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他没问出来，他不敢问，有时候有些爱就是放手。
“太子表哥，我施粥可是为了长安哥哥哦，等老太太喝完了粥，你把她接走吧。”黎佳看祁莘没问出来，自己解释了一下。
第十四章
第13章
祁莘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他苦涩一笑，桃花眼里都失去了光泽，“恩，我知道的。”
祁莘那样子看得人有些心疼，就好似失去了自己的宝贝一样，黎佳抿着唇没说什么，她莞尔一笑，转过身对着那些来的人说：“那今天的施粥就到这里了，明天再来。”
“姑娘，你大概会施舍多久啊？”有人问了一句。
其他人都眸光熠熠的看着她，就像是看着救世菩萨般，充满了虔诚和期待。
黎佳笑，她一袭黛绿色长裙，衬得肤白胜雪，站在美貌的太子跟前也是平分秋色不差分毫。
“会一直到我夫君考上。这本就是为他祈福，自然是要祈福到他考上了对不对。”黎佳笑意盈盈的，站在夏天的风里，微风吹动她的发，空气里都是香气。
莫名的，许多穷困的人都希望顾长安能够考上的晚一点。
黎若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风景，眸子里淬满了嫉妒，她死死的捏着手里的帕子，恨不得给撕烂了，才能够泄愤！
“姑娘，您要不要——”这次跟黎若出来的不是白梅，白梅因为上次的事情，回去被关大娘子打了一顿然后打发了卖了。
现在黎若身边的姑娘，都是关大娘子特别关照过的，谁都不敢去胡言乱语。
“你，去给我买几个糖葫芦来！”黎若忽然指着一个姑娘吩咐道。
那姑娘听见了点个头就跑了出去，剩下来的是一个黎若的亲信，从小就培养在身边的，她一家都在二姨娘手里，不可能会背叛。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彩环低着头问。
“你找人去一趟翠玉坊，买东西的时候，装作跟人家闲聊，然后就这样说……”
黎佳一声令下，黎若已经进不去翠玉坊了，她身边的人也都进不去，所以只能让亲信去找人，代替她们进去，别人散播的耀眼更具可靠性。
彩环明白了，她接过了黎若给的碎银子，就出去了，正好碰上了买了糖葫芦回来的红英。
红英好奇的问：“你又去买什么？”
彩环笑笑，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回：“姑娘月事快来了，去买几条月事带。”
红英不再问，欢欢喜喜的进屋去了。
*
粥棚里，瞎眼老婆子吃完了那碗粥，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先是感谢了黎佳的粥，然后才对着太子祁莘说：“太子殿下，贱民一家冤枉啊！”
祁莘听到这句话就皱起眉头，这句话他听过太多遍，好多人都过来和他说自己冤枉，但是实际上呢，所有的结果都需要靠真相来支撑。
黎佳听着笑笑，“太子表哥带走这人吧，放在我跟前也帮不了什么忙啊。”她转身欲走开。
瞎眼老婆子突然拽住黎佳，压着声音哭道：“姑娘，和你家有关的，你不能走！”
黎佳整个人都顿住了，和……她家有关？
木桃走过来训斥一顿，“怎么说话呢？和我们家小姐哪个家有关？”
黎佳是嫁出来的人，也算是宰相黎家人，也算是将军府顾家的人。
瞎眼老婆子跪在地上给黎佳磕头，“姑娘宅心仁厚，可是所嫁非人啊！”
黎佳宛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浇了个激灵，她和顾长安从小一块长大，青梅竹马，是整个卞安城里出名的佳话，怎么就变成了所嫁非人？
黎佳气笑了，她勾着唇，蹲下身子，那双清澈的灵动的眼睛对上了瞎眼老婆子的那只独眼，“婆婆，这话我就听着不对了，我为什么所嫁非人？”
祁莘也吃惊一下，黎佳若是所嫁非人，那么他一定不会饶过那人！
“我乃前五品官员翰林大夫的老母亲，因为和家中不和，所以老早就被赶了出来。这才免去了抄家的命！”
祁莘认真的回想之前的翰林大夫，那好像是蔡家，因为贪污受贿而被他抓了进去，后来发现他家有辱骂皇帝的文集，这才落了个满门抄斩之罪，倒是没想到留下来一个老太婆。
“婆婆，这件案子是我查的，我自诩没查错一点，想问问婆婆为什么说你家冤枉又为何说黎佳所嫁非人？”
瞎眼老太婆深吸一口气，结果吸入了大量的粉尘，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断断续续的说不出话来，咳嗽愈演愈烈最后一口气没喘上来，硬生生的卡死了。
这变故来的措手不及，黎佳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躺着的人。
刚刚还在说她家有冤情，黎佳所嫁非人，接着就死在了他们面前。
祁莘脸色一变，赶紧走到了黎佳的身前，捂住了她的眼睛，“别看别看，会害怕的。”
黎佳僵硬在原地，她摇摇头，“表哥，我不是个孩子了，这些我可以看的。我只想问一问婆婆，我到底怎么所嫁非人了？”
她和顾长安是卞安城的佳话，她刚才也为顾长安说了许多话，结果就在刚刚一个婆婆说她所嫁非人，然后也不解释就这么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