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眠:“留留留留下来?”
江意:“你不能拒绝我的要求。”
唐眠护胸:“你说过对我没兴趣的!我对你也没兴趣!我是你的经纪人,包揽你的起居住行!但是!不包括陪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这么随便的人吗?给我一千万我都不会干!”
江意:“你不值一千万。”
唐眠感觉到人格被侮辱了!她怒道:“我当校花的时候,有富豪出一千万包养我我都没答应!”
江意:“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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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江意戴着眼罩,呼吸渐渐平缓而绵长,显然已经是熟睡了。而唐眠坐在江意床边的椅子上,一副被雷劈的模样。此刻唐眠的内心是极度崩溃的!
泥煤的江意!经纪人是这样用的吗?她好歹是个颜值高的女人!就这么让她守着他睡觉!一个小时后才能离开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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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眠临离开前,恶狠狠地瞪了江意一眼,本想要用力甩门,然而甩到一半,她又拦住了。
下场是擦伤了手指。
她疼得倒吸一口气,默默地骂了一句:作!然后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现在他等于是她的饭碗,她得每天三炷香虔诚地供着。
唐眠义愤填膺对房门说:“你等着,我总有一天会狠狠地摔你!”
房门:“……”
唐眠往手指吹了几口气,摸索着楼梯找医药箱。果真物似主人型,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房门,攻击性超强,擦伤一下,血都出来了。
她在客厅里的柜子翻了一遍,没找到医药箱。
她又去厨房转了一遍,还是没找到。江意的住宅是别墅型的,房间不少,但是出于*,她不敢乱开。当然还有一个理由是,她不知道哪个房间是放棺材的。
这大半夜的看到两具棺木,很渗人的好吧。
单单是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了。
唐眠赶紧摇了摇头,不敢脑补了。她回客厅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电视柜下还有个小抽屉,刚刚处于视线死角并没发现。她蹲下来,拉开了抽屉。
里面真的有个小药箱。
她刚伸手,冷不丁的发现墙壁有一道黑影,不偏不倚就站在她身后,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唐眠的背脊开始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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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战战兢兢地转身。
黑影逼近,她一个踉跄,跌坐在电视柜上,冷汗顿时狂飙。
“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好一会,唐眠才回过神,松了口气:“是你呀。”
江意一手撑在墙上,他的脸忽然离她极近,他鼻子里的呼吸喷薄而出,她甚至可以闻到一股沐浴过后的香味,很浅很淡,可是很好闻。
这这这是传说中的壁咚?
“……你又梦游了?”
江意:“没有。”
唐眠:“你不是睡着了吗?”
江意:“你下次跟门说话的时候小声点。”
唐眠的耳根有点红了。被骗了!是谁告诉她别墅里的房间都是隔音的?
唐眠颤颤巍巍地在江意眼前举起一根手指头,说:“我不小心擦破手指了,来找医药箱的。”指腹有一道小小的口子,有血珠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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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到处都是血。
头部,肩膀,腰肢,就连家具也染上了鲜血。有人在尖叫,尖叫声里充满了惊慌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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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眠的手指僵住了。
眼前的江意身体忽然颤抖起来,脸色惨白,眼神渐渐变得空洞而无神。他仿佛陷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里,惶恐不能自拔。
“江意你该不会有恐血症吧!”
话音刚落,他忽然定定地看向她的手指头。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含住了。唐眠只觉手指周围温暖而湿润,本来只有一点红的耳根,现在完全爆红。
“你你你你你你……”
江意松开了她的手指,伸出舌头舔着她的伤口。
“……被狗附身了吗?”
他舔得起劲,唐眠想缩回来,却又被他握住了手腕,施行强制舔手指。唐眠的另一只手伸进包里,摸出一支水笔,往远处一扔:“去捡回来。”
江意没理她。
唐眠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我的脑补。”
……不对!重点不对!
她怒瞪江意:“你又在梦游了是不是!别以为梦游占便宜不犯法就可以乱来!”另外一只手推向江意,又被他握住。唐眠的眼睛瞪得老大:“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意:“嘘。”
他松开了她,被他舔过的伤口微微有点凉。他打开医药箱,取出医用消毒酒精棉和胶布贴。他说:“会有点疼。”酒精棉轻轻擦过,他熟练地处理着伤口。
他抬起头:“走得动吗?”
唐眠:“我……只是擦伤了手指头……”
江意横抱起她。
唐眠呆了!她只是受了轻伤中的轻伤,还不至于走不动吗!唐眠瞅着他:“你是不是存心占我便宜的?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江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抱她上楼梯。
唐眠:“没有,但是你这么抱着我,我很不舒服。”
江意:“哪里。”
唐眠没好气地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