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苏言感觉脑子有些炸，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个本来应该掌管天下大权的人。
感受到苏言的目光，陆衍放下奏折，仿佛是能听到苏言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一般“朕无后，后宫事务交于安贵妃，而嘉妃又与安贵妃交好，此事便无人可管，至于朕……不会刻意去查这些事情。”
“如果你知道这些，你会管么？”苏言坐在软塌上忍不住问道。说完又忍不住嘲讽自己脑补的太多。
“看情况。”声音淡淡的，却不像是在敷衍。
“如果，我说如果 ,今天站在那里的是你，我们的身份没有调换，你会怎么做？”
“嘉妃打入冷宫，发作贵妃，拿了她协理后宫的权利，降为妃，补上嘉妃的位子，林相也可能会来为他的爱女求情。至于嘉妃……左平侯府本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一群人，降级一番，朝中也并不会有人为此发声。左平侯府本来的指望也不过就是等着嘉妃生子，继而水涨船高罢了。当然了，并没有如果，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朕并不会出现在那里。”
“额……那个，阿衍那你为啥不阻止我”_(:з」∠)_突然感觉自己是猪队友怎么破。
“朕阻止你？朕阻止的住你？而且为了这种也没什么必要。”若为了这点事撕破脸，他并不会得到什么，反而会让自个的处境更糟。既然如此……何必多嘴一句。
“额……大兄弟，你说的好有道理。orz”苏言稍微回想了下不久之前那一堆拍在案上血淋漓的证据，大兄弟要是阻止她的话，并且让嘉妃活下来，嗯……以她脆弱的脑容量，很可能在心里直接要把徇私舞弊，官官相护的名头拍在这个大兄弟身上了，嗯……她弱小的脑容量应该扩充一下了= =
不过说起来，这样的大兄弟好甜！贴心的小天使！
若是陆衍能知道苏言的想法……怕不是从嫌弃到鄙视了，脑洞太多得治。虽然好像没什么区别。
“说起来……大兄弟，现在还赶趟么……”
“如果你还想对左平侯府做点什么的话，这个你可以随意，至于贵妃的事情，死无对证，你一样可以斥责一下，最好不要太过分，毕竟死无对证。”见苏言这个样子，陆衍随意道，毛笔点了点墨汁，翻开奏折，继续批阅。
那一摞摞的奏折摆在那里，苏言暗自感叹，皇帝这个职业还真是工作量繁重。
陆衍随手拿了本书，对着苏言的方向就撇了过去“愣着干嘛，抄书去。”
他现在跟苏言说白了就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甚至这个天平上的筹码是倾斜于苏言的。
主动权几乎是全部握在苏言的手中的，当然他手里的筹码此时也并非毫无用处，否则他也不必出现在这里。
就目前为止，苏言的表现……陆衍的心感觉动了很多次，并非是常规意义上的心动，而是嫌弃，怀疑，戒备的晃动。当然也就是那么一点点，日子还长着呢。
苏言打开那本书，面不改色的翻了翻，上面还真是五花八门，而且一点也不好看，还不如火柴人呢，简直没眼看，说写实不写实，说写意不写意，一点撸点都没有！作为历经无数黄色乌漆嘛黑的玩意洗礼的她，对这玩意还是很嫌弃的，等等，这不是重点“啊……大兄弟。”
“大兄弟？”苏言见陆衍没有回应，看了眼手中的书，再次唤了声“大兄弟？”
苏言的大兄弟一遍接着一遍，陆衍鼻咽揉了揉太阳穴道“说。”
“大兄弟，我用不用给你封个啥啊？省的我不在你受人欺负！而且有两个比较重要的事情。比如说，你晚上睡哪啊，再比如说……你……给我的……嗯……这个我真的，没办法写出来啊。”
“哪里不会？念出来。”陆衍头都没抬，只是继续看着奏折。
“那个大兄弟，你给我的是春宫图，你这玩意我咋念啊。”苏言作为饱经污妖王侵袭的女……男人，啥玩意没看过，但是自个看一回事，一个异性公开递给她小黄书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感觉说的怎么这么污呢？不对不对，清者自清，污者自污，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
场面一片尴尬。
第11章 励志的苏小言
宣政殿为什么会有春宫图这种东西？！突然有种想把放进来这种东西的人一掌打个半残，陆衍暗暗想着。
陆衍沉默了一下后，在旁边再次扯出一本书，翻开看了看，写的的确是圣人言。放到苏言面前，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盗铃之势抽走了那本不如火柴人的春宫图。如果此时陆衍手上握有烛台的话，此时可能就在不经意之间很不小心的点燃并销毁的一无所有。
“咳咳，那个大兄弟要不我们还是先研究一下我刚刚说的那个事情？”苏言看着陆衍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道“就是那个大兄弟我要不要给你封点什么，省的你受欺负，和你晚上睡哪这个问题……”如果今天也是坐着睡，我怕不是要累死了_(:з」∠)_
“不用，女官能做到最高也不过就是掌管四部宫女的尚宫，但是对于位高权重的妃嫔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当然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当值如此，我便不会在这里，或者说是甩手掌柜？若是如此，有这个位子和没有也是差不多的，无权无势，单单有个品级，到让人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