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额角，傅亦城自嘲的勾起了嘴角，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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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梳妆镜前粗暴的梳了梳头，伸手去摸粉底和遮瑕，突然又回忆起昨晚的那一串际遇，心里头窝着火，姚瑶气的把东西全部都扫到了地上。
化妆品护肤品“丁零当啷”的掉了一地，在室内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回响。
“出来！”
“干嘛呀，主人……”
知道姚瑶此刻召唤的是自己，彩虹屁的声音在姚瑶大脑里冒了出来。可能是被姚瑶的坏脾气惊到，说话的声音怯怯的，像是刚刚从什么角落里探出了头。
姚瑶盯着镜子里脸上的那块黑斑，手指敲了敲梳妆台的桌面。
“你说过，如果我把所有的客户攻略成功，就可以通过重生考验，就不会死了，对么。”
“是呀……”
姚瑶指了指自己的大脑：“那，这里，这里有一只原位瘤。如果我不切除掉它，它会在五年内让我死去，你有办法吗？”
像是正中下怀，彩虹屁自信满满，声音都跟着高亢了起来：“当然有办法啦！只要通过了重生考验，主人现在的天灾人祸都可以一扫而光！屁屁是不是在最开始就说过啦！有了彩虹屁APP，您就是天选之女！假以时日，您就可以重新走上人生的康庄大道啦！什么原位瘤什么黑色素当然都不在话下！……”
阿屁开了话匣子就兴奋的停不下来，一个劲的往下说。
姚瑶举手制止了它，她摊开双手：“给我第一个客户的信息。”
“好嘞！”
话音落下，那款逆袭神器就躺在了姚瑶手上。她低头望去——
“饱了么”外卖专送员阿奔。年龄23岁，需要夸夸群的原因：丢单丢车，被客户投诉三次，面临被炒掉的风险。
客户的信息不多。阿奔的头像正是他骑着电瓶车，笑的满脸灿烂的一张“工作照”。
姚瑶盯着那头像看了几秒，蹙起了眉头，点击放大，恍然回神……这不就是前几天被自己投诉的那个外卖员么？
第5章 备考
车子缓缓驶出了山庄，物业的保安站在林荫大道的两旁，恭敬的目送傅亦城的车子离开。
俞桐和姚瑶坐在后座，季特助提前离开，开车的人是傅亦城，三个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俞桐几次看向自己的女儿，姚瑶还是习惯出门戴厚实的帽子，帽檐压住了她一头蓬松柔软的头发，也盖住了左侧的脸颊。
姚瑶侧过脸，出神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气有些凝滞，俞桐清了清嗓子打开了话匣子，顺嘴问了傅亦城公司的情况。她问一句傅亦城答一句，字里行间，从头到尾两人都没有提到姚万年的名字。
听者有意，也不知道姚瑶是不是故意想要让这两个人不痛快。她扯了扯嘴角，不直接插话：“爸爸是不是还和那个妖精住在一起。”
这是她上车后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傅亦城从后视镜扫了一眼姚瑶。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女孩红红的嘴唇，在莹白的皮肤上显得娇嫩可人。
问题抛出，车内的空气温度下降了好几度。俞桐脸色有些讪讪的，立刻闭了嘴不说话。
姚瑶丝毫没有觉得不妥，或者说，她执拗的认为，让母亲尴尬，让旁人尴尬，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妥。
“姚总的私生活我不会过问，也不感兴趣。”
傅亦城的声音波澜不惊。
呵，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男人。
姚瑶冷嗤了一下，再次把头偏向了车窗外。
就在此刻，一个穿着蓝色制服，骑着电瓶车的小哥出现在前方道路正中央。
傅亦城的车子刚刚驶出山庄，还没有提速，车速不是很快，外卖小哥哥倒像是赶时间，捏着刹车但没有减速的意思。
坐在姚瑶旁边的俞桐有些纳闷的嘟囔了一句：“山庄里居然有人点外卖？”
俞桐自然是不吃外卖的。
不论是在巴黎还是在康城，她都只吃自家厨子烧的东西，或者吃外面几家固定餐厅的食物。
姚家所在的山庄在康城风景地理位置俱佳的郊区，建在半山腰。整个别墅区不过八户人家。
除了姚瑶所住的房子和傅亦城自己的家以外，另外六户都是康城政界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谁家没几个下人厨子，俞桐头一回看到外卖哼哧哼哧开着车子上山，一脸的不可思议。
姚瑶撇撇嘴：“住这里怎么不能吃外卖了？”
傅亦城没有鸣笛，只是微微动了一下手腕，车子缓缓避让开，给对面的来车让出了空间。
外卖小哥哥头盔下的眼睛落在豪车上，似乎意识到了车主的避让，冲着他们感激的点了点头。
姚瑶的头顺着电瓶车的前进方向扭了过去。
傅亦城扫了一眼后排的她，毫不客气的拆穿：“不会真的是你点的外卖吧。”
姚瑶：…………
“当然不是！” 姚瑶咬着嘴白了他一眼，又有些心虚的低头。
她前几天确实点了一份外卖。
倒不是她有兴趣吃这些垃圾食品。只不过那天准备直播内容，想起之前粉丝们嚷嚷了很久姚瑶的伙食太过精致，又跟鸟食一样小分量，摆盘痕迹太过明显。为了显示自己也有“接地气”的那一面，姚瑶点了一份麻辣烫送到山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