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下意识挪了挪腿，刚想站起身, 沈煜却抬起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将她圈住。
旁边的几个男生乐呵呵地站着看热闹，笑声时不时地传来。
以前沈煜欺负她，林苒还容易恼，现在倒是多了几分无奈，她轻轻踢了他一脚，“别闹了，快上课了。”
“怎么谢我？”
沈煜被她这语气逗乐了，歪头盯着她的眼睛，不依不饶地，幼稚得像个缠着老师要大红花的幼儿园小朋友。
林苒瞪他一眼，说：“你都没考好，还好意思跟我说不要提前交卷，结果你自己都没做到。”
两人的考场就在隔壁，每次林苒考完出去，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身影，考试的最后一天下午，她还注意到，时间才过三分之二，他就已经站在走廊边了。
她虽然想拿奖学金，可也和同学们一样，觉得这第一名肯定是沈煜的，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压过他考了个第一。
不料这姑娘忽然转了话题，训起他来了，沈煜微微挑眉，嘴角带着笑问：“所以你是要惩罚我？”
什么跟什么啊。
林苒都被他绕晕了。
两人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的姿势，任谁看着都暧昧，就连别班从窗边走过的同学都忍不住探头进来看，有的男生还八卦兮兮地看向程祺，使着眼色问：“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程祺耸了耸肩，“遇上对的人，秋天也能发春。”
这话惹得在场的几个男生都笑了起来。
沈煜哼笑一声，随手拿了本书就朝他砸过去，林苒趁机想逃，结果还没站起来，沈煜的手就搭上她的肩，把她按回去。
林苒极其不自然地扭了下身子，用力推着他手臂，拧着眉，有点恼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沈煜握紧她肩膀，把人带近，薄唇贴着她粉嫩嫩的小耳朵，哼笑：“想干你啊。”
林苒一怔，小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就算没听过这种流氓话也能秒懂，她用力咬住下唇，这回是真生气了，低头深吸一口气，又抬眼看向他，“你让不让开。”
“不让。”
每次逗这丫头，绕来绕去就那么几句，可沈煜偏觉得有意思，还就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不料他话音刚落，姑娘眼睛就红了，眼眶里迅速包满亮晶晶的泪花，她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沈煜登时就有点慌，连忙松开她，有些无措地，抿了抿唇，伸手去揉她脑袋，想把人带进怀里，又怕把她惹得更生气，就那么轻轻地揉着，“你别哭啊。”
沈煜在男生群里混惯了，平时开的玩笑也大，那些不好的性子在这姑娘面前一再收敛，有时没收住，就把人给吓着了。
“怎么这么不禁逗，嗯？怎么这么不禁逗。”他声音压得很低，哄着她，手掌还一下一下地揉着，将她的脸捧起来，打量着她的表情。
在场的几个男生见沈煜这么哄一姑娘，眼睛都瞪圆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只有程祺，早就见怪不怪了。
林苒本来还没多大情绪，被他这么一搞，莫名觉得非常委屈。
以前在学校，也有人欺负她，可从来没有谁会这么哄她。
憋了好一会儿，才把眼泪憋回去，她抬起头来，轻声说：“你不要再揉我脸了。”
沈煜老老实实地把手放下来，盯着她的眼睛瞧，见她没什么表情，说道：“别生气了，放学后我带你出去玩。”
林苒想起上次的饭局，下意识说：“我才不跟你一起出去。”
她起身想走，结果刚站起来又被人拉住，林苒的耐心被磨得差不多了，抓住他的手，低头就狠狠咬了一口。
沈煜嘶了声，“不知道轻点？”
说着，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耳朵，林苒把他抓下来，又低头咬，眼睛还盯着他，颇有警告意味。
她嘴唇贴着他手指，软到不行，沈煜看着她，眸色深了几分，“林苒，我可不敢保证我不会咬回来。”
林苒一愣，怕他真会抓着她咬似的，赶紧扔掉他的手，撒腿就跑。
几个男生都笑了，程祺抬起一只手臂搭在沈煜肩膀上，颇有深意的语气：“阿煜，你想咬人姑娘哪儿啊。”
陆修意拿着本书转，悠悠道：“当然是哪儿舒服就咬哪儿了。”
沈煜腿伸过去，踹他一脚：“滚。”
程祺不怀好意地笑，“阿煜，你可得温柔点，林妹妹那么娇小，可经不起你折腾。”
几人声音不大不小，此时教室里没什么人，林苒坐在第三组，听得清清楚楚，她捂着耳朵趴在桌上，把脸偏向另一边。
“闭嘴。”沈煜扫了眼程祺，盯着那抹身影，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妈的。
折腾，折腾毛线折腾，搞了这么久，连个小嘴儿都没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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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会课，铃声一响，班主任向薇就拿着一沓卷子和成绩单走进教室。
班主任向薇扫视一圈，看看成绩单，抬头道：“相信一些同学已经有所了解，年级第一名和第二名都在我们班，林苒705分，沈煜703分，尤其是林苒同学，刚转过来，就考了年级第一，大家祝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