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人自虐的时候有短暂的快, 感,眼前的画面越是甜蜜对夜阳来说就越残忍,脑内由此分泌对应的让人舒适的内啡肽。
从而恶性循环,越是痛苦, 越需要缓解,而缓解的前提便是痛苦本身。
明明两人都应该下地狱的,她却搭上其他男人的手高高兴兴地走了,留下半死不活如同孤魂一样的他。
阴森飘荡。
浅吻试探后, 江行宁侧目再一次瞥了眼远处的男人。
没有嘲讽的眼神。
压根就没把这人放在眼里。
只不过骨子里有一种男人的挑衅欲, 捧着苏轻焰的脸蛋,加深长吻。
远处的人, 最终还是消失了。
停歇几秒,苏轻焰吸一口新鲜空气, 舔了舔自己的上唇,“我刚刚吃了糖,猜猜是什么味的?”
“草莓味。”
“猜错了。”她娇笑着,踮起脚尖,主动碰上他的下巴,“再给一次机会。”
江行宁整个人几乎将她遮挡住,不容旁人偷觑,大手捧起她的下颚,温柔缱绻地浅尝唇齿间的甘甜。
男人的腕表咯到了她的肌肤,苏轻焰轻声哼唧后,江行宁取下表,更好更近地拥着她,从他手中散落的几张牌,此时也变得无关紧要了。
比草莓还清甜的味道。
令人无法自拔。
末了,苏轻焰环顾空无一人的周围,小小地纠结犯难:“我们就在这里?不会被人看见吗?”
走廊这边没什么人,偶尔会有人觉得床或者沙发不够舒坦,有事没事来厕所窗台拐角旮旯寻找刺激,但是她不想。
第一次终归要隆重些,她不想玩些花里胡哨的。
江行宁看着她温静美丽的脸蛋,俊脸颇为正经:“你在想什么?”
“想一些……带颜色的东西?”
他捏着她腰的大手力道紧下几分,威胁道:“再多想,我就如你所愿。”
苏轻焰细眉揪起,嫌弃又不想表达出来但还是没忍住小小地鄙视了一番——少假正经了,亲吻的时候她不是没感觉到轻微的变化,怎么撒手后又恢复刻板严谨的态度。
衣冠楚楚到纵然内火燃得再旺盛但表面依然一丝不苟,衬衫都不带皱的。
苏轻焰瞟了眼他身上版型工整的衣服。
莫名其妙产生一种非常想破坏并且撩拨的冲动。
“大叔,你有腹肌吗?”苏轻焰半分认真地问。
没有笑,也好比一只狡黠得准备干坏事的小狐狸。
江行宁:“你想干嘛?”
“我就是单纯地问一下。”
江行宁看着她已经举起随时准备进攻的小爪子,“单纯地问一下?”
“……”
真是麻烦又难搞。
苏轻焰思忖几秒,当着他的面,小手指放在他倒数第二个衬衫扣周围,轻缓地画了一个小圈圈。
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
有腹肌的。
她就像个不安分的小孩,用笔在手背上画手表。
当然,那种触感比画手表要复杂难解得多。
在她准备画第二个圈继续挑衅之前,江行宁握住她的手腕,刻意压沉语气,却不知随着情绪变化,更加地暗哑,“苏轻焰!”
好肥的胆子。
真不怕被吃吗。
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耐心。
作为正常人,不可能永远保持清心寡欲,何况面对香甜可口的美食,谁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下去。
苏轻焰来不及缩手,像只偷腥的猫被当场逮住。
有点后悔。
但更多的是两个字……刺激。
狼口下拔毛,真的刺激。
“每次都挑战我的耐心,那就如你所愿。”江行宁拉着她的手,往电梯口走去,“待会别给我哭鼻子。”
发现自己撩过了并且没有挽回机会的苏轻焰懵懵地被攥着走,不详的预感在心头蔓延,试着挣扎但发现他的力气好大。
完了:D
电梯口,苏轻焰准备把想好的委词吐出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
“哟,江总,好巧啊。”
电梯里一共两个人,开口说话的是刚才夜阳带来的煤老板,刚才在包厢里没看见,此时电梯灯光格外善良,照得他满嘴呀通黄发亮。
而被他半强迫半搂着的女人也是熟悉的面孔。
秦绾。
苏轻焰发愣的时候,人已经被江行宁带进去。
按了电梯楼层,江行宁没有斜视,更没有理睬那个煤老板。
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多的是杂七杂八的事,男渣女贱,你情我愿,谁要是插手才是多管闲事。
秦绾穿着之前的职业装,踩着恨天高,眼睛红肿,大概是哭过,大牌防水的眼线也糊掉,印在眼脸上,显得格外狼狈。
苏轻焰已经粗略看过情形了。
他们这是要去开房吗。
想到煤老板在包厢看人时的眼神,苏轻焰的心底浮现出厌恶,这个猥琐的中年人,估计上下身倒过来长了,就差把色字刻在脸上。
不大的电梯里,秦绾没有多余挣扎的机会,只能象征性地推了推煤老板的胳膊,“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