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高琛附和刘涵也附和。
韩述被宁祁一通闹给笑得见眼不见牙，“你们还跟他计较呢，他哪回不是喝醉了就发神经。”
宁祁闻言努努嘴，对觉得被轻视的几人说：“你们就是坏人，阿昀才是我亲人！”
明远一脸无所谓，“行吧，好像刚才打你的那几巴掌不是你霍哥哥似的。”
这边霍昀跟林言歌说：“我把他弄车上就回来，你是在上面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他说完又否定，“外边还是有点热，你还是等我回来吧，好吗？”
林言歌点头，“嗯，不过宁祁正醉头上呢，把他一个丢车里安全吗？”
“没事儿，”霍昀说，“上车后我给他爸妈说一声，让人去接他。”
总算送走了宁祁这个烦人精，好戏散去，同学们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包间里。
见霍昀不在，就有男生大着胆子过来邀请林言歌一起唱歌，平时跟她相处的比较好的女生也怂恿着。不过他们没有成功，不用林言歌拒绝，就被明远这些非善茬人士给拦下了。
没过多久，孟清和就打电话过来。
房间里吵闹，林言歌便起身去外面安静的地方接。
“应该还要再晚会儿才回去。”孟清和主要是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霍昀说会送我，不用让陈叔来接了。”
“嗯，好的。”
因为公司里还有工作要处理，所以申羽田没玩多会儿就提前走了。他本来在楼上一层，但是乘电梯下楼的人多，没耐心挤电梯，于是跟几个也要回家的同学从消防通道下去。
走到楼下一层的时候他听到熟悉的说话声，心念一动，便示意同行的同学先走，然后循声过去。
林言歌挂断电话，一转身就发现申羽田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阿昀呢？”他随口问。
“宁祁喝醉了，他送他去乘出租车。”林言歌说，“你也要回家了？”
申羽田点头。
她的眉眼一如初见时的清透干净，在面对其他人时目光是冷冷清清的，除了霍昀。
申羽田自问心性坚韧，轻易不会被人干扰。
也许是之前被同学们悲欢离合的低沉氛围所染，在面对从小到大唯一动心多的女孩子时，他心里蓦地就用起一阵酸楚和不甘。
“你下个月就十八岁了吧？”
“嗯，”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林言歌微微蹙眉，“怎么？”
“没什么，”申羽田微微摇头，“就是可能不能及时祝你生日快乐了。”
“我收到牛津的offer，教授让我提前过去。”
“你不是已经保送了吗？”他之前还在开霍昀的玩笑呢。
申羽田摇头，“没有，都是传言。出国留学是我一早就决定好的事，虽然中途有过意外，但托阿昀家的福，现在危机解除，等爸爸病愈后就能重新管理企业。”
“哦。”
林言歌挺能理解。
国内大多数的家长尤其是家大业大的，都比较倾向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国外学习，到时候有世界顶尖大学的毕业证加持，成了镀金的海归，他们回来接手家业就会顺利很多。
也就是霍昀这样任性的人想留在国内了。
听到自己要走，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申羽田在心里苦笑，阿昀那家伙真不是一般的好命。他金尊玉贵的长到现在，没吃过苦头，追女孩子也很死顺利，林言歌这么优秀的人都倾心于他。
说实话，哪怕申羽田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在这一刻，他对霍昀是嫉妒的。
“阿昀...他脾气大，你们互相包容些，”他说到一半便停下来，有些自嘲，“我这个外热好像没立场置喙你们的感情...”
客观来说，申羽田的性情和气度，让林言歌都很欣赏，她也明白他心底里隐藏的不能宣之于口的情愫，但是喜欢这事儿谁又能说的清呢？
就像她以前以为自己绝对不会接受霍昀这样的类型，可现在还不是觉得他比谁都好？
平心而论以她和申羽田关系，好像也在分别的时候也说不出什么掏心掏肺的话，林言歌想了想，“那提前祝你一路顺风，出国后好好学习。”
申羽田闻言轻笑出声，“你总是这么一板一眼的。”
林言歌也莞尔。
“好了，再见吧。”
在不等人察觉的时候，申羽田突然上前拥抱了她一下，像是释然又像是为过去作别。
直到被放开，林言歌都还有些愣怔，她面无表情道：“我认为你可以提前征求我的意见。”
申羽田仍是笑，“抱歉，这是最后一次。”
直到他俩离开，都没发现霍昀也是从消防通道上楼来的，并且在门后站了好一会儿。
莫安站在他一步之远的距离，见眼前的情形跟她记忆中的毫无二致，才带着隐隐的兴奋和窃喜上前对霍昀邀功，“你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吧？林言歌以后会抛弃你的，她喜欢的是申羽田，现在跟你谈恋爱不过在玩你而已。”
她满心以为霍昀会恼羞成怒去找林言歌算账，却不想他脸色阴寒推了她一掌，并恶声道：“我不管你是做梦还是装神弄鬼，少在老子面前来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