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突然的变动,让皇上也是无奈。
“皇上,要不要安寝片刻,今日早晨静妃来过了。”
身旁的安总管摇了摇头,赶忙适时搭话,现在也是要引导皇上。
静妃那边最近几日未去,确实是有些不妥。
啪的一声,一份奏折直接落入花坛,打断了数根花茎。
“去什么去,一帮催命的东西,都是狗咬狗一嘴毛!”
皇上正在气头,现在静妃二字出来,更是有些火上浇油。
只不过这句话出来,才是卸去一部分邪火,毕竟施恩静妃,或许能让皇后清醒。
但是静妃又恩宠过重,需要另寻一人。
“老奴真是该死,那么去贤妃宫中,据说贤妃又编舞了,宫中的几个宫女,身段也是……”
安总管慢慢拾起奏折,听到这话赶忙跪下请罪,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意味。
只不过却有些做戏,看着礼部二字,安总管心中暗叹一声。
礼部这些老东西,当真被诗文迷了眼,把这位皇上当做傻子。
原本皇后失势,礼部指责皇后误国,现在牵扯人伦时,太子又猪狗不如。
这么多年礼部这搅屎棍,当的确实不错。
“你个老东西笑什么,要是真的能干,朕出银子让你游遍歌坊……罢了就去贤妃那里。”
这一句话出来,皇上的怒气,算是烟消云散了,安总管尴尬一笑,这事情也折过去了。
皇上听到贤妃二字,心中也叹息一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个赵安甚得帝心。
毕竟去其他宫中,无非是一些熟悉的人,但是这贤妃另辟蹊径,却有着其他手段做事。
让皇上也是心中宽慰,要不是顾及他人,恐怕要夜夜留宿。
“小的这就去安排!”
安总管咽下一些话,只能是准备离开。
“对了,七殿下这几日寿辰,宫中也要准备一下,皇子既然成年,宫中不能冷清……”
皇上慢慢合眼,现在突然想起一事,这句话一出,顿时让赵安明白了,七殿下又要遭殃。
安总管自然明白,这皇上生气的原因,根本就是皇后无理取闹。
毕竟木州之事,关乎于真正国本,皇后虽然手段不错,但妇道之人,终归目光短浅。
现在死咬太子不放,只是为了牵扯七殿下,当日的事情办得漂亮,并不是太子一人的功劳。
皇上一方面打压皇后,另一方面也要护太子,这样一来就要施恩。
“禀报皇上,前几日夜间,皇后给七殿下,直接送了一个宫女。”
安总管心底暗叹,并非是有意遮掩,而是不能让帝后不和。
皇上点了点头,并没有再问,只不过却压下这事情。
“让太子递个折子,这几日的事情,给礼部一个说法!去给老七赏一块玉环,再送一对双玉!”
再度翻开奏折,皇上的话语,也回归了淡漠。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皇后现在提前出手,那么皇上也要压一压了。
毕竟说到底,慕廷深是太子的人,太子才能继承大统,只要归顺太子,就能得到重用。
这种意味已经明了,而玉环与双玉,却有着别的意味。
“小的明白了!”
安总管自然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却不该说。
原本显明的太子爷,现在居然是成了一个,不忠不孝的伪君子。
首先子不言母过,其次后宫治宫以仁善为本,原本太子指责皇后,就是让礼部颇有微词。
主掌礼部的大儒陈铭儒,就是一个真正老儒,不知何为真正国本,连日上书贬谪太子。
如今让太子道歉,就是把礼部让给太子,东宫贤明皇子归附。
这才是一盘真正的大旗,皇后的眼睛,只注意到了宫中……
而崔梨落在晋安宫,这几日看似是平淡,实际上就有些大爷的意味。
秋蝉刚到这里,自然是十分殷勤,每日两人倒也是不挨着。
崔梨落住在一侧偏房,这位秋蝉住在偏殿,本来应该崔梨落侍奉七殿下。
现在秋蝉好似疯了,洗脚洗脸宽衣解带,就差茅厕的事情,秋蝉无法亲力亲为。
这种人已经不是眼线,而是真正的侍奉,这几日崔梨落也是乐得清闲。
把消息传到宫外,崔家也开始钓大鱼,慕廷深现在秋蝉缠身,确实难以遇到崔梨落。
“落儿,殿下说你在御膳房做过事,与周姑姑有着关系,近日殿下肠胃不好,御膳房有批奇幻果到来,皇子皆可得到,你去帮殿下领一份!”
这句话一出现,原本假寐的崔梨落,顿时瞪大双眼,秋蝉现在一身素衣,完全是一个奴婢。
但是这素衣穿着,反而更加简单,片片雪白露出,让崔梨落也有些吃味。
对于现在的慕廷深,崔梨落的心中,居然也有些羡慕。
慕廷深现在这种情况,就属于十年不开张,开张玩十年了。
如果有这种人侍奉崔梨落,崔梨落绝对也是不理俗世,就不知道慕廷深,到底有几分定力。
反正崔梨落有些晕眩,这个秋蝉魅力如此,怪不得能够成为大宫女。
而皇后放在自己的殿中,自然是略有不妥,放到晋安宫中,就是有其他意味了,并不是棋子那么简单。