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站在小黑身后，精神力一扫而过，数量不算少，一千多个人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有期待，有恐惧，洗脑还算成功，从这些人身上涌出的信仰之力已经勉强可以达到一般偏下，这对刚刚进入神城的人来说已经算得上非常虔诚。
这些让你的年龄接近中年，没有一个小孩儿。
不可能一个也没有。
“这就是全部？”
“是的，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他们很虔诚。”
感受到了。
然而这才是让墨夜感觉到可怕的一点，那些在教会传教点辐射范围内的人有多少会被蛊惑，又有多少会被残害，简直不可想象，这可能比虫族之类的直面攻击更难以防范。
墨夜甚至觉得这也许会比那神出鬼没的黑线更可怕。
一想到这种病毒一样会传染的东西正在布尔吉斯潜伏着伺机而动，墨夜就头疼。
气压再一次降低。
11屏息，墨墨这是要黑化。
没人比他更知道在墨夜手下快要死掉的感觉，变态的这想法一点也没改变，这神城只怕是要凉了。
那肯定是要鼓掌叫好。
“真的只有这些？”这一次开口的不是小黑而是他身后跟着的随侍。
不知为什么枢机团成员下意识回答道“是...不，还有一部分是被神选中的人。”
神选者，顾名思义，被神选中的人。
神选者有两种，一种是被送去做祭品的，这种经历墨夜体验过。
另一种则是被选出来有较好或是特殊天赋的孩子，他们会被培养成为教会奋战的斗士。
这两种恐怕没有哪一种算得上是真正幸运，可至少第二种有机会活下来。
“带路。”
小黑开口，自然无人敢不应。
小黑不开口的时候那是高深莫测，小黑开口那就是一呼百应，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即便小黑并不想做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吸收的能量比他自己出去觅食效率高的多。
怪不得要发展信徒，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一份源源不绝的能量直到对方死亡或是信仰终结为止。
一行人去了神学院。
这可把神学院一众人给乐坏了，枢机团主教亲临，诚惶诚恐，喜悦，激动，还有一丝恐惧。
小黑自带圣光，于是又迎来一波信仰力。
魔源晶石将这些能量转换后源源不断的涌入小黑体内，虽然不得不一具并不打算常用的身体对半分，可即便如此这信仰力提升的能量也非常可观。
如果是大主教，能得到的信仰力将是多么庞大。
小黑的灵魂火焰簌簌跳动跃起。
墨夜看了一眼小黑的后脑勺。
小黑只觉得原本火热的想法一瞬间遭遇了冰镇，一股刺痛从灵魂深处传来，随即是一阵清明。
差一点，自己差一点被诱惑。
“那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想做人，更不想做大主教，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想法？”小黑被惊的传了一长串的问号给墨夜。
“你不想做大主教，但是你的身体想做。”
那话怎么说来着，嘴上虽然拒绝，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此时此刻小黑的身体就做出了诚实的选择。
“我认真的。”
“身体的生机没有完全断绝，残余的灵魂意识伺机而动，这些是你的专业领域。”
小黑点点头，对，刚才只是太过震惊，正是因为过于自信身为亡灵骑士的身份才会认为没有恶灵能在他的手里逃脱给了对方留下残魂的机会。
这一丝残魂在信仰之力的滋补下渐渐茁壮，它想要的方式并不是直接取而代之，残魂知道不会成功。
那剩下唯一的选择就是缓慢的蚕食，通过信仰之力滋养的贪婪欲望。
差一点被迷惑。
小黑的怨念更深重了。
于是——
众人“......”想跪怎么破？
在空间魔导师和亡灵骑士双重低气压精神力压迫之下，甭管你是不是信徒，是哪个教的信徒，肯定得跪。
“走快一点。”
小黑一句话让差点跪下的人又站了起来。
来到神学院新生宿舍，所谓的宿舍不过是一间空旷房屋的大通铺而已。
在这个地方，小孩子会接受一系列认知教育，抹去他们所有个人意识，成为真正意义上暗星教会的口舌手足，做任何教会安排的事。
杀人放火只怕都是稀疏平常。
不知道没看见那也就算了，既然人已经在这里，看见知道了，那就没道理装作一无所知。
这些刚刚送选的小孩儿身上并没有信仰力，更多是恐惧，甚至还有一丝丝怨念与憎恨。
在感应到这些精神力波动时墨夜只觉得欣慰，还好，还有救。
预选班的孩子最小只有两岁，路都走不稳，最大的只有十六岁。
墨夜已经能从哪些十几岁的孩子身上感应到信仰之力，这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
其中一部分的信仰之力非常蓬勃，也就是所谓的精英分子。
这时候若是信仰崩塌将是一次自我认知的巨大灾难。
“神降者，您见这些孩子是为了？”
“他们代表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