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舟上其余人自是认出了大名鼎鼎的恒王,蕴琛风流,这烟柳之地,他最是混迹熟悉。周围也围了不少纨绔子弟。
“咦,恒王你怀里的女子是?为何还蒙着面纱,不如同我们的比较比较?”
这花舟上的纨绔,也自是有带女子的。这纨绔子弟间也有个比较,看谁带的女子更美貌。就如那斗鸡斗蛐蛐一般。
蕴琛这次却一反常态,笑了一笑,却始终将带的女子护在怀里。
带安澜离了人群,走至舟尾。清净了不少。安澜这才出声,“为什么带我来这?”
“怎么,以为我有什么坏心思?”蕴琛不以为意道,将人搂在怀里,手握着那娇软的小手,“带你来看风景的。本王见你甚是喜欢府里那小亭的湖色。这里的湖色与月相连,也别有一番情味的。”
安澜望着眼前之景,的确很美,颇是静谧。
蕴琛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子,覆了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春水一样柔软的眼睛,美目盼兮讲的应是如此。
深沉夜幕,几息灯火。薄雾似纱笼于湖面,淡淡月光流泻,湖面广阔、静谧。
蕴琛竟有几分情动
箍着安澜细腰的手,紧了几分
宜青州
这宜青州接连灾害,朝廷所派刺史,只说是宁房王世子,身份是大有来头。可见朝廷对宜青州灾害的重视。只是,百姓一心期待,皆化为乌有,那朝廷命官干出了什么猪狗不如的畜生事。
粮长一心为民,开了自家的粮仓。
当地百姓义愤填膺,却又遭那刺史的强压。
如今只说朝廷又派了什么大有来头的,百姓根本不信。
县衙之中
一袭刺史官服的温景苏,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则翻看这历来朝廷所赈银两的用度。身侧,就是战战兢兢的知县。
“这便是全部了?”温景苏问道。
知县名张长源,当年中了举人,授了九品官,后来一路兢兢业业勤干苦干,才得了知县一职。如今已是知命之年。
“禀大人,这便是全部了。”
张长源恭敬道。
温景苏看了一眼张长源,未说什么。
温景苏此次来宜青州,不仅要接下之前颜甚的差事,解决赈灾后续事宜,为了向明单帝表忠心,这后续宜青州重振的事,也自是落在了温景苏身上。
论银财,永安侯温景苏自是不缺。也没人会觉得永安侯会缺。但是接下来永安侯之事,却是让所有人惊住了。
当地粮长自女儿给宁房王世子做了妾后,便心痛神伤,不再开仓放粮。一时间,宜青州粮食短缺的厉害。温景苏便下令,将所剩粮食全部掺了细小砂石,并且除了老弱,所有人皆要出苦力才能领取粮食。
这简直就是在拿人命开玩笑。
一时间,民心沸腾。真正挨饿的流民未说什么,一些不是甚饿的懒惰汉子却有心煽动。
温景苏自己掌着兵权,这民、暴自是不放在眼里。但是温景苏一开始却没有武力镇压,而是择了他门下的门客,最是以舌灿莲花出名。立在发放粮食的台阶上,说着其中利弊。
再以儆效 尤,当中斩了几个带头生事的懒汉。事情总算平息下来。
这宜青州的赈灾按着预想的进行。
之前的水患,致使河提溃败,一直没有得到妥善修理。温景苏也是着人,派了自己的军队前去修岸。
而这其中,温景苏却是去拜访了一下那粮长。
这粮长,属于一方乡绅。家中最是富庶。
温景苏坐在厅内,拨了拨茶盖子,下面跪的,则正是腰缠万贯的粮长。
“听闻粮长女儿最是貌美,不如让本刺史也瞧瞧,若看对了眼,收回去纳个妾也不是不可。”温景苏淡淡道。
而那粮长一听,则是满头冷汗,跪在地上,他自然知道,这刺史,乃是当今的永安侯,更是那宁房王世子的表亲。
“大人,小人就两个女儿,一个已经嫁了,还有一个就让小女留在小人身边吧。”粮长将头磕在地上,重重的一磕。
粮长的祈求,换来的却是清脆的一声,茶盖子落在茶杯上的声音,“本刺史的话,不喜欢说第二遍。”
地上粮长,身子颤抖,虚汗更是落下,道:“是。”随即就跪在地上的姿势,转了头对着一旁的下人道:“快去,快去把小姐请来。”
“啊?是。”一旁的管家见到了老爷的眼色,连忙起身。去请小姐。
过了一会儿,管家领着一女子来了。
是个吴侬软语小家碧玉的清秀女子。
温景苏瞧了一眼,对上他那清冷的眸光,那清秀女子当即跪下,“拜见大人。”
“粮长一心为忍饥挨饿的百姓,却不曾想,这后院颇乱。你这女儿,和你无一丝相像的地方。”温景苏道。
一眼,就瞧出了这粮长好大的胆子,找了个旁的女子替代。
温景苏眸色一冷,身旁的副官径直向前,一手就架住那粮长往外拖去。
粮长脖颈被掐住,只觉难以呼吸。两脚在地上拖着,他可是足足有两百斤,却被身旁的副官轻而易举架着往外拖。粮长心中一时生怕,“大大人饶了小人!”
副官松了粮长,粮长一下瘫软在地上。急促大口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