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玩笑?2
如若是刚刚毕业的叶心澜,这个时候她会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天昏地暗的,即使知道哭干了眼泪也是没用的。但是现在的叶心澜经历过若干年的成长,她已非当年的叶子。或许这半年来,她在苏梓言的呵护和宠爱下越长越小,但是她的骨子里还是成熟的叶心澜。
所以,这次她在刚开始会觉得无助,会流眼泪,但是她不会哭到底。
叶心澜的脑子在快速地运转着。
她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腹部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蓦地,手机响了。
以往听在耳里的美妙铃声,现在听起来却是厌烦极了。叶心澜按下了扬声器,她整个人靠着大床,手机平躺在地上。
苏梓言的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睡意。
“澜澜,是你吗?”
叶心澜觉得有些奇怪,但也顾不了这么多。她轻轻地说了句:“苏苏,你听我说。你现在来巴黎,地址是XX街道上的XX号,钥匙在门前的地毯下,还有,带上……避孕药。”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让她以为声音不是自己发出的。
苏梓言沉默了一会后,他应道:“好。”随后,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叶心澜怔怔地呆在那里。印象中,平日里她和苏苏谈电话的时候,都是苏苏最后挂电话的。她从未发现,原来电话的嘟嘟声是如此的寂寞。
她突然恐慌了起来。
苏苏,会不会不要她?会不会嫌弃她?如果他不要她,那她该怎么办?
同时的,脑子里又有另外一个声音——
如果苏苏不要她,她和宝宝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叶心澜艰难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眼睛死死地盯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心里忽觉一阵安心,仿佛此时此刻苏苏就在她身边,默默地握着她的右手,给她温暖的力量。
叶心澜在一番思量中,又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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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忘掉之前的戏码。。
从“从中作梗8”开始才是真正的戏码。。。
仅仅是玩笑?3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床上的,也没有那种四肢无力的感觉,口中还有一股淡淡的粥味。
虚掩的房门轻轻地被推了开来。
在橘黄色的灯光下,苏梓言向她慢步走了过来,他的身上系着一条围裙,左手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粥。
苏梓言坐在床沿边,将盛着粥的碗放到了床头柜上,他微笑,“澜澜,你睡了好久了。现在肯定饿了吧!我煮了皮蛋瘦肉粥。”
叶心澜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最深处仿佛有什么在荡漾,她的眼泪就这样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她扑在苏梓言的怀里。
苏梓言轻轻地摸着她的头,“不要担心,都过去了。”
叶心澜的身子一僵。
苏梓言的声音也放轻了。
“澜澜,刚刚你睡着的时候,我喂你喝了些白粥。你连着睡了两天,一点东西也没吃。”
叶心澜猛然抬头,声音十分惊恐。
“你……你说我睡了两天?!”
“……是。”苏梓言抱紧了她。
叶心澜的瞳孔不断地放大,眼睛里布满了恐慌,身子也在不停地颤抖。
“澜澜,没事。不要担心,不会这么巧的。”
叶心澜怔住了。
她的手紧紧地拽着苏梓言的衣服,“你……你……”她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知道?但是话却梗在喉咙里,怎样也说不出来。
苏梓言搭上她的手,轻柔地握住。
“他在大厅的桌子上留了一封给我们的信。”他定定地看着她的双眼,“相信我,不会这么巧的。”
叶心澜却仿若未闻,她的瞳孔没有了焦距。
苏梓言看得很是心疼。
过了许久,她才说道:“苏苏,我想看那封信。”
“喝完粥再看,好吗?”苏梓言在心里早就把Rugen骂了千万遍,恨不得他现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狠狠地揍一顿。
“我要看信。”
苏梓言继续轻声劝道:“乖,先喝粥。”
“我要看信。”
仅仅是玩笑?4
苏梓言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后,送到她的嘴前,“来,喝点粥。”
叶心澜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猛然缩回自己的手,“苏梓言,为什么你不肯先给我看信?”
随后,她的声音拉高,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苏梓言,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冷静?我被人强奸了!肚子里很可能还有他的种!”她大力地推开了苏梓言,瞪着他,“苏梓言,你根本就不爱我!”
“澜澜,冷静下来。”苏梓言放下手里的粥,想抱住她。
叶心澜躲过他的手,继续瞪着他,“冷静?!你让我怎样冷静?你知不知道手术台很冰冷,当机器在你身体里搅动时,那种感觉有多痛苦!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恨恨地看着他,“苏梓言,你不爱我!你不爱我!”
她的声调越拉越高,当目光落到床头柜上的粥时,她仿佛见到了仇人一般,大力地推了它一把。
瓷片碎了一地,粥也洒了一地。
苏梓言张了张嘴,最后却无力地闭上了。他默默地站了起来,无言地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和打扫好地上的粥后,他缓缓地走出了房间,背影看起来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