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说清楚!”她一步跨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瞪着他,“我父亲在哪里?你们……”
“别急,据我所知胥三少可是相当稳重的,不该如此。”他昂了昂下巴,示意她坐下。
胥翊背脊紧绷,退后一步坐在沙发上,眉头挤在一起。
“胥三少,你父亲的确在我们手上,他没有死!”男人终于把话挑明。
“不可能!他明明在监狱里……”她难以置信,当初监狱全是文礼贤的部下,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一点,说来话长,以后你会知道的。”男人没有解释太多,继续道,“胥翊,你父亲是条汉子,他宁死不屈,过了一年都不低头,照片你也看到了,就算被折磨得伤痕累累也不同意为魔术师效力,不得已,我们只有找上-你……”
胥翊怔了半晌,终于从父亲还活着的震撼消息中缓过神,她松开眉头,冷冷一呲:“他为正义而生,既然不愿意屈服,只能说明一点,你们不是好人!”
“好人?”男人也是呲笑,“胥三少,什么是好人?什么又是坏人?为正府工作就都是好人吗?呵呵,我看未必吧,如果那是正义,胥家为何落得这般下场!?”
第1388章 魔术师〔2〕
一句话说到了胥翊的痛处,她沉默了,嘴角浅浅的笑意很冷,带着一抹讽刺。
许久,她才说:“不管如何,我要见他,我必须确定他的安全!”
“呵。”男人轻笑,此刻冰狼正好端着几杯咖啡过来。
她放了一杯在胥翊面前,红唇勾起一抹妩媚的笑,“胥三少,以你的身手与背景,若这么容易让你见了胥军-长,还不是分分钟被你带走?我们不会这么傻……”
“那你们想怎么样?”她握拳,耐心接近崩溃的边缘,脸色凝结,如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喝咖啡。”她端起杯子,睇到她面前。
胥翊接过来,眉头紧锁:“刚才是红酒,现在又是咖啡,若我猜的没错,这杯咖啡一定不“干净”!”
刚才那杯红酒没有问题,估计是试探,让她放下戒心,这一杯咖啡可就不好说了。
“呵呵。”冰狼笑出了声,她扭头望着男人道,“很警觉,不错,不愧是胥三少!”
男人也笑,他端起咖啡喝了几口,女人坐到一旁,也是品着咖啡。
胥翊见此,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丝笑容,她举起杯子道,“即便不干净,我也喝了!”
她连喝了好几口,接近半杯下去才放下杯子,“够有诚意吗?”
埃里克斯目光闪烁,他定定望着她,静静抿着咖啡。
仅仅过了几分钟,胥翊便觉得头重脚轻,四周的景物全都在晃,眼前也变得模糊。
“果然有问题……”她冷笑,说完捂住额头,太阳穴一阵阵刺痛。
她硬撑着站起来,还没跨出一步,膝盖一软,直接瘫倒在沙发上。
胥翊没有完全昏迷,只是浑身虚软无力,视线也不清楚,但还有感知。
“明知道不干净还喝,到底是胥三少,天不怕地不怕。”冰狼来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脸,赞叹道,“真是帅,不是男人可惜了,若你是男人,一定现在就睡了你!”
“胥翊,你真有种,只身前来,到底是勇敢还是鲁莽……”男人将她扶起来,让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随即往门外走。
胥翊盯着他的侧脸,这么近的距离却看不清男人的五官,但她还能说话,“我说过,为了我父亲……我的命都可以送上,还怕你们的一杯咖啡?”
她曲起手指,试图抓他的肩膀,但手上使不上力,“……再说,既然你们希望我们父女替你们打造一支军队,必定不会要我的命!”
如果这是见父亲必须的代价,那么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呲,你们父女若不答应,一样没命!”男人将她带进了电梯,冰狼也跟进来。
电梯往下到了停车场,之后胥翊被塞入后座。
车子一路往城外开去,约莫两三个小时出了纽约市。
在纽约市西郊的一个私人停机场,胥翊被带上一架直升机。
男人将她安置在座位后,对她说了声“抱歉”,随后将一个黑色麻布袋套在了她头上。
眼前一片漆黑,加上视线模糊,根本看不见一丝光线。
第1389章 魔术师〔3〕
胥翊听到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飞机升起,朝着不知哪个方向飞去……
整个行程中,胥翊保持着足够的清醒。
即便看不到,她还是在心里默算着时间,以她的推断,直升机行驶了大约四五个小时,期间发生过一百四十九次大小不一的转弯。
最终,直升机降落了,她听到埃里克斯在说话,应该是在打电话——
“到了,嗯……我这就带她来见你。”
话音刚落,胥翊头上的头套被扯下来,刺眼到底光线让她不能适应,只得闭上眼。
体内的药物渐渐失去了药效,身体虽然还是发软,但视线已经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