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一大串钥匙,胥翊心底“咯噔”一沉,下意识看了一眼浴室门,想着狱靳司会不会也有保险柜的钥匙?
万一哪天她不在家,他心血来潮打开来看,里面藏着的胸-衣,还有他那件西装外套和带血的床单,岂不是会露馅!?
还有……她脸色大变,霎那间铁青,她差点忘了,浴室的垃圾桶内还有一堆验孕棒!
思及此,胥翊掉头重回浴室锁上门,她将垃圾桶的验孕棒全部倒了出来,赶紧塞进保险柜。
由于匆忙,验孕棒乱糟糟一团,横七竖八躺在柜子里,胥翊顾不得清理,匆匆锁上柜子。
等她出来,狱靳司已经盖被子躺着。
男人双臂枕在脑后,俊脸邪魅,一副懒着不走的架势。
胥翊走到床前,抬腿踢了他一脚:“走不走?”
“不走又如何?”男人挑着一侧眉,眉宇中透着挑衅。
胥翊冷冷一笑,她二话不说地转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金色的匕首,弯腰在男人面前晃了晃:“还记得这把匕首吗?”
狱靳司看着匕首,刀柄上刻着“胥”字,是那把他曾经嫁祸她杀人的匕首,据说是胥家的传家之宝。
“所以呢?”他似笑非笑,俨然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明明狡诈的脸孔,却看上去该死的俊美。
特别是男人嘴角边勾起的邪笑,让人有种心惊之感,仿佛多看一眼,便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所以,你再不走,我直接阉了你!”明晃晃的刀光在他脸上一闪,胥翊手腕一转,刀尖朝下,顺着男人的咽喉,一路往下。
男人也不动,薄唇微勾,好整以暇望着她……
胥翊一脚踩在地毯上,一脚踩在床沿,目光凶狠,刀尖距离男人的身躯半公分,从胸膛、腹部,最后停在男人胯间。
第502章 不许离开他半步〔2〕
“怎么不继续?”他挑眉,看她下不下得了手。
胥翊冷着脸,不是不敢,换作以前可能真的会扎下去,但是自从那晚之后,她竟不能正视男人的下半身。
一看到,便会想起那一晚的情形,导致心理隐隐发慌。
她收回手站起身,又踹了男人一脚,之后转身欲走。
狱靳司的动作比她还快,大手箍住她的一侧腰身,猛地将她拽了过去——
胥翊直挺挺倒下,刚好落在男人怀中,她挣扎着想起来,男人半个身子已经压住她,使她没有挣脱的空间。
“狱靳司!……”她亮出匕首,刀面的寒光闪过男人眉眼,对准他的喉咙。
狱靳司捉住她的手腕,将之压在枕边,他俊脸微冷,脸孔变得严肃:“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
看他突然正经,胥翊停下反抗的动作,静静看着他,从他严峻的神色中,依稀感觉出事情不寻常。
“三日后,文礼贤将出访赫国……”
“……”胥翊睁大眼,目光微闪,脸色瞬间阴翳,“他要来!?”
一开口,嗓音微微暗哑,明显压抑着情绪。
她眸底深沉的恨意没有逃得过他的眼睛,狱靳司剑眉紧蹙:“我知道你想报仇,但也必须提醒你,现在还不是时候,未来一周,你最好待在部队。”
“哼。”她重重一哼,语气鄙夷,“你今天来,就是警告我不要冲动去找他报仇?甚至像只缩头乌龟躲起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胥翊瞬间怒了,眸子泛出血丝,手腕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狱靳司见她动怒,仿佛失去了理智,立刻拿走她手中的匕首,免得误伤她自己。
然后,他放开她,立于床前。
胥翊一跃而起,一把揪住男人的衬衣领,目光狠戾:“狱靳司,你该知道我有多恨、多想报仇!当初说三年壮大自己,但才过了几个月已经是煎熬,你不会懂!不会懂刚开始那一个月我每天晚上都被噩梦折磨的感觉,父亲一次次在我面前死去,我却无力挽救!……”
她一字一顿,每说一句话眸底的仇恨便多一分,“噩梦一直在重复,仿佛坠入了无尽的循环,那一个月我几乎没怎么睡觉,不论白天多么忙多么累,都无法睡着,这种滋味你懂吗?!”
不!他不懂!谁也不会知道她的感受!
初到帝国的那一个月,每时每刻她都想回去报仇,只有杀了文礼贤才能泄愤,纵然与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要不是她是通缉犯入不了境,她或许早已潜回赫国!
她忍了三个多月,终于等到文礼贤亲自送上-门,心中仇恨的种子再一次发芽,压也压不住!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你要考虑后果,保证能在彻底打垮他之前,你必须冷静!沉着!”她满目杀气,狱靳司紧扣她的手腕,真担心一松手她便会作出冲动的事。
“你叫我怎么冷静!?”她转动手腕,眸底血丝厚重。
第503章 不许离开他半步〔3〕
她转动手腕,眸底血丝厚重:“是!我承认我很冲动,恨不能立刻杀了他!但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