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苫二话不说,戴上黑超起身就走。
虽说有黑超和口罩防护,但恐怕也抵挡不住张艾达作妖的心。她能屈能伸,不能在公司门口就吃亏了去。
周六吃了一天泡面,中午回去也吃的泡面,晚上再看到泡面时,梁苫都要吐了。
到厨房翻了半天冰箱,最后给自己煮了粥,拿了个鱼罐头。米吃不了多少,这个牌子和规格的鱼罐头她上网查过价钱,单罐不到二十块。她还负担得起。
记了账正吃着呢,门外就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梁苫门口看过去,江绪和哈雷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玄关了。
解了牵引绳的哈雷得了自由,一颠一颠便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梁苫收回视线,继续吃自己的晚饭。
江绪在客厅站了站,打量着四周,眉头渐渐蹙起。
察觉到他扫到自己这边的目光,梁苫望了眼桌上的罐头,会意。
“我记账了。”她理直气壮。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江绪皱着眉,“你是不是忘了你要负责这里的卫生?”就过了一个周末而已,家里是他独居时从未有过的乱。
“我丢垃圾了啊,地面也不脏,有什么问题?”梁苫瞥他。
“不是没有垃圾就是干净,地面至少要用墩布墩两遍,厨房、卫生间和窗户要清洁,客厅要收拾整齐。”江绪睨她,“你眼里的搞卫生狭义到只包括丢垃圾?”
“也要脏才有打扫的必要啊。”梁苫断定他在给她找茬,“这地面、这窗户,不干净吗?我墩两遍后你要用来照镜子吗?”
“不照镜子。但是如果你连基本的契约精神都没有的话我可能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江绪说,又补充,“没有你那一千八的房租时我也没穷穿地心,哈雷也好好的。”
“……”梁苫噎住。她发现人都是喜欢捏人软肋的,这才住进来几天,已经是第二次暗示要她搬走了。
“但有我在哈雷更好。”
江绪面不改色,“换另一个人也不一定不好。”
尼玛!
第三次!!!
第7章
租个房还被限制自由的感觉真让人郁闷又憋屈!梁苫忿忿不平,但在没找到比这更实惠更符合她需求的地方之前,却也只能妥协。
暗暗翻了个大白眼,她收了碗筷开始做厨房清洁。乒乒乓乓的,锅碗瓢盆一顿响,却也确实是在清理。
江绪听不得这种刺耳的声音,提醒她,“东西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厨房的声音立马小了下去。
家里安静了不少,江绪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去了。时间不长,出来的时候,梁苫正挽着袖子在墩地。拉着脸,对他的怨气都撒在了地板和墩布上。他从她身旁走过,她头也不抬。
估计是热,她把一头近乎及腰的栗色卷发绑了个马尾甩在脑后,看起来干净利落很多。
江绪没理她,回了房。再出来的时候,卫生间灯亮着,哗啦啦响着水声。哈雷蹲坐在门口一动不动,见他看过去,它还抓了一下门。
“……”怕不是想被炖了。江绪黑线,过去将它拎走。
晚上闲着偶尔会在客厅看会儿电视,他随便挑了个综艺节目播着,点开微信看群消息。嫌聒噪,他把很多群消息提醒都设成了免打扰,这会儿点开,好几个群亮着红点,好几十条他没看的消息。
没设免打扰的群有一个,显示了三条未读消息。他点开,都是钟谈发的。
群里只有三个人,他、傅知行,还有钟谈。三个人是发小,傅知行是老大,他老二,钟谈老三。明明小时候大家的梦想是仗剑走天涯,哪知长大后大家的职业跟走天涯风马牛不相及。他当了医生,傅知行当了军人,而钟谈莫名其妙迷上了摄影,如今是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放荡不羁得很,一年没在国内待多长时间。
三条消息,两个表情包,只有一句话。说他快回来了。
江绪随意问了句,“什么时候?”
两分钟后,钟谈回消息了。
【三个月后吧。】
“……”江绪二话不说把他移出了群。
梁苫从浴室出来看到江绪在看电视时,有点惊讶。她在这住了几天,没见过江绪看电视,她还以为这个家挂一台电视是标配,只是装饰用而已呢。
而真正让她愕然的,是他在看的综艺节目!嘉宾竟然是张艾达!
她鄙夷轻嗤,“什么眼光,比酒店那个差多了。”
钟谈被移出群。立马就找江绪私聊控诉了,江绪正应付着他,冷不丁就听到身旁一声不屑的嗤笑。
他看了看电视,确定梁苫是在跟他说话。
“什么酒店?酒店哪个?”他问。
“没什么。”梁苫耸肩,“就是看到点不该看到的而已。”江绪对她不厚道,但她是绝对不会当他的面揭发他被包-养的事实给他难堪的。
“……”江绪对她的故弄玄虚没有兴趣,她讳莫如深,他也没有那么想知道。瞥她一眼,拍拍昏昏欲睡的哈雷脑袋,让它回去睡觉,自己也关了电视回房。
梁苫:“……”看吧,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