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似乎曾经见过许多次。
贺景明换了个姿势,右腿搭在左腿上,“我有个朋友是你们学校的老师,他在你们学校隔壁有一栋教师别墅,一起搬过去吧。”
“你在开什么玩笑?”
白朵抓狂,“你明明懂我的意思的!”
“我不懂!”
贺景明站起来,又走到白朵面前,弯下腰,伸出手捧着那双白嫩的小脸看向自己。
“你不该高兴么?”
他不解的蹙起眉,“还是你没有想起我?”
可她对自己的母亲还是有印象的,就该还记得自己才对。
白朵拍掉他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冷静道:“你不是。”
虽然她对于宁哥哥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却仍是记得那人温柔干净的气息。那么温和的少年,怎么会是面前拿钱包养自己的金主?
他明明早就认出了自己,却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身份。
原先所有的疑点都有了解释。
怪不得他不碰自己,怪不得一连几月他都安心的出国工作,只是按月打钱,丝毫不担心自己拿着钱生了别的心思。
竟是这样。
试问有哪个情妇,光花钱不办事的?
白朵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怨恨么?
不该的,不管怎么样,他确实给了自己一大笔钱。
虽然现在这笔钱不需要了。
虽然她们名义上是男女朋友!
她站起来,拍拍屁股坐到沙发上,“贺景明,是我想歪了。”
“虽然我们以前有些情分,但是我会尽快履行情妇的职责。”
白朵笑了笑,“只是请您以后,不要再提起宁哥哥这个人了。”
她会将二人分开对待,不然,白朵怕自己会恶心到吐。
贺景明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绪,却清晰的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向来波澜不惊的男人也有些吃惊了,“什么情妇?”
他明明交代乌龟要好生照料这个刚相逢的“妹妹”。 ??
下一刻,他恶狠狠的拨通了乌龟的电话,“乌鸿波,赶紧滚到翡翠公馆来!”
贺景明拒绝背锅。
乌鸿波真心想当个乌龟,可他做不到啊。
那个姑娘是他亲自安置在翡翠公馆的,在贺景明临走之前可是拍着胸膛打着包票,会好好照顾这位情妹妹。
但是贺哥一走个把月,他自己小日子灯红酒绿的过着,那位又是个省心的,早就把这茬抛在了脑后。
哪想到,贺哥刚回来,就为了那姑娘跟袁家正面杠了一回,直接硬气的以自己私产收购了袁家老牌的一家公司。
这明摆着是私怨,扯不到贺家身上,但是其中的态度就有些令人琢磨了。
尤其现在这个节骨眼叫他过去…
又想到早上李哥说的话,他立马就怂了。
小乌总油门踩的飞快,不一会就到翡翠公馆了。
他在这里也有房子,只做了登记便进去了。
停好车,乌鸿波在在电梯里对照着镜子整理自己被风吹乱的发型,又闻了闻自己身上没有烟味,然后才忐忑的敲开了贺哥家的大门。
刚进门,他就惊呆了。
客厅中放着显眼还在收拾的行李箱,周围散乱的摆着一圈东西,贺景明和白朵坐在沙发两头,中间空出了一大块。
他在定睛一看,好家伙,白朵的眼睛都红了。
这明摆着是两人吵架,姑娘要离家出走的节奏啊!
乌鸿波忽然想到自己早上一时嘴快在群里说的话,暗骂自己一声臭嘴,蹑蹑的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上,面上多少有些忐忑不安,略怂的挥了挥爪子,“哥啊,我来了。”
他见两人都没有理他,只是安静的用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微微尴尬的放下了手。
贺景明冷哼一声,“老板居然给人家当拉皮条的,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乌鸿波心里一慌,这话要是被他哥听到了,还不把自己往死里揍。
“哥哥,这都是误会!”乌鸿波忙站起来弯腰作辑,“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么,怎么会给人拉皮毛呢,误会,都是误会?”
贺景明朝他示意了眼色,“好好解释,我让你照顾的妹妹,什么时候变成了我情妇?”
妹妹不就是情妹妹么?没错啊?
乌鸿波一张脸顿时苦成一团,心中愁苦万分,这明明做的好事,把表哥心心念着的人送到他眼前,怎么还把他莫名其妙拉过来训了一顿呢?这人的手段可不是闹着玩的,在老爹面前随口说上那么一句,自己这一年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难道还要求救姑姑?可是会不会看见大表哥那张臭脸?
他心里左右思忖着,这才发现到头来居然没有人可以帮他说点好话,这心里更是抑郁了。
“赶紧说!”乌鸿波训斥道:“我的名声都让你坏了!”
乌鸿波一哆嗦,“朵啊,对不起,是我理解错了。”
白朵曾经在他朋友的火锅店兼职过一段时间,他自然多了解一些。
虽然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但好歹先顺着,总归是不吃亏的。
只是他意外的是,白朵的脸色更差了,恍恍惚惚起身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