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抖了抖:“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冷。”
小欢乐了:“没事,等会下午他们开练时,音乐教室里有空调,暖和着呢。”
吴忧呵了口气,小欢虽说喜欢到处说哪个男生帅,哪个明星如何如何的让她恨嫁,可是她却只在一个人出现时,会摆弄出她买了,却极少用的化妆品。
感情,来了藏得住身体,藏不住热情的心。
吴忧向外面飘着的雪花道:“可外面现在接近零度,要不要披一件厚实的羽绒服。”
小欢嘻嘻一笑,凑近过来:“羽绒服太土了,能帮个忙吗?”
“什么?”吴忧在不在的宿舍里走了一圈,花不过几秒,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床上,上面一个白色的礼盒,还别了一只玫瑰花。
小欢没有说话只拿眼向盒子上瞟了瞟。
阿兰从面外进来,解开围巾,脱下手套道:“妈呀,太冷了,南方为什么不能开暖气?连个小太阳也不让开。”
“也不是不让,就是电费有些贵。”吴忧叹了一声道。
阿兰连连赞同的点头,这个月自己的男朋友陈子安过来,她也是手头结据,给男朋友买了条两百块的围巾,自己只好用去年的旧的。
“我有电热毯,要不晚上你跟我一起睡吧。”小欢搭着吴忧的肩头,“我不胖你也没有多少肉,这样挤一个睡,暖和着呢。”
吴忧笑道:“你睡相好吗?”
小欢嘟嘟嘴:“反正我是一直女,只喜欢男的,不搞基。你放心。”
吴忧:“行,我也只喜欢男的。”
小欢见她比进来时的脸色好了不少,忙趁热打铁的道:“对了,今天帮你收了一个盒子,你看看。”
“就这”吴忧大约已猜出是谁送的,拿出盒子打开,华丽的粉色毛皮大衣闪着光,出现在眼前。
小欢:“怎么样?漂亮吧?”
不等吴忧开口,阿兰抢上前摸到了一把,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皮的,真狐皮的。”
吴忧咽了一下口水,她猜得到东西的主人,却没有想到是如此的价值。
从快餐一跃到狐皮大衣,普通的学生是做不到的。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能借我穿吗?”小欢小心翼翼的的问。
吴忧沉默了一会:“不能。”
小欢悻悻的,“不能呀,你是打算退给人家?”
“当然。”
“张林哪里得罪你了?”
吴忧没有吭声,张林的钱很多,但她不需要。
很快被舍友们看得眼冒金光的“皮草”,被吴忧草草的收回了盒子里,本想寄回去了事,可这东西太贵重,想想还是收着,等到周末,把张林叫出来当面还了才是。
晚上,作为不太纯粹的散心之举,吴忧被小欢拉去了音乐教室。
教室早早被一帮女生占据。
里面空出的不到十平米的范围里,放在一部架子鼓。
公告栏上,贴着几张左一鸣的侧颜照片。从照片的角度上看,是在户外抓拍的一些镜头,阳光下发微乱,目光带着隐隐的不屑,似乎在嘲笑那个躲在暗处为他拍照的人,又像是在讽刺他所处的世界。
虚化的场景里,只有他那张带着凌厉棱角的脸,与众不同的仰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额角的青筋被充满了戾力,鼓动着快要爆裂般的盘踞成一团扭曲状。
“飒!”小欢冲着相片喊了一声。
众人回头望她,吴忧觉得从她挽着胳膊里退出来,最好让她一个人一枝独秀的走进去。
不料,手只滑出半截,就被小欢给捉回原来的位置。
“你得陪我。”小欢抬头挺胸的看着前方,话却是说给吴忧听的。
吴忧带着一丝无奈,被拉进教室,找到一个角落,把鞋子脱下。
音乐教室跟舞蹈教室相通,进来要脱鞋子。
好在开了空调,要不然以现在的室外温度,踩在地上,能让人生冻疮。
挤在一堆里,小欢好像不太高兴,伸脖四处张望着,指了指一个方向:“吴忧,我们去那吧。”
吴忧一看,那是正对着吉他手的位置。
左一鸣是个玩吉他的高手,这一点吴忧比小欢还要早知道。
“你愿意,你去,我就站这好了。”吴忧没有动。
过了一会,她已被挤到了架子鼓后面,相对小欢坚定不移的以咬定青山不放松之姿,占据着左一鸣最有可能出现的位置,吴忧所在地方,只能“我在万众瞩目中看着你辉煌的背影”来形容。
“来的是谁?”
“这都不知道,左一鸣呀!”
“谁?”
“就是那个照片上的人!”
“看着照片就来了。”
“帅呀。”
“啊哈哈,我也是看着照片来的。”
能凭一张照片就跑来看表演,吴忧翻了一片白眼,大约是大学生活太过悠闲,来看一个在高校里闹腾的乐团,比去看一场电影来得更有激情。
嘈杂如商场的音乐教室,已被挤得水泄不通,而相对来说,乐器后面的一小片地方还算比较松散,因为那里看不到正脸,没有谁会愿意坐在背后听歌,就像谁都也不会在明知得不到好处时,去付出一样,人人都不愿意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