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记得,徐知乎不知道为什么松口气,若是她……
戏珠看着少夫人身上的红疹,酒气没有散出来郁结在身,起了这么多:“少夫人不要挠,马上就好了……”
“脖子也疼,我脖子怎么这么疼!”
戏珠赶紧看了一眼,青了一大片,也是,不青了怎么打晕少夫人,不知少夫人昨晚除了砸了少爷还做了什么,让少爷忍无可忍的……“奴婢去拿点跌打损伤的药酒。”
“跌打损伤?”端木徳淑摇摇头脑子里还有点懵,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用手揉揉眉心,紫色的睡袍从手臂的位置滑落到肩线,露出手臂上赤红的小点,端木徳淑顿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戏珠有先见之明的捂住耳朵:“小姐别怕,别怕,酒后反应,过两天就没事了……”
“怎么能说就没事了,这都要丑死了!我不要见人了!”端木徳淑立即生无可恋的缩进被子里,容貌比脸面还重要的她坚决不接受这个结果!
戏珠见状,心疼不已:“少夫人,您别哭,过两天酒气过去了就没事了,真的……您忘了上次也是……”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这两天都不要见人了……”
戏珠站在床边,看着隆起的锦被,无奈的叹口气:“少夫人,您总要先出来,让奴婢再帮少夫人捏捏颈。”
“让我死了算了!”
“……”
端木徳淑想起一件大事来:“姑爷呢……”不能让徐子智看到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少爷去衙门了。”现在都已经中午了,少爷没事做的吗。
端木徳淑将锦被打开一条缝:“他看到我这幅养样子吗?”
戏珠心想没有吧,少爷从昨晚开始就乖乖的,像吃了屎一样,呸!不会形容,就是做什么都匆匆忙忙的!“应该……没注意吧。”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又有了精神,没注意就好,没注意就好:“告诉轻梦,这两天少爷不用过来了,就说,就说我得了重感冒……他一看见我就能传染的那种。”
戏珠瞥眼少夫人,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见夫人肯出来,软声诱哄道:“少夫人,这都快中午了,您总要起来吃些东西吧。”
端木徳淑闻言,蹭的坐起来:“我昨晚没有失态吧!”
“没有,没有,少夫人喝多了就睡了……”戏珠赶忙陪着笑。
端木徳淑完全不记得:“那我怎么回来的……”端木徳淑头发散在床铺上,捶捶脑袋,她只隐约记得眼前晃着子智哥哥的脸,晃着晃着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戏珠笑容如旧,仿佛姑爷头上的那个大口子完全不存在般,若无其事的开口用小块丝怕浸了滴了花露的温水,帮小姐贴在眼睛上:“当然是少爷将少夫人抱回来的,少夫人喝了酒就喜欢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
端木徳淑任戏珠将手里的帕子敷在眼睛上,冰凉的感觉缓解了眼睛的不适:“你给我往身上也敷敷,好痒,脖子也来点。”
戏珠瞥主子一眼,花露能往身上涂吗:“少夫人趴下,奴婢为少夫人擦好药就不痒了。”
端木徳淑不会跟自己脸过不去:“记住了,不能让少爷回来。”
“少夫人脸上又没有!”
那他不脱我衣服:“总之就是不行。”
“奴婢知道了。”
“明珠呢?”
戏珠将药在手心化开:“戏珠昨晚染了风寒,吃了药已经睡下了,让奴婢代请两天假。”言行堂的人看在少夫人的面子上打的不严重,过两天就没事了。
“昨晚是有些冷,你一会拿些药材过去。”
“是。”
端木徳淑看着自己的胳膊,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为什么要喝酒!
……
徐知乎额头上的伤口想掩都掩不住。
眉头略微向上的位置,被瓷器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上了药,包了一圈纱布,想不让人看见都不行。心里别提多不自在了。
上了衙到现在,所有看到他额头人,都露出诧异的神色,既而又欲言又止,不敢多言。
辞诡更是惊骇不已,谁能伤得了少爷?!这是与徐府宣战的大事!他非灭了对方祖宗不可!
诫谄皱眉:莫不是老爷终于忍无可忍对少爷对手了!?但昨晚花朝节,老爷不至于忍不过节气啊!
徐知乎想到昨晚的事,太阳穴青筋直冒,登登的疼……
徐知乎面上丝毫不显,丢男人脸面的事,他怎么会跟别人说起:“有什么话不能问的!畏畏缩缩像什么样子!不过是昨晚进门的时候想事情想的入神,撞到了门上而已。”
辞诡、诫谄恍然大悟,他们就说吗,少爷怎么会发生意外。
不过碰一下不是该碰青吗?用的着包扎?
诫谄:怎么不用,少爷额头上青一大块好看嘛!对顾念自身形象的少爷而言自然要包扎好了。
辞诡皱眉,这样更显眼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