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想起凤奕祁,洛惊澜很有些奇怪,“你那五哥对你的态度,倒不是很坏?”
“怎么对他感兴趣?”凤凌九听她说起凤奕祁,顿时泛起酸。
洛惊澜一听不好,想起上次那醋劲,赶紧安抚道:“他不是阁主您的亲哥哥吗?总得知道您的态度不是?”
洛惊澜的话让他很是受用,说起他那个五哥,他不由的冷笑:“生于皇室,哪有那么多兄弟之情,难道你还不懂么?”
自从懂事起,他便明白自己的处境,装傻的他更没少被欺负。而那个同父同母的五哥,自小便装得一副好哥哥样,人前并未欺负过自己,却从未帮过自己。
洛惊澜并不未发觉他在回忆什么,只是想着洛晴柔这蠢货与凤奕祁的婚约。
若是这凤奕祁心坏,干脆让他们两人狗咬狗,省得出来祸害他们。若是还不错,倒是可以想办法让这婚约作废,不能使宜了那蠢货。
以她那性格,若真是嫁给了凤奕祁,还不得倚着他皇嫂的名号,到处作威作福,日后九王府还能安宁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弄死她,得让她先活着,活得‘好好’的!
“凤奕祁在外面名声听说不错,只是不知是不是人如其名?”洛惊澜试探的问。
“嗤……名声总是会传出来的,只要装得好!”凤凌九满脸不屑,说他儒雅谦和,不如说他本性胆小怕事自私自利。说他文采斐然,聪颖好学又是一表人才,只徒有其表。
“哦?那倒是好!”
“怎么如此关心他?一直都在打听他。”凤凌九有些泛酸。
越是这样洛惊澜就喜欢逗他,“怎么?你吃醋。”
“别忘了,你是本座的。”凤凌九一把抱起她,对着她的娇唇吻下,蛮横的掠夺她的气息,直把她吻的气喘吁吁才放开。
洛惊澜缓过气,双颊微红,娇瞋的拍了他一下坐到一旁。
凤凌九微微一笑,心里却不太自在,今日五哥的目光总是看着她,不知什么鬼心思,而现在这人又这么关注他,真是弄得他心里不是滋味。
洛惊澜看他不知又想到哪里去了,怕他又要闹腾,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凤凌九脸色微霁,又将她揽了过来,“不用理会这些虫子,迟早要收拾了!”
“嗯,还是阿九好。”洛惊澜靠着她,吹着湖风,心里一片暖意。
天色见晚,两人尽兴而归。下了舫,听着老吴回饪,凤凌九愈发对这两人的厌恶。
特别吩咐今日洛晴柔坐的马车,赶紧扔得远些,可别被传染了。
洛惊澜听着只是笑笑,这厮的洁癖是越发的厉害了。
再说洛晴柔回熏风殿以后愈发愤恨,手上的伤痛起,更是让她怨恨凤凌九,抬手便挥掉桌上的茶具,让人叫了太医诊治。
小宫女端着茶水进来,讨好的笑着,“给晴柔公主请安。这是贵妃娘娘特意令人送来的布料,公主瞧瞧有无喜欢的,奴婢好让内务府给您备几身新衣裳。”
洛晴柔一听,可是大喜,“这是贵妃吩咐的?”
“自然是的。不久便是娘娘生辰,娘娘可没忘了公主呢。这不特意让下人们给公主做几身衣裳。娘娘可真是疼爱公主您呢。”小宫女嘴巴甜的很,几句话就把洛晴柔哄的晕头转向的。
洛晴柔自然也忘了白日里的事,一边挑选着布料乐呵着,“娘娘送来的东西定是极好的,这两款料子本宫是喜欢的很。”
“公主的眼光真是好极了。奴婢这便下去叫内务府的人给您赶制出来,定可在娘娘生辰宴上绽放光芒。”
洛晴柔听得身心舒畅,“这般嘴甜,可比有些人好多了。”
这有些人指的无非是水心,而此时水心正从外头带着太医进了院子,想起洛晴柔还在气头上,也不敢轻易进去,只停在门口回禀。
“公主殿下,太医到了,是否让他进来?”她禀得小心翼翼的。
洛晴柔一听着她的声音,脸色顿时冷下来,小宫女见状,殷勤地跑出去将太医带过来。
“水心姐姐歇会吧,这等小事奴婢来就是了。”小宫女说罢,笑吟吟地将太医往屋里引。
水心看着直跺脚,这小宫女是内务府分派来的,长得可爱嘴也甜,平日里对她很是恭敬。现在看来,怕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主!
果然在宫里头,人心隔肚皮,万不是谁都能相信的,尤其经过白日的事情。
虽说害得公主摔倒出丑,大则是人头落地,小则也要贬斥责罚,可自己也是突然滑了脚,倒能怪谁呢?只怪命不好了,可这些见风使舵的人,才是可恨得很!
现下公主也就是在气头上,等她气消了,也就明白过来,自己人才靠得住。届时,这些可恨的小人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打定了主意,水心乖乖站在檐下,摸摸额头的伤,垂下眼眸,遮住眼里的嫉恨。
第二日一早,越贵妃就听说前一日,凤奕祁回府时脸色不好看,便思忖在九王府发生了什么事,若是不好的事,她绝饶不了凤凌九!
想罢,还是一早叫了洛晴柔过来,趁着问起在九王府的事情。
洛晴柔一听说越贵妃的邀请可乐坏了,精心地修整一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跟着管事姑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