吗?”
“没有啊!我刚刚穿衣服的时候扯都头发了。”
“骗人!”
扯到头发那样的一点疼痛,怎么能让他这硬汉声音都变了。
瑾俞粗鲁地一把推开了木子房间的竹门,黑乎乎的一片,这个家伙也不知道在遮掩什么,居然连油灯都没有点。
空气里有淡淡的草药味,瑾俞即使看不见木子的身上什么情况,也能猜到他是受伤了。
“你怎么进来了?我这衣服还没有穿好,爹还在外面呢!”
木子连忙拉拢好衣襟,遮住胸口的一道伤。
“你等着。”
瑾俞才不管这些,蹭蹭蹭的跑回饭桌前,拿了油灯回来。
屋里木子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衣衫不整,被瑾俞拿着油灯照了一下,脸上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
☆、第四百零六章不想你担心
“别这样。我穿好衣服就出来。”
按着自己的衣襟,木子说的义正言辞,生怕被人非礼了一样。
其实是担心瑾俞真的过来查看,那么今天上山打猎故意做的遮掩功夫就白费了。
“我闻到药味了,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说话间瑾俞已经到了木子跟前,就要动手查看,木子眼疾手快一把给握住了手。
“别……”木子眉眼含笑,掌心的温度滚烫,“我真的没事。你要乱动的话,恐怕我要受不住了。”
瑾俞脸红了一下,再想到木子这反常的话语,狐疑的上下打量着木子,但哪怕木子衣衫不整,被钳制住双手后,瑾俞还是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妥。
“别骗我木子,我知道你受伤了。”
“我没事。真的。”拢着瑾俞的双手凑到嘴边,轻轻地落下一吻,虔诚又怜惜,“你先出去,在屋里待在,我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
“你……”
“瑾娘,爹就在外面……”
“……滚!”
瑾俞还能说什么?
被木子那一副坚决守身的模样给气到了,说的好像她进来就是来诱惑他似得,气得狠狠地瞪了木子一眼。
“我还没有穿衣服呢!”木子捂着衣襟笑着道。
“油灯给你,上了药就出来吧!”
气恼的把油灯撂下留给木子,瑾俞快速的跑了出去。
心里又担心又气,好心好意的关心他,这男人居然给误解了。
这感觉可真憋屈,偏偏还没法解释。
“你慢点。别摔跤了。”
掌心里还有那细滑的触感在,木子有点遗憾,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拉开衣襟,一条三寸长的刀伤狰狞的横在胸口,伤口处血肉翻出的地方还在渗着血丝,还好瑾俞出去,要不然看到他胸口的刀伤,估计要吓坏了。
瑾俞并没有离开,黑暗的堂屋里,就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男人处理伤口。
伤药洒在伤口的时候应该很疼,木子只是皱了眉头,连哼都不敢哼出来,怕自己听见动静要担心,所以忍着。
从州府回来,为了掩饰身上的伤痕与血迹,故意上山猎了野猪回来,欲盖弥彰的想要掩饰过去,左右就是不想让她担心。
怎么会有这么傻,脾气这么倔,臭石头一样的男人呢!
瑾俞靠着墙缓和了一下情绪,抬手默默的抹去脸上的泪水,不让自己看见,那么就当做没有看见吧!
等木子上了药出来,瑾俞已经回到厨房去了,桌上是精心烹煮的面条,晾了一会儿刚好温度适中。
有几天没有吃这样的饭菜了,木子吃的很快,不一会儿陶盆就见底了,连汤都没有放过。
“爹,你放着我来。”
送陶盆去厨房的时候,木子看见瑾昌明正往大缸里倒热水,瑾俞手里还拎着一个桶,袅袅的热气氤氲。
“不用你。你赶了这些天的路,赶紧回去休息,我处理习惯了,做这些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