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晕倒了。"桃红挑开帘子出来。
"让我进去看看。"苏赦急匆匆地进去,桃红想拦也拦不住。
"静儿,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回来了。"苏赦急切地开口,声音颤抖。
像是感觉到苏赦回来了,章静言的双眼动了动,过了片刻功夫,她睁开了禁闭的双眼。
"夫君,我难道也到了阴曹地府吗?"
"夫人,我回来了,从悬崖底坠落后我摔断了腿,在悬崖底下休息了好久才养好伤,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苏赦急切地开口。
"这位少爷,您先让一下,我要帮夫人生产。"刘稳婆见章静言醒了,心中一喜,将苏赦推到了一边。
"夫人,我就在旁边。"苏赦脸上带着焦急,然后挪到了一边,不给刘稳婆她们添乱。
"好了,宫口开了,夫人用力。"刘稳婆在床边安稳。
章静言见到了苏赦,心中的大山落了地,感觉轻松的许多,觉得身上用不完的力气。
她身下一用力,感觉身下有东西滑出,然后身子发晕,昏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哇哇哇"大哭的声音。
刘稳婆抱住刚出生的婴儿,用干净的柔软棉布擦去孩子身上的血迹,一手托着,一手抱住,仔细一看。
"大喜,恭喜夫人喜得贵子。"
扭身去看,那家的少爷已经去看自己的夫人。
"夫人这事如何了?"苏赦面带惊恐。
"这位夫人只不过是刚才用力过度晕睡了过去,让她睡一觉,睡醒了就无事了。"刘稳婆喜盈盈地开口,这家主人这般疼宠夫人,过会儿她的酬劳想必不少。
"今天所有人都赏三个月月钱,还有这位稳婆,重重有赏。"
屋子里的众人都心中一喜,刘稳婆也欢喜得很。
"少爷,婆子有礼。"常嬷嬷上前行了一礼。
"原来是常嬷嬷,有劳嬷嬷了,麻烦嬷嬷帮着看着我儿。"苏赦看着身上脏乱的模样,立即打发下人去准备沐浴更衣。
章静言再醒来时,身上穿着干爽的衣服,浑身酸软,下身还有些撕裂般的疼痛。
扭过头去看,身边躺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他的脸有些发皱,眼睛禁闭着,头顶是软软的胎发。
她越看越眼熟,这孩子鼻子像极了她,嘴唇却像苏赦,简直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结合体。
"夫人醒了。"青竹咋咋呼呼地开口,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片刻,苏赦揭开帘子进来,他坐到床边询问:"夫人身子还难受吗?要不要喝些水。"
原来这不是梦,苏赦他真的回来了,章静言目不转睛地用眼睛描绘着他的面孔,眼睛湿湿的。
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点了点头。
苏赦从桌子上取出茶碗,倒了杯白开水,扶着章静言起来喝了几口,她才感觉干涩的嗓子滑润了许多。
"静儿,难为你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苏赦眼神中带着坚定,黑色的瞳孔中饱含深情。
章静言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睛里氤氲着厚厚的水雾,潋滟的眸子中含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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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属下回来了。"苏赦的声音低沉暗哑。
"这次辛苦谨之了。"六王爷身穿深色锦绣华服,弯下身子双手将苏赦扶了起来。
这次苏赦去为六王爷办事,不幸坠落悬崖,六王爷心中惋惜得很,苏赦是云南王次子,若是他不幸落难,六王爷不知该如何向云南王交代。
这次苏赦平安归来,还带了乱党的消息,这对六王爷来说,绝对是惊喜。
"这次属下查到了乱党的老巢,属下请命带兵去抓捕。"苏赦脸上闪过阴鸷的表情,这乱党差点儿将他害得妻离子散,他可要想想怎么报仇雪恨。
"谨之是如何收集到消息的?"六王爷把玩着手中的茶碗,轻抿了一口,有些好奇地开口。
"属下坠落悬崖,不想这崖底是这乱党老巢,属下不敢与寻找我的人联系,借住崖底猎户家中,顺便探听了消息。"苏赦只言片语,隐藏在阴暗中,越发显得晦涩。
"这事有劳谨之了。"六王爷拍手大笑,看来上天要他灭了这乱党,谨之坠落悬崖都能找到乱党老巢,真是阴差阳错,福兮祸所依!
"六王爷觉得该如何什么安排?"苏赦开口询问。
"本王将士兵交予你,如何行事,你尽管去办。"六王爷走出来,脸色平静,眸子中却蕴含着深深的信任。
"王爷尽可放心,属下定会将此事办好。"苏赦谨慎地开口。
"那此事就麻烦谨之你了。"六王爷客气了几句,马上派人去调取官兵。
苏赦点了点头,抬起头,满脸坚毅之色:"王爷放心,此事交给我就成。"
这一日,苏赦率领官兵五千,乔装打扮,直取昆安山悬崖底,缴获乱党一千,其中乱党结交京城高官数家,查明后,京城血流成河。
大乾朝三十六年,先帝亡故,六王爷登基。
云南王次子苏赦,缴匪有功,帝大喜,封苏赦为凌云王,赏赐黄金百两,玉如意一对。
同年,赐封凌云王妃为一品夫人,赏赐锦缎数匹,珍玩宝石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