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这已经第三个十分钟了！你还要不要睡觉了？”
顾眠一脑门的汗，十分惭愧又抱歉的对经纪人说道：“对不起，是我学的太慢了。”
顾眠这么一说，经纪人顿时就收了声，看着顾眠一个小女孩儿满头满脸的汗，眼睛湿湿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感觉自己像是在欺负小姑娘似的，刚要解释说自己不是针对她，就听到黎楚泽还是那样冷声冷调的说：“明天好好表现，不要丢我的脸。”
经纪人忍不住瞪向黎楚泽，关你什么事儿啊？怎么就丢你的脸了？
顾眠立刻用力点头，郑重的看着黎楚泽保证道：“我一定不辜负黎老师的教导。”
黎楚泽瞥她一眼，见她汗都要滴到眼睛里：“去休息吧。我走了。”说着转身往外走去。
经纪人怪异的盯了顾眠一眼，也跟着往外走去。
顾眠擦了擦脸上的汗，把练习室里的灯关了以后，才筋疲力尽的走出练习室。
回到宿舍，室友们都睡了，还有轻微的鼾声响起。
顾眠尽量放轻手脚，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回到床上，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
保姆车上。
经纪人忍不住抱怨道：“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师了？多教半个小时，又不会多给钱。”
黎楚泽闭着眼睛：“既然接了这份工作，那就要把这份工作做好，这不是你说的吗？”
经纪人顿时一噎，默了一默然后说道：“不过那个顾眠，私底下跟节目里很不一样啊，难道是故意做效果？感觉挺有礼貌也挺用功的一小女孩儿。长得真是漂亮，刚才我看她都没化妆吧？皮肤真是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五官精致，眼睛还特别有灵气，要我看，比起在这个节目里出道，倒不如去拍戏有前途，像她这样的长相，靠脸都能吃饭。”
黎楚泽闭着眼，凉凉的吐出一个字来：“吵。”
经纪人立刻噤声了。
*
顾眠第二天早上是被刘莹莹叫醒的。
“你昨晚上练到几点啊？我都睡了你都没回来。”刘莹莹一边对着镜子化妆一边问道。
顾眠抻了抻腰，腰部连同手臂都是一阵酸痛，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倒抽了几口气。
“是不是昨天晚上练得太狠啦？”刘莹莹问道。
“应该是。”顾眠苦笑道，然后掀开被子利落起床：“我去洗漱了。”
等到顾眠洗漱完去练习室，练习室已经十分热闹了。
刘莹莹站在后面对她挥着手，顾眠从边上走过去。
顾眠才练了一遍，刘莹莹就站在一旁震惊的看着她，不敢置信的说道：“天啦！顾眠我怎么觉得你又进步了？你踩点踩的好准啊！动作也做得好好看！你怎么做到的？！”
“偷偷告诉你，你不要告诉别人。”顾眠说。
刘莹莹瞪大了眼，小鸡啄米式的点头，然后凑过来。
顾眠压低声音说：“昨天晚上快一点的时候，黎楚泽正好和经纪人一起路过，他就顺便教了我一下。”
顺便就教了半个小时。
还是一对一私教。
“天啦！！！！”刘莹莹不敢置信的捂住嘴：“真的假的？！我的天！！！我要哭了！”
顾眠笑了一下：“你睡得太早了。”
“别说了，我哭了！！！”刘莹莹欲哭无泪，过了会儿缓过神来又追问道：“你是不是骗我啊？黎楚泽怎么可能那么好？！”
黎楚泽是公认的最严格的导师了。
其他导师都喜欢和她们打成一片，会常常鼓励她们给她们鼓劲，只有黎楚泽一出现，所有人的头皮都要发紧。
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专门来指导选手？还在半夜。
顾眠笑：“你不信就当我是骗你的吧。”
刘莹莹更懵了。
但是顾眠的进步却是毋庸置疑的。
“我觉得你现在肯定能进B班！”中午吃饭的时候刘莹莹斩钉截铁的说道。
顾眠抿唇一笑，不作回应。
刘莹莹不知道，B班从来就不是她的目标，她的目标是A班。
*
每天中午，都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给选手们吃饭和午休。
姜雪睡了二十分钟的午觉提前起来到练习室的时候，发现今天居然有人比她更早到了。
“hi。”顾眠停下来，主动跟姜雪打招呼。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交流。
“hi。”姜雪也很快收起意外的表情，对顾眠笑了一下作为回应：“你中午没睡觉吗？”
顾眠笑了笑说：“睡不着。你睡了吗？”
“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姜雪说。
然后两人默契的沉默起来。
“顾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那么勤快？居然那么早就来练习室练习了。”吃完午饭的节目导演A回到了导播室，看着实时视频打趣道。
另一个正在吃盒饭的节目导演B说：“她昨晚上练到一点半。”
节目导演A走过来在屏幕前坐下，看着视频里正坐在角落里拿着歌本练习主题曲的顾眠：“真受刺激了？”
“还有件事儿。”节目导演B扒掉饭盒里的最后一口饭，然后抬起头来说：“昨晚上黎楚泽开完会正好碰上顾眠在练习室练习，他进去教了她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