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的脸已经烫得快要爆炸了。
“一天不学好，给我乖乖的。”沈煜的手本握着她圆润肩头，闻言往上抬了抬，捏住她的脸，惩罚性的，用了些力，指腹揉搓，温度瞬时飙升，他道，“她们说的话都忘掉，好好学习，以后考一所好大学。”
林苒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这么严肃的问题，默了会儿，把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他却又恶作剧地捏住她的耳朵，“想没想过要考什么大学？”
林苒微愣。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知道要努力，知道清华北大，却从未深思过自己要考什么大学，以后要学什么专业。
她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事，不像他，有自己热爱的东西，学习还那么好。
林苒自己都没发觉，沈煜帮她补习的那段时间里，她就已经对这个表面玩世不恭的少年大大改观。
见姑娘半天不回，沈煜碰了碰她的脸，凑过来，低声：“嗯？”
林苒回神，瞪他一眼，都懒得去管他恶作剧的手，赌气似的说了句：“反正不跟你考同一所。”
“那不行。”沈煜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忽然捏住，将她的脸转过来，“哥哥得保护你啊。”
“你哪里保护我了，你一直都在欺负我。”
林苒习惯性地跟他斗嘴，下意识这么说，可这声音听着偏偏就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倒是把沈煜逗乐了，“欺负。”
“是接吻了还是干什么了？”沈煜忽然觉得这丫头可恶得很，天天勾着他的魂儿，还总是一脸无辜的样子，他掐着她腮帮，笑哼，“天天说我欺负你，连个小嘴儿都没碰着，我冤不冤得慌，啊？”
这语气，分明就是在质问她。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这个问题上，林苒直接选择闭嘴。
“我倒是想欺负，你让我欺负吗，补习班的老师都有工资，我就没点福利？就这么给你打白工啊？”沈煜还掐着她脸，力道重了些，给她嘴巴都弄得扁扁的，毫无形象。
车里还有其他人，林苒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被他弄得有些烦了，一把将他的手扯下来，报复性地在他脸上一阵乱揉。
宋如仪车技好，一路驾驶平稳，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看两人腻歪成这样，她都有点想自家那位了。
说是没成，两人却甜得不像话，现在的高中生都这样吗？
前方有个十字路口，她笑了笑，突然打方向盘转弯。
后面的人没防备，林苒正侧着身掐沈煜，由于惯性，整个人朝他那边扑过去。
沈煜手臂揽住林苒的腰，把人带进怀里，她就这么趴在他身上，脑袋靠过来，少女粉嫩的唇瓣擦过他的耳根。
沈煜怔了怔。
操。
真他妈软！
林苒有些惊慌地按着他的肩膀想要起来，腰却被他手臂固住，挣扎了好一会儿他也不松手。
“你快点把手松开！”
感受到她的挣扎，沈煜喉结滑动，低声笑道：“你自己往我怀里扑的。”
“你这个臭流氓！”两人的姿势让人觉得异常羞耻，林苒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头照着他肩膀就咬。
沈煜嘶了声，姑娘真恼了，用力咬住，直到他松开，她才松口。
林苒立即坐稳，心跳早就乱得不成样子，呼吸也有些急，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微垂着头，脑子里全是刚刚发生的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沈煜拉了拉黑色T恤，露出肩膀，一个深深的牙齿印，破了皮，血还在缓慢地往外流。
本没多大点事儿，林苒这时正好看过来，沈煜蹙了蹙眉，故意把伤口给她看。
林苒也没料到会这么严重，她当时吓坏了，气急之下才咬他，现在看到那鲜红的血迹，心被揪了下，顿时就后悔了。
可明明是他耍流氓在先，林苒拉不下脸来道歉，说了句活该，把头扭到一边。
夏芸芸在旁边看了半晌，觉得这两人实在有趣。
妈的，她本来想追沈煜，现在似乎成了两人的CP粉，脑子莫不是出了问题？
还忍不住拍拍林苒的肩膀，锲而不舍地问：“小朋友，你到底喜不喜欢沈煜啊，给个话，你要喜欢，姐姐就不打他的主意了。”
林苒还没缓过神来，被她这么一问，气鼓鼓地小声回了句：“不喜欢。”
“不喜欢啊。”夏芸芸笑了起来，话音上扬，悠悠道，“那姐姐可就不客气咯。”
沈煜瞥了眼林苒，开口道：“行了，别逗她。”
沈煜摸清了这姑娘的脾性，夏芸芸怎么闹她，她都不会生气，最后肯定一并算到他的头上。
车内终于消停，很快便到了工作室，几人推开门上了二楼，里头早就嗨起来了，音乐声震耳欲聋，一群人正即兴solo，见他们进来，立马过来拉人。
沈煜跟人说了两句，带着林苒到沙发面前坐着，问她：“饿不饿？”
林苒摇了摇头。
那边有人招呼沈煜，沈煜挥了挥手，目光又转过来，掏出手机给她：“先坐着玩会儿手机，或者看哥哥跳舞，不会太久。”
林苒抿唇，看了眼他的肩膀，打开书包，从里头拿了支药膏出来，有些别扭地说：“你把伤口露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