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谨遵母后教诲。”
“今天这事本宫就当你没有说过。”
……
宗尚洁从凤梧宫出来,看也没有看同来请安的人向安君殿走去。
大公主冷哼一声,漂亮的小脸扫也不扫身后的野禽,只是不懈的扫了眼宗尚雅转身而去,在宫里,唯一能与她母妃比美的就是爬墙的水妃,生了一个女儿,也是妖里妖气的碍她的眼,当初怎么不生一个皇子,也好有些叛逆的盼头。
不过幸好,长的能看又怎么样,那样的娘,那样的出身,也就是骗骗不知道她身份的人,远嫁了了事!
钱大姑姑看着大公主、二公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心里冷哼一声,等沛世子求了亲,看你们怎么哭。
若是三公主能嫁给沛世子就好了!
宗尚雅不介意两位姐姐的态度,忧愁的想着待会怎么跟品易公公讨些香来,母妃最近晚上睡眠不好,药又吃不下去,可……她也知道自己与公公说不上话。
能从品易公公那里讨到香的也就是皇上和睿王,如果自己能嫁给徐大公子,或许……
……
御书房内。
正值壮年的宗之毅与徐知乎商讨完国事,将朱笔放下,他不得不承认,不与徐知乎为敌的话,他是一个很好的决策者,只是到底是睡榻旁活着一头野龙。
“睿王对朕的公主就没有一个满意的?朕可是将所有的公主都奉上让王妃选了,就没有一位能合王妃心意的?”当年她给宗礼挑正室……宗礼都不在了,想这些有什么用。
徐知乎神色放缓,商讨完国事,坐姿也放松下来,整个人越加淡漠深沉,宗之毅这些年安分守己,是以为很好合作的君王,所以如今的心意他也承情,毕竟自己长子在外人看来还是一个傻的:“皇上言重,公主都是金枝玉叶哪能让犬子挑选,多谢皇上有心。”
就是不满意了?宗之毅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徐家无女,何况就算有,也未必会嫁入皇家,他便牺牲一下嫁女儿,嫁给一个傻子,他的公主们就算不优秀,配一个傻子总是行的吧,谁知道还没有能入眼的。
番外卷·番外(四)
徐知乎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只是徐大的婚事而已,他自己一副娶谁不是娶的姿态,那就是娶谁不是娶。
……
晚饭后的杨柳已经长成了清荫,葡萄藤上结满了串串的小果实,徐府的青竹院内灯火通明。
端木徳淑手里拿着剪刀,踩在圆凳上,着急的让徐子智把灯笼抬的近一些,她都看不见了:“剪到枝干了怎么办?”
徐知乎吩咐人也搬了板凳过来,站上去,照的近一些:“我来不行?”
“当然不行这是雌株,要女子剪。”端木徳淑嗔他一眼,饭后没事,找点事做。
徐知乎无奈的举着灯笼:“行,你先说你有理。”
端木徳淑闻言笑笑,用额头碰碰他的额头:“那是。”
“你也不担心把我撞下去。”
端木徳淑凑近他,呼吸落在他颈间,胸口贴在他胸口上,吐气如兰:“舍不得。”
徐知乎瞥她似笑非笑的脸颊一下,她这是剪葡萄藤还是想剪他。
“仰的头好痛,帮人家揉一揉。”
“我还举着灯笼。”
“灯笼重要还是我的脖子重要。”
“你等着。”徐知乎将灯笼放下,宽厚的手掌放在他颈项上,慢慢的给她揉着。
端木徳淑伸手环住他的腰,月色穿过密密的藤蔓照在两人身上,亲昵、缠人。
“二少爷,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放开环着夫君的手。
徐知乎瞪眼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松了手,从凳子上下来,伸出手将她扶下来,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徐霆时兴奋的跑过来找娘,看到爹时真想死回去算了:“见过父亲。”
徐知乎冷冷的点点头,坐在一旁的茶桌前继续品茶观月。
端木徳淑上前:“怎么又跑回来了,国子监的饭不好吃,还是房间不好。”
徐霆时想说自己的马了,迫不及待的想来两圈,但余光瞟到不远处的父亲,立即正色道:“孩儿看三弟衣服有些厚了,特意回来给三弟拿些单衫。”
“还是你细心,老三要是没有你,可怎么过啊。”
“我做哥哥的关心弟弟是应该的。”
徐知乎冷哼一声,连讽刺都听不出来。
端木徳淑将欲俯首帖耳的儿子拉回来,想外走去:“走,让明珠去给你整理些衣服。”两人走远了些,端木徳淑低声道:“没银子用了?”
徐霆时急忙点头,唇红齿白的脸立即散发出委屈的光:“还是娘懂我。”
“看看你这新换的一身行头,我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你用的。”
“我这不是买了金山银山回来。”
“呵呵。”衣服是消耗品,玉石、宝石这些家里又不缺,弄回来做什么,不是还是让老二造了。
“娘,我出门在外寒酸不是给娘丢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