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心虚得要看小胖子。
他等下咋呼咋呼的过来就太煞风景了。
江晨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不用看他，都睡着了，刚才估计把他喂饱的。”声音还是沙沙的带着一点硬性，程之灵不由得想到刚才江晨被她闹急了脱口而出骂脏话的情形，不由得想到他小时候是不是也是一个二逼小青年，想到这里稍微放松了一点。
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但是大概知道江晨要干什么，正因为知道，就无比的紧张，紧张的连说话都不会了，程之灵脱口而出的是变了调的声音：“怎么不好。”
她有点后悔说话了，连音调都变了。
好丢脸啊。
脸上跟火烧着似的，幸好江晨站在后面看不到，否则真是太丢脸了。
江晨的下巴抵在程之灵的额头，是一个特别亲密的姿势，左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他的手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她的肩上。
有点烫人。
江晨沉默着，说不出来对她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这种感觉从来没有过，他很喜欢跟她这样亲密，就好像，她跟原本那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其实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程之灵心跳如鼓，偏偏又不敢说话。
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
江晨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一个耳机，站在程之灵的身后，给她戴上，耳机里面响起来一首经典的情歌《Withot You》。
她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台前，听着歌。
想到法国电影“初恋”中的一个场景。
随着音乐里面神情的曲子飘出，思维也被他带到很远的地方。
江晨在她身后说：“我喜欢你。”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人表白，或许因为太害羞吧，他没有胆量对她亲口说出来。
现在她带着耳机，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听歌，听不见他说的什么。
他一连说了几次：“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虽然你现在听不到，不知道你听到以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是会笑话我不会跟人表白，还是比较老套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再不说出来得憋死了。”
谁知道里面的音乐停了，程之灵就听到那句“我得憋死了。”
不好意思，她想歪了。
作为一个YY党女作者，也不知道有生之年看了多少言情小说，总之很理解男人要憋死的那种感觉。
尴尬之余，觉得自己还是假装没有听到比较好。
也不知道江晨这个闷骚，给她带了个耳机听音乐，说了一些什么。
难道说，你再不跟我离婚，我得憋死了？
想到这里就不爽起来，把耳机摔给他：“拿过去！”
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发脾气就发脾气啊，这脾气来的意外的快。
措手不及啊。
江晨很无助的看着她，他刚才憋出来一段表白的话，还不敢当面跟人说，还想多彩排几次，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呢。
这是啥意思啊。
程之灵有点恼火，虽然只听到后半句，自己又脑补了许多个版本的前半句，但是越脑补好像越火大。
就在这个时候鼻子里面有一种润润的感觉。
江晨正准备把她翻过来抱住她的时候，一脸诡异的看着她。
呃，程之灵知道自己一定是囧大了。
没想到是——
江晨从她的包包里面掏出来纸巾：“你流鼻血了。”面红耳赤流鼻血，怎么会这么害羞，江晨似乎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早知道她反应这么强烈应该悠着点的。
程之灵捂着鼻子冲进洗手间。
江晨：“总闸还没有打开，你先放一会儿水，里面可能有黄水。”
“我知道了。”真讨厌，谁叫你突如其来来这招的，这个老男人能不能悠着点。
程之灵承认，写了这么多年的小说，小妖都修炼成精了，而自己的修为却很浅，她刚才一激动，竟然就流鼻血了。
这么丢脸的事情竟然能发生在她身上。
好在不是很严重，洗了一把脸以后，鼻血也止住了，相当自己刚才丢人的那一幕幕，脸上就发烧。
让江晨看见还不知道该怎么想呢。
第32章
回到家以后， 程之灵的心思都放在跟江晨一起选家具这上面了， 她得要自己冷静下来， 至于她要的衣帽间，按照她的要求慢慢改造就好了，不是卧室， 也不是客厅，即使放了新作的柜子， 通风保持好就行了， 不影响搬家。
两人在江晨表白之后尴尬了一段时间， 但很快就恢复到正常关系，把事情说开了以后， 程之灵觉得自己并不排斥跟江晨相处，两人的关系变得反而比以前更好了一些。
像坐在一起看图册选沙发和家具这种事情，江晨在以前是无法想象的，但是现在也能从善如流， 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听她巴拉巴拉说一个小时，也不会嫌烦。
当初买这套房子的时候，装修什么的都是前面的人留下来的现成的，新房子那边是朋友帮忙设计装修， 江晨没有参与太多， 现在能够跟她一起参与装修，也能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当狗男人蠢蠢欲动起来， 包容之心也是可以蹿升到无限高。
早上把哼哼唧唧不肯去上学的小胖子哄去学校花了不少时间，江晨打算请了一天假带程之灵去家具城选家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