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轻蔑大笑:“就凭你们,还不够爷爷塞牙缝的。识趣快滚,爷爷饶你不死!”
他是城里有名的贵公子,哪里受过这等轻蔑,一个眼神,身边的家仆们便冲了上去,没一会功夫全被撂到地上。
那壮汉冷哼一声,转身继续朝那角落的女子扑去,却在这时,他的脑袋遭了一击,一股鲜血从头上流下来,壮汉一个恼怒回头,“啪”一声扭断那人的脖子。
“杀人啦,杀人啦……”
众人顿时叫嚷起来,撒开腿就要跑,却被二壮汉一把抓回,一刀封喉。
锦衣公子当即吓得屁滚尿流:“英雄,你放了我。我保证,绝对不说出去。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
“真的,我爹是户部尚书,我家很有钱的。你放了我,我绝对不说出去,我让我爹给你钱,你们远走高飞,远走高飞好不好……”
壮汉一声狂笑,道:“哥俩杀了你这么多手下,你还能放过我们?当哥俩傻呢,小子,怪就怪你多管闲事!老子只能杀人灭口了!”
“不要……来人救……啊――”
高呼之后一声呜嚎,锦衣公子当下被抹了脖子。
“呜……”女子吓得不住的哆嗦,只有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已经没了魂。
二人相视一眼,又把尸体拖到角落的干草堆里,用干草盖住藏好。
雪越下越大,没一会就盖住了地上的血渍和拖拉尸体的痕迹。
处理好尸体,满脸胡腮的两个壮汉一脸奸淫,朝痴愣了好久,快要冻成冰人的女子走去。
却在这时,“驭……”有马蹄声传来。
二人相视一眼,也顾不得太多,急忙逃命而去。
☆、第十章谁凌驾谁之上
大雪纷飞中,一只手伸了过来,女子胆怯抬起头,微光落在他脸上,照出他的一脸刚毅,他的另一只手上持着一柄长剑。
女子胆怯迟疑的伸出手,却是娇涩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待一件暖衣罩在身上,才弱弱的道:“多……多谢公子。”
低头看着这女子,冰天雪地的遭人凌辱,若不是那二人跑得快,一定将他们绳之以法,他声音温厚:“姑娘家住何处?”
女子怯怯开口:“里头……第三条小巷。”
他皱皱眉,将女子抱上马,随后坐了上去:“确实很偏,以后别晚上出来。我先送你回去。”
女子咬咬唇,似乎要拒绝,可眨眼他已经策马了,只好低低的道:“劳烦公子了。”
往里,小巷子越发孤寂清冷。
忽然一个颠簸,马儿踩在破烂的路坑,震得女子险些反身摔下马,慌忙中,他一把将女子揽入怀。
却不想,她手中的尖刀深深插入他的胸口。
她目光狠绝不已,比地上的白雪还要寒上几分:“恶贼,去死!”
音未落,拔出的刀子抹上他的脖子,她下手干脆利落,随即旋飞离开。
翌日。
一民妇准备将墙角的干草搬开,却发现里边横躺着几具尸体,当即大喊一声晕了过去。
人们赶紧去报官,官差认出他是户部尚书家中的独苗少爷,便差人前去报信,一家子闻讯全晕了过去。
几乎同时,另一条窄巷里,也发现了一具男尸,他死相惊恐的埋在雪堆里,正是当朝威赫有名的长胜大将军,一般高手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如今却离奇暴尸街头。
有人说长胜将军于临县任职时,贪图当地富主夫人美色,强夺不成将其灭门,事后污其通匪,残害百姓,并将其家财万贯占为己有,这是张家的阴魂索命来了。
还有人说,这二人死有余辜,真是报应不爽……
茶余饭后,人们议论纷纷。
“一夜之间,金陵的街头流言四起。这下,可有人得头疼了。”说起今晨诸事,云袖冷声一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便是惹她的下场,洛惊澜的眼眸倒映遍地白茫,道:“朝中如何?”
云袖看着外头的雪景,回道:“吏部的几个官员贪污受贿,买卖官职被揭发,人证物证俱全,已全部抄没家产,关押入狱。严重的,只怕是人头不保了。只可惜,没能将阴家那老狐狸一并铲除!”
洛惊澜眼中一抹讥俏,道:“最大的,当然先留着,慢慢玩。本公子有的是时间。”
阴家,当朝太后的母家,为了陛下的江山大业,真真是煞费苦心!
“若不是为免打草惊蛇,殿下何苦如此布局,让所有事情看似巧合?直接派人一一杀光便是。”墨玉跺了跺脚,可恨自己没能亲手灭了那帮人面兽心的。
洛惊澜唇角勾起讥笑:“鱼儿虽小,死多了,也会大伤元气。现在阴家最该着急的,是补上空缺的人选,保住势力。吩咐下去,先跟他好好玩玩。”
雪后的天地一片白茫,房檐、屋顶,甚至梅树枝头都挂满了皑皑冰雪。不远处的凤亭中,立着一红一黄两道身影。
云袖站在她身后,颇为愉悦的道:“费尽心思斗了那么久,最后却没有一个是他的人,这下可要把老狐狸气死了。想来,皇后也该气得不轻。谁能料到,陛下最后用个哪边都不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